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探索者致敬
如果没有热力学,蒸汽机就不可能发展成内燃机,汽车时代就不可想象;如果没有空气动力学理论,莱特兄弟就不可能发明飞机,宇宙飞船也不可能进入太空,人类将无法打破时间和空间的局限,仍会被引力牢牢地束缚在地球表面。
科技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原动力,一项科学技术的突破,往往造福于全人类,在人类的探索史上,基础科学就像灯塔一样照亮了人类的前行之路。
引领人类探索的灯塔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呢?
在中国、印度这样的东方文明古国,为何没有诞生近代科学?善于归纳和演绎的古希腊人,把经验上升为系统化理论和科学。古希腊时期,毕达哥拉斯、欧几里得建立的几何学、亚里士多德、阿基米德的物理学、托勒密的天文学,奠定了近代自然科学体系的基础,为人类的探索树立了最初的灯塔。
在随后的一千多年时间里,这座灯塔的光昏暗而微弱,几近燃灭。文艺复兴的到来,自然科学的探索之光又才重新被点燃,从而确立了欧洲在近代科学史上的引领地位。
伽利略、哥白尼的日心说,给人类认识宇宙树立起一座新的灯塔。在罗马广场处以火刑的哥白尼,犹如丹轲,燃身为炬。
直到17世纪中叶,牛顿才将欧洲带入理性时代。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力学三定律、发明了微积分、提出了光的粒子说,经典物理学和天文学被建立起来。如果没有牛顿,我们今天就不可能有发动机、火箭、光学仪器。科学史上,牛顿所建的灯塔,最为璀璨。“自然和自律都隐没在黑暗中;神说,让牛顿去吧!万物遂成光明”,18世纪英国伟大的诗人亚历山大·波普这样赞誉牛顿,其实并不为过。
正是在牛顿《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指引下,瓦特系统学习了力学、数学,并着手改造纽科门蒸汽机,从而开启了机械解放人力的工业革命。
人类飞天的梦想,有文字记载的至少有数千年。《墨子》记载,“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是说鲁班制作的木鸟能乘风力飞上高空,三天不降落。在蒸汽机的类似原理下,内燃机被发明,空气动力学从由牛顿力学三定律演绎而出,1903年莱特兄弟才得以制作出以内燃机为动力的飞机,人类终将空想变成现实。
安培的电磁学定律,为利用电磁效应发电提供了理论基础,才让人类进入电气时代,让爱迪生发明电灯成为可能,电动机驱动的高铁才能在今天飞驰。
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犹如遥远而明亮的灯塔,把人类带进不可触、不可视的时空。
爱因斯坦预言了世界上最大的能量所在,即质量转换成能量,1克铀转化成能量,相当于1.5万吨TNT。
正是在爱因斯坦根据狭义相对论推测的质量和能量相当性的著名公式E=mc⊃2;引导下(即物体的质量m是它所含能量E的量度),瑞典科学家迈特纳证实了核裂变的存在,人类才进入新的原子能时代。
列文·虎克和德国科学家魏尔肖所建立起来的细胞学说,引领达尔文提出进化论,从而也为现代医学指明了方向。
正是有了莫尔斯二进制编码,人类进入了即时通信时代。
基础科学的理论和发明,犹如无数灯塔,相互借光,最终的合力推动了人类文明的进步。正如爱迪生发明电灯,关于电的物理学发现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化学家拉瓦锡发现氧气,爱迪生在“逆向思维”下把灯泡抽成真空,电灯何时到来,也尚未可知。
基础科学的发现过程中,并非是科学家个人的独奏,而是大学、国家科研机构和企业共同的协奏。
古希腊时代的学院之光,在千年之后依然让人敬仰。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画家拉斐尔的《雅典学院》,用想像让画家自己穿越时空,与古希腊不同时期“诸仙”毕达哥拉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阿基米德,齐聚柏拉图所创建的雅典学院,思想和艺术的光芒力可透纸,使其终成不朽名作。
