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战争的硝烟
文：浪小妞
01
周末，烦躁的知了不厌其烦的叫着，一家人像往常一样，婆婆、红杏和王威三个人坐在一张圆桌上吃早饭，每天喝着红杏特意为婆婆煮了很久的小米粥，还有油条，馒头和小菜。
婆婆干瘪的嘴巴抿一口粥，幽幽地吐出一句。
“我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
红杏似乎没有听见婆婆的话，脸上死气沉沉一般的表情，王威吃完早饭，抹抹嘴巴就转身头也不回噔噔走下楼梯，拐进楼下的棋牌室。
红杏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她接到一个电话。
“红杏……救救我。”
“出什么事了？”
电话还没说完就挂断了，红杏意识到自己的好朋友蔷薇出事了，二话没说便脱下围裙。
刚走到门口，她的脚停留在空中，然后转身，红杏朝屋内望一眼，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小心翼翼的从鞋柜中拿出鞋子，生怕发出微弱的声音被婆婆发现。
婆婆一副严厉的老妇人模样，右手拄着拐杖，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但是眼珠眼神中透露着凌厉的神情，总是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性情暴躁。
只听见耳边传来“嗯哼”的咳嗽声，红杏猛然间抬起头，尴尬地放下手中提着的鞋子。
“别以为我瞎了，我还没聋。”
“妈……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你走了这碗谁来洗，衣服谁洗？你是想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吗？”
“妈，人命关天，我必须出去。”
红杏急急忙忙穿好鞋子，忙出门。
婆婆的抱怨声像唱京剧一般，抑扬顿挫，忽高忽低，调着嗓子，声音异常尖锐刺耳。
“啧啧……地球离了你还不会转了？”
红杏没理会，啪的一声关上门离开。
02
当红杏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正好看见男人揪住蔷薇头发猛力撞向地板，红杏冲上去一把扯住男人的衣服，制止男人继续使用暴力，大声吼叫。
“动手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蔷薇额头已经被撞出一个红肿的大包，嘴角青紫，披头散发，以往蔷薇走起路来自带风情的气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里此刻只有蓄满强悍。
“狗日的，我要离婚，我不和他过了，他竟然敢打我。”
红杏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抚着蔷薇的后背，极力劝道。
“蔷薇，还是算了，你们都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再说你们孩子都4岁了，哪那么容易说离婚就离婚。”
蔷薇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散发着诱人的香水味。
“不能算了，我就不信离了他我找不到更好的，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红杏淡淡地叹口气，蔷薇眼圈红红，眼巴巴地望着红杏，然后趾高气昂地指着男人骂道。
“算什么男人，就知道打自己的女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外面偷汉子了？”
男人埋头一支接一支的抽着手中的烟，脚下落满烟蒂，只见男人猛地将烟头摔在地上，抬头望一眼红杏，转而咬牙切齿地斜视瞅向蔷薇。
“就你那点破事……我都不想戳破你。”
“活着真累。”
红杏双眼大睁地望着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哭闹的蔷薇，竟一时无话可说，她心里暗自琢磨，婆婆每天唠唠叨叨的声音立马就在耳边嗡嗡地响起。
一路上，红杏整个人都像丢魂一般，悠悠荡荡地走回家。
03
红杏刚一脚踏进家门，婆婆躺在摇椅上休息，伴着鼾声，前后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便轻巧地关上门，刚背转过身体，外套还未来得及脱下，背后就传来婆婆的催促声。
“碗……还在洗碗池里泡着，都馊得发霉。”
“我知道了。”
婆婆仿佛猜透她的想法，用拐棍指了指她，差点要戳到她的脸上。
“管好自己就行，别人的事少搀和。”
婆婆总是嚷嚷着自己身体的骨头在打架，一会儿剧烈的咳嗽声，很是夸张，一会儿又是吐痰声。
红杏垮下脸，从洗衣房转向厨房，望着一台子未洗的碗碟，她深深叹息一声，无奈地挽起袖子开始洗碗，嘴上愤愤地嘀咕抱怨。
红杏身材修长，气质优雅，有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因为她各方面都很优秀，追她的男人少之又少。
偶尔有一两个，红杏不是嫌气别人太矮，就是嫌气别人的家境贫苦，如此一来，眼看着红杏的年纪就快奔三，还是单着，就这样活活熬成“剩女”。
为摆脱剩女的头衔，她便草草相亲，认识了她现在的丈夫王威，想着就这样将就的托付终生，日子没有太多波澜，但生活却压得她近乎窒息。
