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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西方文明的起源,我们言必称希腊。的确,当今所有重要的人文学科文学、历史、哲学等都几乎可以追溯到希腊,雪莱曾有言,“我们都是希腊人”。对于罗马,很多人认为罗马人不过是文化上的二道贩子,自己并没有多大创见,只不过把希腊人的文化成就传给了西方而已。曾写过《希腊方式》和《罗马道路》的伊迪丝・汉密尔顿认为,希腊罗马并称,“实在是历史的误会”,希腊与罗马之间的差别,就像罗马与东方的差别一样明显,希腊人一贯推崇的理性至上原则、对思想、科学、哲学和世界本质的执着探讨,在罗马人那里都消失了。
但了解近代欧洲历史发展的人都知道,从15世纪开始直到英国工业革命之前,真正影响西方社会的是罗马文化而不是希腊文化。从15世纪开始,起源于佛罗伦萨的文艺复兴运动,中心开始转移到罗马。所谓文艺复兴,很大程度上是复兴罗马的古典文化。在文学、建筑、绘画、雕塑等领域,罗马人成为欧洲的导师。
万神殿与杰斐逊纪念堂
在建筑方面,已经成为法国旅游地标的凯旋门其实起源于罗马。凯旋门原本是一种临时性建筑,用方木制成,在节日庆典上作为装饰物,用来欢迎罗马军队的凯旋。这种拱形的纪念性建筑深受拿破仑的喜爱。1806年,为了庆祝打败俄奥联军,拿破仑下令修建一座“伟大的雕塑”,迎接即将凯旋归来的法国战士。供奉着意大利历代伟人的罗马万神庙,是罗马时代最伟大的穹顶技术奇迹。1938年,为纪念美国第三人总统托马斯·杰斐逊而建的杰斐逊纪念堂,正是以万神庙为蓝本。普利茨克建筑奖获得者安藤忠雄曾在多个场合,回忆起在万神庙中游历的场景,并声称这段经历给予了他巨大的艺术创造灵感。
在文学成就上,莎士比亚的名篇《尤里乌斯.凯撒》《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都取材于古罗马历史。在英国议会辩论中,议员们引用古罗马最伟大的诗人维吉尔的诗句来显示自己受过良好的教育,甚至在罗伯特•斯蒂文森的小说中,流浪汉的兜里都会装着一本维吉尔。
文艺复兴时期,罗马对西方世界的影响达到巅峰,一个原因是意大利在海上贸易积累下的巨额财富;另一方面,作为教皇统治区,欧洲各天主教国家每年都要向意大利输入各种形式的进贡品,使罗马、威尼斯、佛罗伦萨成为欧洲的经济中心。教皇同样希望罗马能建成世界的文化艺术中心,以显示自己统治的卓越。凭借教皇的权力和财富,圣彼得大教堂不仅富丽堂皇举世无双,而且汇集了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贝尔尼尼等顶级艺术大师的壁画,被公认为世界五大教堂之首。在历代顶级建筑师的心血浇灌下,从1506年起,圣彼得教堂经过120年的设计、修改终于建设完成。这座意大利文艺复兴最伟大的纪念碑、代表文艺复兴和巴洛克建筑艺术最高成就的建筑,成为全世界基督教徒心中的圣地。
登顶圣彼得大教堂,俯瞰罗马城(摄影:范毅波)
工业革命之后,工业文明逐渐超过商业文明,罗马对世界的影响逐渐衰退。如今的意大利,以经济发展而论,在欧洲只能算中等发达国家。除了旅游业,意大利能让世界记住的大概只有那些闪耀在世界各个商业中心的品牌了。PRADA(普拉达)、GUCCI(古驰)、ERMENEGILDO ZEGNAZEGNA(杰尼亚)、ARMANI(阿玛尼)、SALVATORE FERRAGAMO(菲拉格慕)、VERSACE(范思哲)、BOTTEGA VENETA(葆蝶家)、DOLCE&GABBANA(杜嘉班纳)、VALENTINO(华伦天奴)、MOSCHINO(莫斯奇诺)、BVLGARI(宝格丽)等世界顶级品牌都是诞生在这里。
ARMANI博物馆(摄影:范毅波)
最能体现时尚气息的当然是米兰。米兰时装周一直被认为是世界时装设计和消费的“晴雨表”,每年上千场时装发布会在这里举办。和世界其他地方购物不一样的是,米兰的精品店是开在文化遗产之中。米兰的黄金四角区包括蒙提拿破仑街(Via Montenapoleone),圣安德烈街(Vias.Andrea)、史皮卡大道(Via della Spiga)和鲍格斯皮索(Borgospesso),其中的艾曼纽尔二世拱廊曾被拿破仑称为“世界的走廊”,如今Valentino、Gucci、Versace、Prada、Armani 与Dolce & Gabbana的总部都设在这里。
自铁路兴起之后,罗马一直是欧洲的热门旅游目的地。欧洲人来到这里不仅是追溯文明的起源,也欣赏这个城市“残破的伟大。”今天,每年超过1300万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访问这里,其中中国游客有100多万人次。但对大多中国游客来说,意大利只是匆忙的欧洲行程中的一站。世界游客平均在意大利停留四天时间,中国游客只有两天。为了吸引中国游客能深度体验意大利的历史文化,意大利环意国际旅行社近期在罗马推出时尚古国之旅,希望游客不仅仅是在罗马的历史古迹前匆匆拍照而过,还有时间在米兰看场时装秀,在百年历史的咖啡店喝杯咖啡,感受下意大利的时尚与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