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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扎克伯格哈佛毕业演讲:怎样创造一个人人皆有使命感的世界

造就  · 公众号  · 科技自媒体  · 2017-05-28 18:00

正文


2017年5月25日,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在三百年剧院举行的哈佛大学第366届毕业典礼上发表了以下这篇演讲。 虽然迟来几日,但造就出品必属精品。


福斯特(Faust)校长、校监委员会成员、老师、校友、朋友、自豪的父母、校管理委员会成员,以及从全世界最伟大的大学毕业的学子们!


我很荣幸今天能够跟你们在一起,因为说实话,你们完成了我从未做到过的事……等我完成这场演讲,这将是我第一次在哈佛大学做完一件事。


2017届的毕业生们,祝贺你们!


我本来不大可能站在这里发表演讲,不仅仅因为我是辍学生,还因为从技术上讲,我们属于同一代人。


我们走过这片庭院相隔还不到10年时间,我们学习的是相同的理念,并曾在相同的经济学入门课程“Ec10”中打过瞌睡。


我们走到这里的道路可能有所不同,尤其是那些来自Quad校区(译注:Quad距离哈佛主校区较远)的同学,但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我学到的东西,是关于我们这一代人以及我们正在共同创造的这个世界。


不过,首先,我在过去几天想起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你们当中还有多少人清楚地记得在收到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时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时正在玩游戏《文明》(Civilization),于是冲到楼下找到我爸。出于某种原因,他的反应是把我打开电邮那一刻录下来。那段视频本来也有可能会非常伤感,我发誓,被哈佛录取仍然是爹妈最为我感到骄傲的事情。


你们在哈佛上的第一堂课是什么?


我的是“计算机科学121”,哈利·刘易斯(Harry Lewis)真是超级棒。我当时要迟到了,于是胡乱穿了一件T恤,直到后来才发现内外前后都反了,衣服后面的商标露在胸前。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理我,除了金康新(KX Jin),他没有在意我的衣服。之后,我们开始一起做作业。现在,他在Facebook负责很大的一块业务。2017届的毕业生们,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应该对别人友善一些。


不过,我在哈佛大学的最美好回忆是认识我老婆普莉希拉(Priscilla)。当时我刚上线了一个恶作剧网站Facemash,学校的管委会想要“见见我”。


所有人都觉得我会被开除,我的父母甚至赶过来帮我收拾行李。朋友们为我搞了一个告别派对,幸运的是,普莉希拉和她的朋友也来参加了。


我们在学生公寓Pfoho Belltower的洗手间外排队时相遇了,我说: “我会在三天内被赶出学校,所以我们需要赶快约会。” 这肯定是有史以来最浪漫的情话之一。


演讲当天,坐在台下的普莉希拉


事实上,在做的诸位毕业生都可以借用这句话。


我没有被学校赶出去,是我自己退学了。


普莉希拉和我开始约会。而且,你们懂的,在那部电影的描述中,Facemash似乎对Facebook的诞生非常重要,其实不是。


但没有Facemash的话,我就不会跟普莉希拉相遇,而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你们可以说,Facemash是我在哈佛期间创造的最重要东西。


我们都在这里开始结交一生的挚友,有的甚至成为我们的家人。这就是为什么我对这个地方满怀感激,谢谢你,哈佛。


今天,我想谈谈使命(purpose),但我不是要在这里发表一通关于如何找到自己使命的标准毕业演讲。


我们是千禧世代,我们会依着本能去找到自己使命。相反,我在这里要告诉你们,找到自己的使命还不够,我们这一代人面临的挑战是创造一个人人皆有使命感的世界。


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是,在约翰·肯尼迪(John F Kennedy)访问美国宇航局的太空中心时,他看到了一个拿着扫帚的看门人,于是走过去问那个人在做什么。看门人回答说:


总统先生,我正在帮助把一个人送上月球。”


使命感就是那种我们是更伟大事业组成部分的感觉,那种我们被需要的感觉,那种我们为更美好未来努力的感觉。使命感能够带来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在你们毕业的这个时节,使命感显得尤为重要。


当我们的父母毕业时,使命感是源自他们的工作、教会和社群。但如今,技术和自动化正在替代很多工作岗位,很多社群的规模正在缩水,很多人感到孤立无援和抑郁消沉,很多人在试图填补内心的空虚。


在我四处旅行的时候,跟一些少管所的孩子和瘾君子有过交流。 他们告诉我,如果他们有事情可做,有课外项目可以参与,或者有地方可去,那么他们的人生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样子。我也认识一些工厂工人,他们知道自己以前的工作已经成为过去式,正在试图找到自己的新位置。


