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无意识的定量大模型研究

混沌巡洋舰 · 公众号 · 科学 · 2025-03-1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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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人类自然行为发表了一项研究，通过整合多学科文献，构建了一个统一的跨学科表征空间，发现人类关系概念可以被表示为五个维度（正式性、活跃性、情感性、交换性和平等性）和三个核心类别（敌对、公共和私人关系）的组合。这五个维度和三个类别共同构成了人类关系概念的基本框架。

这样说有些难懂，不过该研究让我想起了荣格提出的“集体无意识”，作为20世界最为著名的心理学者之一，其理论直觉在百年之后终于通过对古代典籍的大语言模型分析被加以验证，也是理论领先于实证研究了。

与弗洛伊德强调个人无意识不同，荣格认为除了个人经历形成的“个人无意识”外，还存在一个更深层次、更普遍的心理层面，叫做“集体无意识”。集体无意识并非存储个体的压抑记忆，而是一套**人类共同遗传的心理结构和原型（Archetypes）。它超越了个人的经验，是全人类共享的，并且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情感和行为。

对此，该研究指出：人类关系概念在全球范围内具有共性，即五个维度和三个核心类别的表征空间在不同文化中普遍存在。也就是说不管何种文化，对人际关系的衡量，都围绕我是谁，和谁敌对，是否处在公共空间等构建，不论是哪个民族，是三千年前的古代文本还是当下的大学生，讨论人际关系时，考虑的都是这几点。这不正对应荣格说集体无意识中的通用性吗？（对应该研究的第三个实验：运用预训练语言模型来捕捉古代人对人类关系的理解，分析历史文本语料库。）

荣格认为集体无意识来源于我们祖先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积累的经验，这些经验以象征性的形式保存在人类的心灵中，并代代相传。它并非天生就存在于个体，而是通过遗传基因传递下来的潜能和倾向性，会在个人经历中被激活和塑造。集体无意识并非直接显现，而是以象征、梦境、神话、宗教等形式表现出来，其具有强大的影响力，能塑造我们的感知，情感和思维模式。

这对应该研究的第一项实验：让参与者对159种（基于文献总结出的）典型关系在30个理论特征上的表现进行评分，要求他们将159种关系按照相似性在二维计算机屏幕上进行排列，通过鼠标拖放使相似的关系更靠近，不相似的关系更远离，同样让参与者将159种关系分类到自己选择的标签类别中，允许他们创建最多8个组，收集他们对关系的分类标签。实验结果显示参与者的选项，可用聚类分析方法进行降维，从而发现三个高阶类别（敌对、私人和公共），并在认知任务中进一步细分出五种典型关系维度。

荣格的集体无意识，还强调了其是一个动态的演变过程，受到经济，历史等多因素影响，并会发生改变。这也对应这项研究的另一发现，即不同文化对某些关系的理解存在差异，这些差异与宗教和现代化水平等因素相关。这就如同在一个相同的坐标轴上，各民族的人群存在统计上的基准点差异，例如这项研究发现中美两国对身体接触的看法不同，然而认知的核心结构保持不变。

更有趣的是，该研究中呈现的五个维度，三个核心类别，对应了荣格提出的原型，荣格定义的原型是一种普遍存在的、先天的心理模式或图像，它是人类经验的基石，以象征性的形式存在于集体无意识中。原型不是具体的记忆或观念，而是一种**潜能（potential），一种预设的模式，它会影响我们对世界的感知和理解方式。当个人经历触发时，原型才会呈现出具体的形式。而这用现代的词汇来说，就是评估的维度：

集体无意识的定量大模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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