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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布朗
北大教授梁家兴意外卷入一宗诡异的连环杀人案。凶案现场会出现各种动物,每个动物肚子里都藏着一个死者的器官;现场还贴着失传多年的汉代劾鬼符……
梁家兴教授惊讶地发现,每一起罪案,都对应着历史长河里的一桩秘事。被视作犯罪嫌疑人的他,将如何还自己清白?又有哪些更大的阴谋,正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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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宗教学教授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西格里夫·萨松《于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宏都饭店 206 室淋浴房中,梁家兴正在冲凉。
花洒哗哗地喷着他线条粗阔的后背,他凝视着浴室镜中的自己:本来明澈的双眼今晚看起来异常的呆滞,冷峻的面庞也有些浮肿,刀刻般的下巴上,黑黑的胡茬杂乱地滋生着。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喃喃着:「这张脸怎么被你造成了这样?」
不能再熬夜了,他想着,自己刚过四十岁,可镜中人分明已是个小老头儿模样,糟乱的、浓密的头发中相间着黑发和白发,锁不住的疲态长年挂在眉宇之间。
医生已多次提醒他,这是早衰的迹象。尽管学生们一致认同他这个样子很是睿智、文雅,即便不修边幅,也让人觉得是粗犷中透着洒脱。但梁家兴骨子里并不是一个随意、邋遢的人,他只是没有时间像现在这样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
至少今晚要早点睡,毕竟这张脸明日要被当做大陆学者的名片,起码让它消消肿吧。
他想着,此时卧房中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思绪。他显然未有预料到,竟愣了下神!自己刚到台北谁会打来电话?他擦拭了两下脖子与胸口,将悬挂在门把上的护身符戴好,穿上浴袍便走了出来,眼光扫过墙上的挂钟,已是 23 时 34 分。
他坐到床上拎起了话筒,「喂,你好。」
「梁家兴教授吗?」一个张口台腔的女子问道,「抱歉这么晚打来电话,但愿您还没睡。」
梁家兴听她语气极有礼貌,又知晓自己的名字,便客气地回问:「时间刚刚好,再过十分钟我就睡了,你是哪位?」
「我是李国豪教授的学生,我叫王清芳,本来今晚是我去接您的,可是阿公身体突然抱恙,我陪同去了医院……还好您能找到饭店。」这位王清芳同学很是内疚地说。
梁家兴原本还纳闷,接到通知说校方是安排了接机人员的,可他在机场等了近一小时也未见人,便只好自己打车到了饭店,本来还恼被人浪费了时间,原来是事出有因。
他不是个心肠窄的人,尚关心地问:「哦,是李教授的学生啊,你爷爷现在好些了吗?」
王清芳听他并未介怀,立刻回答,「今晚阿公心脏突发不舒服,不过现在医院稳定多了,本来我应叫其他同学代我去接您的,可是一时我给忘记了,实在抱歉,梁教授,明天我一定到饭店接您。」
梁家兴拒绝道:「没关系,王同学还是在医院陪护好爷爷,我听前台说这里离学校很近,我自己可以过去。」
「那真是十分感谢教授的体谅,明天做讲座的地址就放在您房间的床头柜上,我在上面留了我的电话,您随时可以打给我,好吗?」
梁家兴看了看电话机旁,果然有一张宣传单,上面印着:
-主题 对道教符号的探讨
-讲座者 梁家兴 北京大学(大陆)宗教学系教授
-地点 台湾大学水源校区哲学系馆三楼大会议室
-时间 2011 年 3 月 11 日15:00
单子背面则是王清芳留下的手机号码,梁家兴看后轻哦了一声,「那晚安吧。」
王清芳不等他挂掉电话,抢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学校外事办的人说,有南方快报的记者想要采访您,要我问您一下,采访是安排在明天上午还是在讲座之后?」
梁家兴听了,心中立生反感:怎么安排了采访?日程上并没有提到过啊。南方快报?似曾耳闻过,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电话那端的王清芳听出他的迟疑,缓声缓语道:「喂……梁教授?」
梁家兴强压着情绪,缓和后道:「我是在想,周六上午我就回北京了,第一次来台湾,很想看看这里的景观,恐怕没有时间安排采访的事情。」
王清芳接道:「明天是周五,要不要我找上午没课的同学过来带您出去逛逛?」
梁家兴本是借故推托,哪有真要出去游玩之意,马上回她说:「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王同学,采访的事就麻烦你去帮我回绝下,现在我有些困了……」
「这样的话……」王清芳话还未说完,梁家兴便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电话,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出神:毫无疑问,这个采访,台大校方是在没有报备的情况下私自安排的,而且这个时间才来讲,哪里还是征询意见,分明就是直接下达通知。
若是在自己学校,这种强压派下来的任务,他是要发火的。可是这里是台湾,他不想让对岸的人误会自己没胆接受区区一个采访,不过现在这个环境,他又必须要谨言慎行。 两岸关系虽是向好的,但目前台湾岛内为了明年的大选,蓝绿双方阵营都是蓄势待发,卯足劲头想给对方制造麻烦。
作为从大陆来的宗教学者,他担忧的是万一自己的言论被某些媒体刻意曲解做了文章,这便会使此次台湾之行失去它原本的意义。
自从马英九获任台湾地区领导人三年来,两岸文化交流频多,但大多是台湾的学者获邀前往内地讲座。此次梁家兴到访台湾大学,上至教育部领导下至身边的同事都是相当重视的。校领导也是多次找他谈话,嘱他只管做好讲座,其他的事情切记要做到不谈论、不发表意见。
作为学者,梁家兴除却讲座,压根也没想过旁事。
尤其是研究宗教学这个领域,他并不情愿总是被人理解成「形而上」。说的多一些,有些人会觉得你「神叨」,少了又会有人质疑你的学术。从内心深处,他是不喜欢与媒体打交道的。总之这次突然安排的采访当真有些恶心到了他。
看来做学术的人还是过于单纯,梁家兴心中想着。算了不想它了,明天上午就在房间里整理整理材料,下午把讲座做好,后天上午直接飞回北京,这总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吧?