为了让社会不断向前发展,我们这代人面临的挑战不仅是要创造新的工作,而且要创造一种新的使命感。


我还记得在学生公寓Kirkland House的小宿舍中上线Facebook的那一夜,我和好友金康新去了Noch's披萨店。


金康新(左)和扎克伯格


我记得自己对他说,连接哈佛社群让我兴奋不已,但有朝一日会有人连接整个世界的。


重要的是,我从未想过那会是我们。


我们当时只是大学生,我们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世界上有的是掌握着各种资源的大型科技公司,我只是假设其中会有一家来做这件事。


但是,这个想法对我们来说是如此清晰,即所有人都希望相互连接,所以我们就一直前进,日复一日。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会演绎与此类似的故事。你们会清晰地看到世界发生变化,你们觉得其他人会去把它变成现实,但他们不会,你们会。


但是, 自己拥有使命感还不够,你们必须为其他人创造一种使命感。


我是以自己惨痛的经历认识到这一点的。你们瞧,我的希望从来不是创建一家公司,而是要产生影响。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我们,我只是假设他们跟我关心的是相同的东西,所以我从来没解释过我希望大家创建什么。


几年后,一些大公司想要收购我们。我不想卖,我想看看我们能否连接更多的人。我们正在开发第一版的“动态消息”(News Feed),我当时想,如果我们能够推出这款产品,它有可能改变人们了解世界的方式。


其他几乎所有人都想把公司卖掉,没有一种更高的使命感,卖个好价钱就是创业梦想成真了。


这种分歧撕裂了我们的公司,一位顾问曾在一场激烈的争论后对我说,如果我不同意出售,那么我的余生都会为这个决定后悔。我们的关系遭到了严重破坏,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管理团队的每一个人都离开了。


那是我领导Facebook以来最艰难的时刻。


我相信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但我感到孤独。更糟糕的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成了一个不自量力者,自己是否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22岁毛头小子。


在多年以后的今天,我明白了那正是缺少更高的使命感时会出现的情况。创造这种使命感取决于我们,那样我们就能一起前进。


今天,我想谈谈创造一个人人皆有使命感的世界的三种方式:


  • 通过共同参与有意义的大工程;

  • 通过重新定义平等,让每个人都有追求使命的自由;

  • 以及通过在全世界范围内创建社群。


首先,我们先来谈谈有意义的大工程。


我们这一代人将不得不面对成百上千万工作岗位被自动化技术取代的情况,比如自动驾驶汽车和卡车。不过,我们团结在一起就有可能取得更多的成就。


每一代人都有其标志性的成就:30多万人通力合作把宇航员送上了月球,其中也包括那个看门人;数百万志愿者为世界各地的儿童接种疫苗,以对抗小儿麻痹症;还有数百万人建起了胡佛大坝以及完成其他了不起的工程。


这些工程不仅为参与其中的人赋予了使命感,而且还让我们整个国家产生了一种自豪感,即我们可以做成伟大的事情。


现在,轮到我们去做伟大的事情了。我知道,你们可能在想:“我可没本事造大坝,或是让上百万人参与到任何事情当中。”


但让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没有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该怎样做,没有想法在刚出现时就是完美的,只有当你着手做的时候它们才会渐渐变得清晰,你必须开始去做。


如果要我在动手前就把如何连接众人的方方面面都摸透的话,那么我永远都建立不了Facebook。


电影和流行文化把这件事搞错了,那种会有一个“尤里卡时刻”的想法是危险的谎言。


那会让我们感到自己不够好,因为我们没有经历过这种时刻。那还会阻碍有着很好想法的人开始行动。


哦,关于创新你们知道电影还搞错了哪件事吗?没有人会在玻璃上写数学公式,那不是真的。


理想主义是好的,但要做好被误解的准备。



那些努力实现宏大愿景的人都会被称为疯子,即便最后证明你是对的。那些努力解决复杂问题的人都会被指责未能全面了解其中的困难,哪怕事先了解一切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些积极采取行动的人都会被批评为操之过急,因为总有人想要给你拖后腿。


在我们的社会中,我们并不经常做一些伟大的事,因为我们太过害怕犯错,以至于我们忽视了什么都不做的种种错处。


事实是, 我们所做的任何事都会在未来引发问题,但那不能阻止我们起步。


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呢?


现在是时候去做我们这代人的标志性公共工程了。在我们摧毁地球之前阻止气候变化,让数百万人参与进来,你们觉得怎么样?


制造和安装太阳能电池板,怎么样?


治愈所有的疾病,让志愿者追踪自己的健康数据并分享他们的基因组信息,怎么样?


我们本可以花费一些代价找到让人们不再生病的方法,眼下我们却要用多出50倍的代价去治疗生病的人。这完全没有道理,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对民主进行现代化改造,让每个人都能在网上投票,怎么样?


对教育进行个性化改革,让每个人都能学习,怎么样?


