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23 点,周杰伦的新歌《说好不哭》上线,瞬间引爆了整个互联网:6 个相关词条冲上微博热搜榜单;多家音乐网站服务器崩溃;1 小时内,仅 QQ 音乐一个平台就售出了 288 万张单曲。
歌曲的 MV 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女孩努力打工赚钱,默默支持着男友的梦想:
替他递交专业院校的申请书,攒钱买下他渴望已久的相机。
男孩被摄影专业录取,踏上去往异国他乡求学的道路。他们在天空树下分别,又在东京塔前重逢。
天空树下,两人不舍道别
见证了无数爱情的东京塔前,学成归来的男孩和女孩紧紧相拥
有人说故事中的女孩太傻,辛辛苦苦赚到的钱,没有给自己留下分毫,反倒是全部砸在了男友身上。
可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有人想要变成星星,也有人想要仰望星星,他们都在冲着自己希望的未来前进。
女孩连打工也是在奶茶店,不愧是周董的 MV
在《莉莉娅,我的星》中,主人公的母亲说过这样一段话: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心底都有这样一颗星,他们穷极一生,就是为了触及其光。
那就是他们的梦想。但生活……生活太沉重了。只有少数幸运的人、有勇气的人能得偿所愿。」
女孩帮男孩实现了去理想院校读书的梦想
《莉莉娅,我的星》里,我的爱妻莉莉娅,是我的星星。
就在莉莉娅和我结婚的那年,「突破摄星」计划的第一枚火箭点火升空。随后数年之中,
五百枚火箭按照计划依次进入太空,将探测元件送入预定轨道。
亿万张光帆打开,如群星般闪耀,前往遥远的彼方。
有人甚至预言,这代表了新宇航时代的到来。
无论事后如何反省,她的流产都是一场意外。我们照着医生的嘱咐,吃了所有推荐的维生素药片,定期接受超声波检查。我们用安全油漆粉刷了婴儿的房间,举办了庆祝派对。我们收到了友人的礼物,还有我们的孩子的第一张照片。是个男孩。
我们做了一切所有称职的父母应该做的事,可它还是发生了。
那天我正替亚当教授监督一场随堂考试。开考不过半小时,教授突然返回教室通知我去医院一趟。我夺门而出,却又如坠梦中。头脑再度清醒时候,手上多了束半开的百合,脚下正迈入病房。
她斜靠在床上,苍白的脸庞缺乏血色。我挥了挥手,她却没有抬头,眼神专注地盯着一叠天体模型的数字化模拟报告。那一瞬间,母亲的形象竟恍惚与她重叠。
我意识到,我爱她。
她也爱我。只不过除此之外,她始终还追寻着另一个东西。
于是我放下花,离开了。等她回家时,婴儿房已被我重新布置成了客房。我们没聊过此事,仿佛它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原以为自己能够承受这些,为她承受,可终归还是在压力下崩溃了。连续弃考数门课程后,
我拒绝了亚当教授的挽留,办理了休学手续。
我加入了一家通信公司,从事技术工作;
莉莉娅则留在了学校,凭借数篇漂亮的论文留在了普林斯顿继续深造。
我们的生活恢复了平静,至少是一部分。
莉莉娅平日除了研究课题,便是四处访学、参加各类学术会议,很少回家。与此同时,我恢复了夜观天象的习惯,开始关注「突破摄星」。我时常独自在阳台待到深夜,想象自己身处无垠的宇宙,想象自己就是那被光帆推动的探测元件,以渺小的身姿穿梭星际,去追寻那无法言说的奥秘。
就在我竭力寻求心灵平静的那段日子,
「突破摄星」计划遭遇了灭顶之灾
。
随着最初的光芒褪去,人们意识到,这项耗资巨大的深空探测项目其实是个噱头大于实用的把戏,不仅短时间没有回本的可能,即便探测元件抵达了半人马座α星系,第一缕信号发送回来也需要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没人能等那么久。
长达数年的反「突破摄星」运动开始了,它不仅席卷了政治经济领域,还演变成了一场抵制基础科学研究的反智浪潮。无数科研项目在谴责中被重审甚至撤换,研究人员失去工作,实验室被强行关停。
这场运动同样也影响到了普林斯顿。
一贯支持深空探测计划的亚当·布罗斯在学校压力下被迫辞去了教职,两年后被人发现在其位于湖畔的度假木屋饮弹自尽。
亚当教授离世的同一年,「突破摄星」计划的提出者尤里·米尔纳因经济犯罪锒铛入狱,其名下的太空公司破产清算资产,关门大吉。
飞船发出警报,舱内气压正缓慢下降。尽管我已进行了应急操作,自检系统却并没有找到漏气点。好在随机数发生器并未受到干扰,数字仍在跳动。
我尝试绕过飞船的指令系统,手动提高了空气循环系统的通风量,按这消耗速率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亚当教授走后,普林斯顿的教职出现了空缺。
莉莉娅接受了校方的邀请留了下来,继续对亚当教授所关注的时空结构展开深入研究。
这本是那些反基础科学研究人士的重点批判领域,但今时不同往日,莉莉娅有了值得信赖的靠山,DARPA,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
莉莉娅与他们有数个合作项目,许多直至今日仍未解封,不过其中最重要的那个,她并没有对我隐瞒——DARPA 在研究跃迁技术。
当时世界上速度最快的飞行器就是那些在深空中穿梭的「突破摄星」探测元件,20% 的亚光速飞行已是人造飞行器的极限。而 DARPA 想要跳过光速飞行,直接制造超光速飞行器,一次性甩开对手数个世代。莉莉娅的工作,就是验证跃迁技术的可行性。
她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投身其中,整夜待在办公室检查计算公式,数天甚至数个礼拜也见不到人。
那时候我的事业处在上升期,从技术岗位转到了管理岗位,专门和网络公司进行对接,探讨通信技术改革升级的多种可能。长期出差在外谈判,积攒的压力越来越大。
莉莉娅无法陪我度过这段时光。
我头脑发昏,犯下了我这辈子唯一一次错误。
没有任何理由能够为我的行为进行辩护,哪怕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我潜意识里是希望以这种方式引起莉莉娅的注意,这也绝非正当之举。
我还记得那天,莉莉娅特意请了半天假。待我下班回家时,她已在客厅等候多时。我直愣愣地在门口,刚解了一半的领带无力地垂着,心中思绪万千。她会说什么?不,也许我当时想的是,说出来吧,说我已经失去了你。
我哭了。
我抱住她,跪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是的,我还想继续下去。我不愿失去她。
次日,我们便去了婚姻诊所寻求帮助。
而我在这辈子剩下的时间,甚至在莉莉娅自杀之后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试图赢回她的信任。
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的那天,我带着莉莉娅回到基特峰。那一年也是哈雷彗星回归的年份。沐浴在其璀璨而迷人的光晕下,篝火前,我们相依在羊毛毯下,相互吐露心声。
她告诉我,成为领域内的一流学者不仅是亚当教授生前的期望,更是她毕生所愿。而我对她说,
我曾以为一睹哈雷彗星的芳容是我所追求的梦想,但那不是。
拥有一个合格的家庭才是。
然后,我们第一次谈起了当年流产的事。莉莉娅沉默良久之后告诉我,她其实从来没想过要过孩子。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如果你不想要,为什么还和我……还决定要生下来?」
莉莉娅轻轻一笑,宛若旧日。
「因为我爱你。
你这小傻瓜。
」
分娩后,莉莉娅没能在医院待足一周便匆匆回到了工作岗位。
我曾想劝她多休息一阵,但得知催她回去的消息时,我放弃了这念头。因为那消息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