水源校区哲学系馆三楼大会议室内,一位女同学指引着梁家兴坐在了讲台一侧的单座上。一束灯光打在演讲桌处,另一束灯光则打在他的头上。
他扫视一番,台下大约坐了有两三百人。
前排的应该是些教师、学者,很明显,无论是他们的年龄还是衣着、神态都区别于后面的学生,而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那些低头摆弄手机或者翻看着不知是杂志还是课本的则一定是年轻的学生们。
或许是头上的灯光使得他引起了某些人的瞩目,有些女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梁家兴默默地检视了下自己的衣着。这套范思哲灰色西装是换季时刚买的,应该没什么不妥;他又装作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胡子也是刮了的。
他是有过出丑的经历的。两年前的一天,梁家兴穿着睡裤就去讲课了,之后他便被学生们戏称为「睡裤教授」,这段糗事直到现在还经常被同事们提起。
倒霉的主持人怎么还不出现?梁家兴心中抱怨着,他焦急地看了看手表,三点整!
他感觉异常别扭,明明自己可以站在帷幕后面等着主持人唤他入场,却偏偏被提前安排到台上供人「展览」。
这概是学者的通病,不喜出头露面。梁家兴转头看看台侧,想着若是主持人再不出现,自己便直接开始讲座。
没有动静……
一分钟过后,他终是耐不住了,刚要站起身来,一位短发的、学生模样的女生冒冒失失从台侧闪了出来,拉拉了自己的衣边后强装镇定地走上了讲台。
想必她就是主持人吧,梁家兴按捺下心绪,将屁股往座位上沉了沉,他再次看了看手表,三点零二分!
主持人站在演讲桌后,拿起话筒向在场所有与会者宣布道:「各位同学,各位来宾,即将为我们做讲座的梁家兴教授,可能大家在今天之前都未见过他本人。」她边说着边用拿着稿子的左手指了指梁家兴。
「来此之前我甚至还没想到要如何做这个开场白,不过现在我 get 到了一个点。」
梁家兴勉强的向女主持人笑了笑,心中猜测着,她到底要讲些什么?
「我很认真、严肃地讲,梁教授满足了我对古代儒士才子的所有幻想!」女主持人的声调比方才足足高了两度。
这突如其来的赞赏,似乎唤醒了那些自入座之后便从未抬起过头的学子们,他们像苍蝇寻肉般投去搜索查探的目光。台下的教授们也应和着笑了起来,学生堆中几个女生竟拿出手机开始对着梁家兴拍起照来。
这真是出乎梁家兴的预料,他尴尬地摆了摆手,示意主持人不要再开他的玩笑。
「言归正传,相信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有看过梁教授的著作,如《民间秘密教门探奥》、《对宗教艺术的思考》、《东方哲学概述》,其中有一本《易经密码》更是被许多同学当成工具书在用。」主持人拿起手中的稿子念着。很显然,她除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儒雅的学者外,根本不知道梁家兴是何人。
「梁教授知识渊博,对宗教学的很多领域都有深入的研究,他本人更是世界宗教史与宗教哲学的双科博士。」主持人念完稿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再次看向梁家兴。
梁家兴猜想着这位学生主持人应该是被临时「抓」来代班的,她甚至都未有提前看过稿子,不过她还蛮有些主持功力,只一个开场白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倒能让自己省些时间了。
他站起身,走到演讲桌一侧,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微笑着说:「若是让你再讲下去,我恐怕要从座位上摔下去了。」
「哈哈……」台下爆发出一片笑声。
主持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讲,便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梁家兴抿嘴一笑,两颊上梨涡立现,台下的学生又是一通抓拍。
他下意识地挡了挡眼睛,讲道:「拍照可以,请大家尽量不要用闪光灯,我有些老花眼。」
「哈哈……」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骨相不佳,修肉相;肉相不佳,修皮相。」梁家兴幽默地扥了扥自己的西装,继续说:「这幅皮相我还是蛮在意的,因为我所从事的研究基本上都是要从事物的表象开始着手,恰好我们今天的主题『符号』也是象的一种。」他说完按了一下手中的按钮器,幻灯片打开并投映到幕布上,出现了主题大字「对道教符号的探讨」。
室内的灯光随之黯淡下来,伴着台下热烈的掌声,讲座正式开始。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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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派二舅作品 -
梁家兴教授探案集之神秘古画
北派二舅
豆瓣评分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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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古画》是《梁家兴教授探案集》的第一部,计划写四部。本书中所考据历史、文献、艺术、符号资料都是真实无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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