这些成就是我们能够做到的,让我们去一一完成吧,并且让社会中的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作用。


让我们去做这些伟大的事,不仅是要创造进步,而且要创造使命感。


所以,参与有意义的大工程是我们创造一个人人皆有使命感的世界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重新定义平等,让每个人都能获得追求使命所需的自由。


我们父母中的很多人一辈子都做着稳定的工作。现在,我们这一代人都是创业者,无论是我们自己启动项目,还是在其他项目中扮演角色。这非常棒,我们的创业文化正是我们创造出如此多进步的原因。


只有当我们可以轻易尝试很多新想法时,创业文化才会繁荣兴盛。


Facebook并非我的第一项发明,我还开发过游戏、聊天系统、学习工具以及音乐播放器。有这种遭遇的并非只有我一个,J·K·罗琳(JK Rowling)在出版《哈利·波特》之前被拒绝了12次,甚至连碧昂斯(Beyonce)也是先有好几百首歌曲才能造就《Halo》。


最大的成功来自于拥有能够失败的自由。


但如今,我们的财富不平等程度已经让每个人受到损害。当你不享有把自己想法转化为一家历史性企业的自由时,我们都是输家。


目前,我们的社会在奖赏成功者方面太过慷慨,却没有做出足够多的努力让每个人都能进行多次尝试。


现实是,当我可以离开哈佛在10年内赚到数十亿美元,而数百万学生甚至无法偿还他们的助学贷款,更不用说创办公司了。这说明我们的社会体制出问题了。


你瞧,我认识很多创业者,我还没听说谁是因为赚不到足够多的钱而放弃创业的。但我也认识很多没有去追寻自己梦想的人,因为他们没有可以在失败时依赖的安全网。


我们都知道,成功不是光凭一个好想法或努力工作就能得到的,成功也需要运气。


如果我当初需要挣钱贴补家用而不是享有编程的闲暇,如果我不是知道即便Facebook失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那么我今天就无法站在这里。如果我们足够诚实,我们都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


每一代人都在扩展平等的定义。


之前几代人为争取投票权和公民权而斗争,他们得到了“罗斯福新政”和“大社会计划”。现在,轮到我们为新世代定义新的社会契约了。


我们的社会不应该仅仅使用GDP这样的经济指标来衡量进步,还要看有多少人找到了有意义的社会角色。


我们应该探索全民基本收入(UBI)这样的理念,让每个人都能在尝试新事物时拥有安全网提供保障。我们将会换很多次工作,所以我们需要经济实惠的儿童保育设施以及不与特定公司捆绑的医保计划。我们都会犯错,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不会紧盯着错误不放或对错误进行污名化的社会。随着技术不断变化,我们需要更多地关注持续终身的连续性教育。


是的,向每个人提供追求使命的自由不会是免费的,像我这样的人应该为此付费。你们当中很多人将会获得成功,你们也应该为此付费。


就是这个原因,普莉希拉和我启动了陈-扎克伯格倡议(Chan Zuckerberg Initiative),并承诺用我们的财富来促进机会平等。



这些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价值, 问题从来不是我们要不要做这件事,唯一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去做。


千禧世代是有史以来最慷慨大方的一代人之一。在一年当中,4个千禧世代的美国人中会有3个向慈善机构捐款,10个人中会有7个为别人筹款。


不过,这不仅限于金钱,你也可以付出时间。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如果你每周花一两小时,这就是帮助别人所需的时间,你将可以帮助他们发挥自己的潜能。


也许你觉得这个时间太多了,我过去也这样认为。在普莉希拉从哈佛毕业后,她成了一名老师,在我们开始做教育慈善之前,她告诉我,我需要教授一门课程。我抱怨说:“那个,我很忙啊,我要管一家公司啊。”


但她坚持要我去做,所以我开始在本地的男孩女孩俱乐部(Boys and Girls Clubs)教授一门关于创业的中学课程。


我教他们关于产品开发和市场营销的知识,他们则教会我因自己所属种族受到攻击以及家人身陷囹圄是什么感觉。我跟他们讲述自己在学校的故事,他们则向我分享了自己将来也想去上大学的心愿。


5年来,我每个月都会跟这些孩子一起吃饭,其中一个还为我和普莉希拉举办了我们的第一场迎婴派对。明年,他们都要去上大学了,一个也不落,他们将成为各自家庭中的第一代大学生。


我们都可以挤出时间去帮助别人,让我们赋予所有人追求自己使命的自由吧—— 不仅因为这是在做正确的事,还因为当更多人能够把梦想变成了不起的事业时,我们所有人都能因此变得更好。


使命感不仅仅来自于工作,我们创造一个人人皆有使命感世界的第三种方式是创建社群。当我们这一代人说“人人”时,我们指的就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让我们来一次快速的举手调查:


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来自美国以外的国家?

现在,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这些人的朋友?


你们知道我的意思了吧,我们成长在一个相互连接的世界。


一项调查表明,当世界各地的千禧世代被问到是什么定义了我们的身份时,最流行的答案不是国籍、宗教或种族,而是“世界公民”。这是非常重要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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