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90年代的杂志扉页么?上面充满了大大小小午夜声讯台的讯息,它们和迷药、窃听器、情趣用品的广告构建了一个“乌烟瘴气”的成人世界。
如今,纸媒的萧条让这些“不正经”的声讯台也变得了无踪迹,但是它们用情色污染年轻人精神的脚步却从未停下,甚至已经更新升级。
前两天,当红明星鹿o投资的一款社交APP涉黄被新闻曝光,整个事件反映出现今社交软件的情色乱象之严重,而这些软件的背后很可能就隐藏着当年声讯台何去何从的秘密,下面这篇半虚构故事,介绍就是这样一个“历史悠久”的声讯产业链......
致有缘的好心人:
如果您有幸读到U盘里的这段文字,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
尽管我那时可能早被他们折磨成一具尸体,或者干脆连骨头渣儿都没剩。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儿还有好多可怜的女孩需要被解救。
我只希望您能把这个U盘传递出去,交给我的同事浩哥。
您可能会产生疑问,如此危险,为什么不先去报警,找个同事就能救你们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我确实更相信浩哥一些。
至于为什么,请您先耐心听我说完这三个月以来所遭遇的事情吧!
我叫探小二,是How to 探险旅行公号的微信编辑。
三个月前,我和同事浩哥去一个倒卖泰国佛牌的贩子家中取货,无意中却发现了他倒卖人口的秘密。
事后我们报警,没想到那人贩子早已人去楼空,我们二人只好作罢。
中秋节那天,我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料却被一个黑衣蒙面人用乙醚手帕捂倒。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一辆行驶的汽车上,周身五花大绑,双眼也被黑布遮蔽。
我在车上大叫,却被身边的人用电棍猛戳,差点背过气去。
使电棍的人厉声警告:“老实点,一会儿就到了”。
我认得那个声音,就是那天和浩哥一起遇上的人贩子。
现在想想,人贩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当时劫持我的车大概行驶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停下,“一会儿”的说辞只是为了迷惑我。
当蒙住双眼的黑布被摘下来的时候,那栋硕大的废弃写字楼瞬间就在面前出现了。
望望四周,配备铁丝电网的高大围墙把旧写字楼包裹得密不透风,透露出令人恐惧的阴森寒气。
您就住在附近,一定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写字楼,对,就是最像监狱的那个。
但我现在仍不明白身在何处,我只知道在居住在这个楼里的人,除了那帮被抓来的可怜女孩,剩下的都是恶魔。
最大的恶魔不是把我连拉带拽送进楼内办公室的人贩子,而是那个在老板椅上侧坐的年轻女子。
她看上去不到30岁,妆容精致,面貌娇好,与身上的那套OL职业素装搭配起来气质绝佳。
见我被押进来,女子微微一笑,将椅子转过来正面对着我,问道:
“你就是那个微信编辑?叫探小二是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脸怒气,恨不得整个人跳起来,“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想干嘛,绑架么?既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那应该明白微信小编都是穷光蛋吧!”
“你老实点!”人贩子恶狠狠的照我肚子重重地打了一拳,我痛苦的呻吟起来。
“说是绑架也可以,”女子挥挥手,示意人贩子停下,“但实质上是想聘用你来做我们的文案策划。”
“文案策划?”我艰难的发出声音,“有你们这么招聘的么?”
“少在那儿废话,张姐要不是觉得你有点本事费了可惜,我早就把你给做了!”人贩子在我背后恨恨的说,“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儿!”
“行了!”女子一拍桌子,指着人贩子骂道,“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不够小心!我让你处理那个写纸条的女孩完事了么?”
“已经做掉了,请张姐放心,北京大兴那边的仓库我也转移了。”人贩子低下头,谦卑的做出回答。
我心下明白,一定是之前那个给我通风报信的女孩出事儿了,于是急忙问她:
“你们把那姑娘怎么了?”