而在牛顿身后,是皇家科学院和剑桥大学。
原子弹研究的曼哈顿计划,更是集中了当时美国各顶级大学诺贝尔奖得主最多的绝密项目。
大学和国家科研机构是人类灯塔建设的主要机构。
19世纪末20世纪初,技术对市场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德国巴斯夫、拜耳,美国柯达、杜邦、贝尔电话等企业先后建立各自的强大的工业实验室。
至20世纪中期,企业的研发与国家科研机构、大学科研机构共同构成了推动科技发展的“三驾马车”。
随着人类探索广度和深度的延展,一项科技攻关,往往是动举国之力,有的项目还需要全世界的开放合作,例如人类基因工程、国际空间站建设等等。
纵观人类科技史,企业是推动科技进步不可或缺的力量。基础理论、基础科学的突破,是产业爆发的击发器。
诺贝尔就是因发明炸药成为亿万富翁的。
贝尔获得了世界上第一台可用电话机的专利权,创建了贝尔电话公司(AT&T公司的前身),一个专利权演变成通信产业的勃兴。
在当今,人工耳蜗、wifi等等,这些科技的发明和进步,在为人类服务的同时形成产业,也为发明者带来亿万财富。
ICT技术带来的新工业革命,像人类历史上其他重大技术革命一样,影响了商业模式和人的思维模式,引发了一系列的商业革命。
颠覆者的成功唤醒了各行各业。过去十年,谷歌、亚马逊等企业主导了第一波浪潮,这些公司利用了云技术、云架构,高效地实现了资源共享,创造了颠覆性的商业模式与价值。
人类看见物体,是因为光进了眼睛。人类看见真理,是因为基础科学照进了未知。
一座座基础科学的灯塔,以时间为轴,将一块块黑暗次弟照亮,人类才得以前行。
在农业革命、工业革命、信息革命之后,智能社会的大航海时代正在到来,需要新的基础科学理论的突破,人类探索正在寻找新的灯塔。
而我们看到,中国除从国家层面对科研的强力投入之外,中国的企业也在主动承担历史责任。例如:2016年,华为的研发费用达到110亿美元,华为每年除了给产品开发拨付80亿~90亿美元以上的开发经费外,还给基础科学研究领域每年超过30亿美元的经费。
华为6万人进行产品开发,这是“知识变成钱”的过程,把与战略相关的知识转化为华为的技术与产品,让华为具有持续的市场竞争力。2万人做基础科学研究,这是“钱变成知识”的过程,从而推动华为在未来技术、基础科学上的突破。
华为多路径、多梯队、密集投资,就是多投人、多投钱、内部赛马制,不遗漏战略机会点。华为深深认识到,没有基础理论的创新不可能持久,也不可能成功。做出基础理论创新的前提,就是长期持续且大笔的基础研究投入。
基础研究非一朝一夕之功,一个基础理论,变成大产业要经历几十年的功夫,但凡求短期收益、计较短期投入产出比,就不可能去投入基础研究。从投入的角度,企业需要足够的战略耐性,板凳要坐十年冷。
目前,在基础科学研究方面,华为面向全球学术界进行开放式创新合作。
重点高校、科研院所对基础科学突破性创新起着关键作用。1999年,华为发起了高校科技基金,后更名为华为创新研究计划(Huawei Innovation Research Program,简称HIRP),通过长期开展CFP(Call for Proposal)合作模式,广泛吸收外部优秀思想,共同实现重大技术创新突破。
目前,HIRP已覆盖全球20多个国家、300多所高校,资助超过1,200个创新研究项目;全球已有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100多位IEEE和ACM院士以及数千名专家学者参与HIRP。
任正非说:“华为要越过工卡文化,大量支持全球同方向的科学家。华为的投资不具狭义目的,华为支持科学家是无私的,投资并不占据科学家的论文,不占其专利和成果,华为只需要有知晓权。不光是成功的,包括失败过程的知晓权。像灯塔一样,你可以照亮我,也可以照亮别人,而且灯塔是你的,完全不影响你产业化”。
一方面,华为希望解决自身的生存问题,就是要“活下去”;另一方面,华为希望能成为成为人类科技发展的“天气预报员”。
探索,找到通向未来之路,是人类共同的梦想,华为在寻找新的灯塔,同时也期望能举起引领者的火把。而中国,乃至世界,需要更多的企业参与到“灯塔”的建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