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收不住,他和楚楚之间就是这样的。
骆驼出差那个星期,受到内心欲望驱使,楚楚天天来找他“治疗”;后来,她又断断续续来过几次,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个声音把她引导到了这里,尽管她不一定知晓。
俊辉每次都迅速把她催眠到深度状态,然后和她一起驰骋在欲望的草原上。
在没有开始催眠之前,梅楚楚和平时并没有两样。低首微笑、娴静沉默,有问必答,对人非常有礼貌。
而一旦进入深度催眠状态,她就会表现出正常状态下看不到的另一面,热情奔放、大胆放肆,把一切“淑女”的伪装完全抛到一边,变成一个真正的欲女。
宋俊辉不是清教徒,在和妻子结婚前他曾谈过几个女友,并且基本都上过床。但是和梅楚楚相比,他发现她们在床上的水平大概只能算小学生阶段。楚楚的奔放和娴熟,是每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但他很快也发现了问题:在家里和妻子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再没有了以前的和谐和满足;他像一个刚刚在外面品尝过珍馐盛宴的人,回到家之后发现粗茶淡饭已有点难以下咽。
而做贼心虚的他面对骆驼,也再没有了以前的坦然和亲密无间,他不自觉地会躲避骆驼的目光,尽管骆驼看起来并没有发现什么,说明楚楚回到家还是一切如常。
他决心停止这种扭曲。他主动去幼儿园接孩子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起来,他主动陪妻子去逛街,尽管那是他非常讨厌的事情;他告诉骆驼,楚楚的失眠症已经基本痊愈,不用再来找他了……
但楚楚却似乎上瘾了,又单独来找过他两次。他再不敢把她催眠到深度状态,只让她在浅睡眠状态下和她聊聊她现在的睡眠情况。
有意识尚存时候那道理性门槛的帮助,楚楚也会自我抑制,所以治疗过程平常而平静。但楚楚临别之际那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又让他感到不确定和隐隐的不安。
就这样,半年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其间,骆驼来找过他,告诉他自己准备结婚了,宋俊辉真诚地向他表示了祝贺,心里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但生活总喜欢给人意外。冬至那天临下班之际,梅楚楚突然出现在了宋俊辉面前。好久不见,她好像比以前廋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失眠症又发作了。毕竟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即使是在催眠状态下。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他还是有点心疼。
“楚楚,我们的治疗已经结束了!”男人喃喃地说。
梅楚楚好像并不在意过往,也没有要纠结什么的意思。她平静而诚恳地对宋俊辉说道:“宋医生,我要结婚了,以后就不来找你了。请你再深度催眠我一次吧!我想看看我内心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好吗?”
宋俊辉点点头。对一个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男人一般很难拒绝她并不过分的要求。
小心翼翼同时又是专业地,宋俊辉又一次把梅楚楚催眠到深度状态。
乾坤倒转,这一次是楚楚先提出问题:“俊辉,我想再骑一次马,可以吗?这是最后一次了。”
宋俊辉想不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语塞:“这个,不好吧楚楚?你马上要结婚了,不应该有其他想法了……”
楚楚一声冷笑:“结婚?今天结婚明天离婚的也多的是,怕什么,结就结!”
说完,她接着“咦”了一声:“你倒是愿不愿意,爽快点嘛!”
一边说,一边开始脱下身上的衣裳。
尽管时令已到冬至,这座号称没有冬天的城市气温也下降了不少,楚楚依然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裙子下面也只穿了一双御寒的厚袜子,所以一分钟不到,她又把自己褪了个精光。
幸好治疗室开着暖气,不然她就惨了。
宋俊辉注意到,她把自己的包放在了衣服上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怕把衣裳压皱了吗,以前她是不是这样的呢?他一时有点不太确定。
半是被动、半是许久没有接触楚楚身体,难以抵抗诱惑的缘故,宋俊辉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点陌生和生涩,但很快两个人便到达了忘我的境界,在寒冷的季节里体会到了酣畅淋漓,体会到了汗湿身躯的热烈情形。
就在宋俊辉不可抑制地达到高峰的一瞬间,楚楚用不知何时攥在手中的水果刀猛地扎向了宋俊辉锁骨上方。
宋俊辉用不相信的询问的眼光看着梅楚楚,动作戛然而止。楚楚身子亦是一震,好像跟着他一起攀登到了一个从未到达的高度……
梅楚楚用手抚摸着宋俊辉俊朗的脸庞,轻声对他说道:“我需要你,我会永远对你好,那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呢?你真傻……”
就在这时,宋俊辉的手机响了起来,梅楚楚一看屏显,上面是“老婆”两个字和一个温柔女人的头像。
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把手机丢在了宋俊辉胸前,血很快就浸过了手机。然后,她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从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