“那姑娘好的很啊,往生极乐世界去了”,女子见我仍不明白,接着解释道,“死人骨头做成的佛牌你总见过吧?”
“你,你们难道,难道是用无辜女孩的尸骨做成佛牌,然后卖掉赚钱?”我惊诧的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NO NO NO,”女子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佛牌只是用来吓唬你的,你不会真的相信我们会费大劲把死人做成装饰品吧?我们现在的主业是做声讯台,只有那些不听话的孩子才会被人当成信仰戴在脖子上,顺从的姑娘现在都好好的在这栋楼里工作呢。”
“声讯台的工作?所以需要我这个文案策划么!”我猛地想起他们绑架我的目的。
“你身为编辑应该知道文爱是什么东西吧,找你就是来写文爱的稿子的。”
文爱?我当然懂,那是“文字做爱”的简称,多用于异地恋情侣交流感情时采用的一种体位——“神交”。
但是让我写文爱的稿子又是什么鬼?
探旅小百科
“看来你还是不懂。”她摇摇头,“我带你参观一下这栋写字楼吧。”
人贩子从背后一只手扣住我被绑紧的胳膊,另一只手打开了办公室大门,压着我就往外推。
女子也站起身,走过来与我们同行。
办公室在二层,要“参观”的地方在一楼。
我记得,我上来的时候隐约看见一楼有个大厅,貌似有不少人在里面忙碌。
但真正进去后才发现,大厅还真宽敞,正在紧张工作的人有好几十号,像极了我以前去过的一家网络公司的大型办公室。
唯一不同的是,大厅四周有不少穿黑衣服的男子手持电棍走来走去,面目严肃,好像正在监视着工作中的人。
“这不都是接线员么?”我经过观察后发现,这些正在工作的人居然全是年轻姑娘,头上都带着耳麦在和人聊天。
“你去仔细听听她们都在说什么。”人贩子在背后使劲推了我一把。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走进其中一排工作区。
进去不到两分钟,我就面红耳赤的连忙跑出来了。
原来,这些接线员们都在冲着麦克讲着一些下流、色情的对话,语气情意绵绵,语调抑扬顿挫。
她们之中更有甚者在微微呻吟和娇喘,看样子,耳麦那边的人听到了也会兴奋的不行吧。
“明白了?”被叫作张姐的女子有些得意的笑着说,“我们做的就是这种项目。”
“什么文爱?这不就是色情电话么,念黄色小说就行了,要什么文案!”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后十分不爽,自己嘟囔着。
其实这种情色电话,我上学那会儿就大概了解一些。
2000年左右的时候,个人电脑和网络还不是很普及,情色电话自然就成为一些独身男士排解寂寞的私下娱乐,喜欢文爱的那部分人更是。
如果您看过一本杂志叫做《故X会》,您就会明白了,当时这本杂志的封底全是这种“声讯热线”的广告,曾经影响了不少青少年心智的健康发展。
当然,青少年家里的电话费也被“影响”了。
央视当年还做过色情声讯台的报道
“谁说色情电话就不需要文案策划?”张姐反问我一句,“你以为前几年情声讯业务的消亡真的只是因为现在网络发达了么?”
“总不能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文案写手吧!”
“正是!”她用手机找出一张图片指给我看,“试问现在这种聊天方式有几个人能接受?”
手机上显示是一段文爱的聊天记录,我看完后也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有谁会喜欢这种无脑的“文爱套路”?至少我不喜欢。
“这就是我们公司以前业务员的水平,这种人只适合做佛牌”,张姐面无表情的说着一些恐怖的话语,并把手机收起来,“我一直认为,我家老爷子之前的商业模式有漏洞,毕竟在杂志和电视上做广告成本太高,内容上不去,投入再多的宣传费也是白搭。”
“杂志是指《故X会》这种的吗?”我十分好奇。
“《故X会》只是其中一本,老爷子他当年攻克下来杂志有上千本,只不过效益自从2010年之后就上不去了。”
当年还有这种“情感热线”的小卡片,其内容也是色情为主
“那电视广告又是什么?色情电话的广告也能上电视么?”