红杏心不在焉的把碗放在一边，谁知没放稳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而她的大半截袖子转眼湿透，衣服是蔷薇送给她的，虽然是旧衣，但是她觉得这件衣服象征着她们之间的友谊，今天刚穿上身，居然就被脏水弄湿。
躲在房间一声不吭的王威，他畏惧自己的母亲，面对母亲与媳妇的争斗，向来不敢多说。
“老婆，没事吧？洗衣机响了。”
洗衣机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刺耳，红杏一听这话，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你就不能先把衣服拿出来凉一下吗？”
王威只顾着打王者荣耀，大拇指狠狠地敲击着手机屏幕，抬头瞅一眼红杏，继续埋头玩着。
“我？我去拿衣服，妈又该叨叨我了。”
“又不是天天让你拿衣服，就是凉一下而已。”
“你成天待在家里干嘛？”
“我这不是在厨房忙着洗碗嘛。”
婆婆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一句。
“心飞哪儿了？偷懒呢？”
“偷懒？妈，这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哪件事不是我在做，谁偷懒也不可能是我。”
红杏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轻言慢语地说，总是摆出一副说理的样子，只是面对婆婆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语气，像能把人扎出血来。
“人懒人勤快，明眼人都看得到。”
婆婆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移动走向阳台，然后伸手摸摸阳台上挂着的衣服，阴阳怪气地嘀咕一句。
“啧啧……邹巴巴的……”
红杏顿时窝火，张张口准备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迅速咽了回去，她做媳妇只有任劳任怨的时候，哪能指责婆婆的不是，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红杏一边把衣服重新丢进自动洗衣机里，一边使劲地把唾沫往喉咙里咽，有点欲哭无泪，她感觉到胃里有东西在蠕动翻滚，躲进房间里定定地坐在床头，抹起眼泪来。
王威预感到火药味，悄悄地推开门走进卧室，从后面拥住红杏，小声耳语。
“媳妇，妈她就是嘴巴毒一点，你别和她对着来就行。”
“我知道你是个大孝子，那我问你，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
“我……我左手拉着你，右手拖住妈。”
“要是只能救一个呢？”
“妈她的腿，她还……”
王威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将红杏紧紧拥入怀中，可是红杏依旧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我就知道，她的腿脚不方便，还瞎了，那你就舍得不救我？”
面对红杏的质问，王威没说话，张着微微颤抖的嘴吐一口气，只是轻轻拂过她的肩头，表示安慰，红杏觉得全身躁动不安，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堵得难受。
王威明亮的眼神中透露着宣泄不完的热情，突然反身至上而下地压住红杏。
“你干嘛，妈在客厅里听着。”
“怕什么，我们俩在给她老人家造孙子呢。”
王威没有任何身体的抚摸，便毫不留情的褪去红杏身上的衣服，开始在她的身体上蹂躏，肆意的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但红杏却只是哼叫几声，便没了声音，如同一条死鱼一般，静静地平躺着，等待着，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两个人的亲密接触渐渐变得索然无味。
04
日子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过着，最近王威每天都会在镜子前站很长时间，似乎很在意形象，有时候他身上飘着一种特殊的女性香水味。
红杏下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提着两大袋子的蔬菜水果，径直走向蔷薇家，心里想着为蔷薇做一顿好菜，两个手被装着蔬菜的塑料袋勒得通红，好不容易腾出手来，噔噔噔地敲门。
突然，她听到屋子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红杏把耳朵凑到门上，屋内传来女人的叫喊声，她以为蔷薇的男人又在家暴她，刚举起手准备使劲拍门时，门内又传出男人和女人的嬉笑声。
“怎么，你老婆平时满足不了你吗？”
蔷薇娇媚的声音传出来，红杏举起的手又悄悄放下。
“她？叫得跟死鱼似的，哪有你叫得如此销魂……”
红杏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她已经听出说话人的声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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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浪小妞：一个行走江湖，放荡不羁的天蝎姑娘，写得一手好文，开得一手好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