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EAST的控制室内,龚先祖准备点击鼠标,发射另一波等离子体。等离子体本身位于控制室监控墙后的真空室中,顶上悬挂着中国国旗。“每次点火都有可能对聚变能源的未来有所助益。”龚先祖说。
中国的聚变研究始于使用来自俄罗斯和德国设备的部件建造几台小型和中型托卡马克装置。2003年,中国加入了国际ITER实验,与欧盟、印度、日本、韩国、俄罗斯和美国携手合作。
2006年,中国开放了EAST装置,该装置已创下持续数分钟而非数秒的等离子体世界纪录。EAST在创造长寿命等离子体方面的优势使其成为ITER的重要实验平台,特别是用于快速交叉验证结果,ITER科学部门负责人Alberto Loarte说。“中国的研究非常活跃。”他说。
Loarte提到,今年一月,他和同事在EAST进行了一周的实验,以验证用钨衬里反应堆的等离子体壁能否实现紧密约束的等离子体,即使这些壁没有涂上一层硼以防止杂质进入。
(这些发现将帮助ITER,后者在2023年10月决定将壁衬材料改为钨而非铍。)
在许多国家,这样的工作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组织,Loarte说。但在中国,计划通常在几周内就能敲定,因为许多研究组不需要正式的提案或长时间的讨论就可以开始工作。
ITER原计划在2020年启动实验,但由于种种原因推迟了。在7月,研究人员宣布将其主要实验推迟到2039年。大多数ITER成员国正在并行发展其国内的聚变能力,但很少有国家像中国那样集中投入,法国原子能和替代能源委员会的聚变科学家Jeronimo Garcia Olaya说。“他们正在打造一个非常雄心勃勃的计划。”Olaya说,他是日本中型托卡马克装置JT-60SA的实验共同负责人,这是目前是世界上最大的运行中的托卡马克装置。
除了EAST之外,中国的其他聚变研究反应堆还包括2020年在成都西南物理研究所启用的HL-3托卡马克装置。在中国设施上进行的实验将为下一代CFETR提供数据,尽管其建设尚需政府批准。ASIPP的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表示,无法给出明确时间表,但政府正在将ITER的时间表纳入决策考量。CFETR将略大于ITER,旨在弥补ITER
(一个纯粹的实验设备)
与能够发电的示范发电厂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