“当然不能。但老爷子另开了条路——电视猜谜,通过猜谜的电话可以转接到人工声讯台,一样有资金进账。”
她说到此处,居然语调有些发颤,像是被回忆感动了。
“你说的老爷子是你父亲?”
“是的,她也是这个集团的创始人,可惜,老爷子在电视广告这一波潮流过去后就去世了,我年纪轻轻的不得不挑了重担。”
“张姐您辛苦!”旁边人贩子赶紧溜须拍马。
原来还是个大魔头世家!
这么说,色情电话的业务早在九十年代就已经开始做了,这家人以前肯定没少干丧尽天良的事儿。
“老爷子是个老实人,他没做过佛牌的买卖。”张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接着说道,“怪只怪现在的声讯业务太难做,我也是逼不得已。”
“现在那些直播平台上的小妖精太可恨,不需要太多投入,光卖卖骚就把我们的生意抢走了。”人贩子居然也感慨起来。
“尤其是最近又出来个叫做ASMR的声音直播内容,我们家老客户看到这个都快跑光了。”
ASMR是一项新型的声音直播形式,有人称之为“耳骚”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争取仅剩的这几千个大户,争取把内容做好,要不然怎么会把你搞过来?”张姐拍拍我的肩膀,貌似是信任的意思。
“你们原来居然有固定客户的?大户有多大,给的钱多到让你们去迫害人?”
“你小子说话给我注意点!”人贩子突然用力抽了我个耳光,打了我一个大跟头。
“要不是你们这帮贱种都不听话,我们张姐也不会搞什么副业!张姐,我看把这小子也给剁了吧!”
我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咸咸的,他妈的,居然给我打出血了。
“你们就是丧心病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声讯的黑历史,连上学小孩的练习册上都印广告,赚钱都赚的这么LOW,还想学黑社会杀人?”
探小二说的是当年的这则新闻
“艹,你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人贩子恶狠狠的从腰间摸出一把锃亮的匕首,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我大卸八块。
“行了!”张姐连忙喝止住他,转过头来对我说,“你说的那事儿的确是老爷子干的,当年为挽救公司于水火,只好照搬学习了日本人的宣传方法。”
她说的有一半是真话,国内的色情电话业务最早是向岛国偷师的,只不过这几年天朝的服务萎靡不振,岛国杂志的声讯广告却依然打得火热。
但岛国也没在孩子的练习册上动手脚吧?看来你们比小日本还要恶心!
我没说话,只是又用力向地上吐了口混着血的唾沫。
岛国八卦杂志《时事周刊》封底的色情电话广告
“现在电话业务已经吃不开了,这个大厅里的接线员都是为APP服务的,我刚才说的大户就是交友软件上的几个大VIP,月充几十万的都有。”
我看了看,要是这个大厅里每一个接线员对应一个VIP的话,那这个张姐还真是有得赚,不过那些VIP是不是钱多了人傻掉了,把钱扔到语音聊天上干嘛?
“你现在看到的大厅只是其中一个,我们在河北省有十几个这样的大厅,除了语音和文爱,我们还有图片和视频业务。”
张姐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直接向我解释起来。
“你考虑好没有,到底干不干?”人贩子不耐烦的推搡了我一把,“不干可别怪我下手吃劲儿了!”
张姐手下的社交APP全是涉黄业务,多用露骨照片先吸引男性用户
“我要是说我死也不干呢?”我怒目圆睁,瞪着他,“你们这是非法的!”
“非法的?非法的业务会有大明星来给我们投资么?我们现在的社交APP后面可都有当红鲜肉撑腰,人气十足,前途无量,你要是入伙我还可以跟上面商量给你分成,而你只要写出好的通讯文案就行了,这比你的微信小编岗位可好赚多了!”
