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2021年中国蜂蜜的总产量达到47.27万吨,其中出口量14.6万吨,均位居世界第一。
但算上进口的数千吨蜂蜜,统计表上每年可供中国人14亿人消费的蜂蜜,只有33万吨:人均不到250克。
奇怪的是,另据中研普华产业研究院统计的数据,中国蜂蜜年均市场规模,早已突破450亿元。
简单做个除法,就能发现其中不对劲——这还不算更廉价的大宗贸易、食品工业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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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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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乎其技的大厨们,想尽办法让西湖醋鱼变得好吃,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清水饿养、抱腌、改味型,甚至换鱼。
但大厨们似乎产生了集体性失忆——忘记了真正好吃的食物、真正靠谱的烹饪方法,是不需要过分修饰和魔改的。
这种集体性失忆,实际上变相推动了西湖醋鱼的江湖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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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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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食味艺文志的slogan:
读万卷书,吃万里路。
美好的食物固然有口皆碑,但难吃的食物里,可以看到更多历史学、地理学、人类学的博弈与流变。
不管东北的网友对“小时候的味道”描述得多么绘声绘色,当真正来到这里觅食的时候,排名靠前的推荐餐厅,永远都是川菜、重庆火锅、北京烤鸭、麻辣烫、涮羊肉,甚至云南米线。
而那些售卖锅包肉、熟食、猪肉粉条的东北传统餐厅,则多半会被本地朋友劝退:“不正宗了”“味道变了”。
东北美食,把自己活成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无人见过真容的武林高手。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几十年来东北地区持续的空心化。
至今为止,中餐里的番茄依然是一种极端平民的食材。鸡蛋炒西红柿、雪山盖顶(糖拌西红柿)、西红柿鸡蛋汤,是中国人不论地域、不论年龄、不论阶层,人人印象深刻的家常料理。
但除此之外,川鲁粤淮扬等经典大菜里,番茄几乎绝迹。少数如“松鼠桂鱼”“沪式猪排”那样,作为油炸菜的浇汁、蘸汁;或者与牛肉、豆腐、土豆等一起入炖汤,
隐隐约约,都能看见“西食东渐”的影子,而非原发中餐。
明末以来,辣椒迅速攻陷川渝地区的江湖,并以一种席卷山河的气势,在川、鲁、粤、淮扬几个大菜系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即便是文人气最浓、特别注重清淡饮食的淮扬菜,也视辣椒为祛腥利器,以少量辣椒遮蔽水产、水禽中的气味。
这种味觉的变化,和明帝国皇室发轫于社会底层有关,和资本主义萌芽之后百姓大众的自我意识觉醒有关,也和15世纪之后航海技术进步、世界被打通有关。总之,它可能让士大夫们觉得斯文扫地,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则是市井的胜利、庶民的胜利。
重口味的本质,是人类自身对氨基酸、糖、盐的生理性需求,对辣椒素、葱素、蒜素和其他植物芳香物质的嗜好性需求。抛开健康问题不谈,人们变得重口味,就是人们开始正视味觉需求、自我需求的人性解放。
号称千年历史、传统老菜,袁天罡、武则天、慈禧太后的故事让人肃然起敬;吃的过程讲究很多、彩头也很多,烹饪手法叫水到渠成、上菜过程叫行云流水、吃饭环境叫上善若水、宴席排面叫万水千山。
但华丽的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切成细丝,伪装成燕窝的白萝卜;粉条合面油炸,伪装成肉丸子泡在酸辣汤里;红薯粉搓成粗条,用一丁点肉末调味,伪装成海参;勾了浓芡,吃着顶肚子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