张姐再一次把人贩子的匕首拦下。
明星投资“剑走偏锋”屡见不鲜,小鲜肉老板们也许是看走了眼?
“你们这么猖狂就不怕警察上门么?早晚有一天会把你们会有报应的!”
我对她的话丝毫没有动心,甚至产生了强烈的愤怒:和草菅人命的恶鬼一起赚钱,这绝对不行!
“好吧,看来多说无益。”张姐无奈的摇摇头,“梁子,让你的匕首在3号那儿试试。”
“好嘞!”人贩子用匕首在手里甩了个刀花,兴冲冲的向我走近。
“你想干嘛?”我连忙退了好几步,心头一阵紧缩。
“不干嘛,练练刀!”
人贩子嬉笑着径直走过我,朝着大厅工位3号走过去。
我转过身去,发现3号的女孩还在声情并茂的和客户聊着天,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向她走去。
只见人贩子像一阵风似的走到了那儿,二话不说,用匕首迅速在女孩的脖子上画了个红色的圆。
“呲呲呲呲呲——”那个红色的圆开始往外飙血,甚至溅射到周围接线员的脸上。
3号女孩此时才反应过来,惊恐睁大双眼看着人贩子带着恶意的笑脸,用手开始拼命的在脖子附近抓狂的晃动,试图捂住伤口止血。
但她的后脖颈已经被锋利的匕首割开了一个大口子,没等周围的接线员发出更大的惊呼,女孩已经气绝晕倒。
“敢叫?谁他妈再叫唤一声我弄死谁!”人贩子深处匕首指着惊慌失措的其他接线员,他禁止一切噪音的出现。
我吃力的咽下一口唾液,想张嘴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口就是发不出声音。
“吓到了?”张姐拍拍我的后背,“别紧张,这只是日常处理业绩差的员工而已,不就是放点血嘛,我们还会救她的!不过,关于入职的事儿你是不是能重新考虑一下?”
我咬紧牙关,愤怒和恐惧的感情一齐涌上心头。
“我去你大爷的!”我冲着她大吼,身体有点颤抖,“要杀要剐冲老子来,别你妈动那些女孩!”
“艹!”人贩子冲过来把我踹倒,照着我的腰间就是一刀,“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玩意儿!说!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说我艹你大爷的!”我强忍着痛感破口大骂,感觉眼前天昏地暗。
“呵呵,行,我敬你是条汉子”,张姐冷笑一声,“梁子,把他抬进医务室思考两天再问他!”
写字楼内的三层走廊,尽头就是“医务室”
张姐所说的医务室其实只是个密不透风的禁闭室,我被简单的缝合伤口后就被扔到了这里“自我反省”。
禁闭室里面暗无天时,屎尿味和血腥味混合成一股特殊的气味,始终刺激着我的胃袋,随时都有可能呕吐。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一连三天都没给我任何吃的东西,我既不用排泄也不担心呕吐的问题了。
在断食的第二天,禁闭室里又关进来一个女人。
我虚弱的躺在地上,问她:“大姐,你也是做声讯业务的么?”
“哥们,你这话说的一半对一半错。”
“哪半对,哪半错?我才问了你一句话吧!”
“首先,我不是什么大姐,我是个男人,这你说错了;其次我的确给他们做过声讯业务,只不过现在都转战社交APP了。”
社交软件涉黄在今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什么?你不是女人,那你的声音——”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挣扎着爬起来凑近他,禁闭室的幽暗光线让我只能看见他的轮廓。
“我被他们注射了雌性激素”,他用手捂住脸,用细细的嗓音惨兮兮苦笑了几声,“已经半年了,就是因为我不好好给他们写文案。”
电影《模仿游戏》剧照:伟大的计算机之父图灵就被强制注射过雌性激素,以治疗所谓的“同性恋病症”
娇声娇气的哥们叫阿凌,进来之前也是某著名两性公众号的微信小编。
这半年来,他已经被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但腿被打坏了,身体还被弄成了不男不女的状态。
他说他在这个禁闭室已经见过好多被折磨疯的人了,有男有女,但20多岁的女孩居多。
他之前偷着逃跑好几次都被抓回来了,但进了几次禁闭室也没被整死,估计是那个叫张姐的女子舍不得他的文案,毕竟阿凌在原来的微信公众号内,写男女那方面的事儿还蛮擅长的。
“你说你是哪个号的编辑?”他那天突然问我。
“How to探险旅游的探小二。”
“怪不得,怪不得。”阿凌哈哈大笑,“你们那个号我看过,平时写东西也蛮狂野的,据我所知前两个死在这间屋子的编辑也是写这种文章的,咱俩现在这样应该算报应吧?”
“你就胡扯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同事浩哥就会报警的,警察迟早把他们一窝端!”我心底还有一丝希望。
“警察?算了哥们,你还是别抱那些不着边际的希望了”,他长叹一口气,“我听说张姐手下有个厉害的化妆师,能把任何一张脸化妆成另外一个人的,你来这么多天,我估计你那个浩哥早都给探小二的假尸体下葬了。”
“这不可能!”我心下一沉,陷入无尽的恐惧,“这不可能,不可能!当地的警察呢?他们不管么?”
“我都来了半年了,你看张姐他们不是还在逍遥么?我估计当地的部门早就跟她们窜通一气了!”
“我才不信,我才不信”,我有些慌了,连连否认他,“你说的都是假的。”
“别逃避现实了,哥们,你看我这个惨样子,我不是都认命了么?答应他们吧,最起码还有个活路,至少咱们写文案的不会像那群接线女孩一样说杀就杀了。”
“你难道是张姐派过来劝全说我的么?”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随你怎么想”,阿凌干脆在肮脏的地面上打了个滚,“反正三天不吃饭,人肯定会很难受吧。”
我的肚子此时不争气的“咕噜噜”响了起来,和二人的落泪声混合在一起,演奏出一曲叫做妥协的哀乐。
是的,我后来同意写“文爱通讯”的文案了,他们把我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
但阿凌因为有人接替他的岗位,却再也没被放出来过,之后的三个月里我也再没见过他了,十有八九已经去了。
我对不起他,是他牺牲了自己保护了我。
我仍记得,从禁闭室离开的时候,阿凌对我说:
“小二,我估摸着这次我是抗不过去了,你将来要是有机会逃出去了,一定要救救接线的那帮女孩,她们才是最可怜的!”
没想到,这个平时文笔龌龊的微信小编,自己临死之前想到的居然是拯救。
相比之下,我苟且活下去的这颗决心到底算什么呢?
这几个月,我的文案越写越好,得到了张姐他们的赏识。
我的活动范围虽然只限制在写字楼内,但最起码能让我自由行动了。
前两周我不但搞到了这个U盘,又趁机偷偷用声讯台的手机给浩哥打了个短暂的电话。
虽然我的行为马上被他们发现了,还被关起来拷打了整整一个礼拜,但最起码浩哥现在终于知道我还活着了。
我要是能救出剩下的那帮女孩,死了也值得。
早期新闻报道中的色情声讯台接线员,一般都是无辜年轻女孩被迫参与的
最后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特意嘱咐一下浩哥,让他注意编辑部新来的人,据说那个神通广大的化妆师已经潜入北京了,他会冒充明星的助理接近浩哥,届时浩哥采访那位小鲜肉时也会遇到危险!
好了,我只能写这么多了,本来想少说点的,又怕捡到这个U盘的人不相信我说的话,只好陆陆续续趁着写文案的时候偷着多说些。
检查巡视的人来了,他们手上都带着注射雌性激素的针管,我怕得要命,怕得要命......
此致
敬礼
探小二
2016年冬于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