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中国射电望远镜FAST首次新发现脉冲星,1.6万光年外的宇宙心跳在为中国探索太空的征程喝彩,也是告慰为它鞠躬尽瘁的“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科学家的一生可以怎样度过?从壮年到暮年,他们用科研生命向世人诠释,只专注一件事的人生竟可以如此辉煌。
鲁迅说,“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就有拼命硬干的人,就有舍身求法的人,就有为民请命的人,他们就是中国的脊梁。”
若能作一朵小小的浪花奔腾,呼啸加入献身者的滚滚洪流中,推动历史向前发展,才是一生中最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
△黄大年
8年前,他毅然放弃英国优质的生活,不曾犹豫;8年里,他高速运转在工作岗位上,不曾停歇;8年后,即使疾病缠身,他依然坚持为国攻关,不曾放弃。
他就是黄大年,我国地球物理学家,在科学的宫殿里,像一枚超速运动的转子,将一个个高端科技项目推向世界最前沿,直至58岁的节点上戛然而止。
△黄大年为学生授课
他的梦想是把地球变得透明一些、更透明一些。固定翼无人机航磁探测系统工程样机研制成功,首个国家“深部探测关键仪器装备野外实验与示范基地”建成……数年里,他带领科研团队突破国外高精度探测装备技术封锁,推动中国真正进入“深地时代”。
从“救国梦”到“强国梦”,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到“强起来”,他是时代勇于负重的先行者。
除了教学科研,慈善是我一天都不能丢的事业。
△徐祖耀
徐祖耀潜心于材料科学研究与教学逾70个春秋,他率先在我国开展纳米材料相变的研究,是我国研究开发形状记忆材料的先驱者,是材料热力学研究和教材建设的倡导人和执行者。
他一生未婚,也无子女,平日生活的起居室不足10平方米,甚至找不到一件像样的家具。这样一位生活简朴的老人却多次无私捐赠,帮助有需要的人。
△徐祖耀(左一)指导工作
2011年3月,他出资在上海交大设立“徐祖耀基金”,用于资助教师科研、困难学生,至今已累计捐赠500余万元。 2016年4月,正在住院的他捐款100万元,资助患重病的困难老人和孩子。
对于徐祖耀来说,他将教学科研、扶危济困当做自己一生的事业。他说他有三个愿望:“第一,希望大家做好人,正直忠厚;第二,希望大家要做强人,内心坚强;第三,希望中国在21世纪能成为工业强国。”
天下的学问那么多,大多数马马虎虎过得去就行,其余时间就在一两件自己特别感兴趣的事情上下功夫。
△吴文俊
在上海交大闵行校区以吴文俊命名的路旁,一束束鲜花静静地告别着中国数学界的巨擘。今年5月,首届国家最高科技奖获得者吴文俊在京逝世,享年98岁。
爱国,爱笑,爱数学,这位常常开怀大笑、有数学界“老顽童”之称的大师以一颗赤子之心报效祖国,对我国数学与计算机科学研究影响深远。
他引进的示性类和示嵌类被称为“吴示性类”和“吴示嵌类”,他导出的示性类之间的关系式被称为“吴公式”。他开创崭新的数学机械化领域,提出用计算机证明几何定理的“吴方法”,被认为是自动推理领域的先驱性工作。
生活简朴,平易近人,为人师表,吴文俊像孩子一样天真的笑容给许多人留下深刻印象。吴老曾说,生活本来这么多乐趣,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学术上都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不去笑呢?
我来自东方,那里有成千上万的人民在饥饿线上挣扎,一吨钢在那里的作用,远远超过一吨钢在英美的作用。
△柯俊
1953年9月,在婉拒国外众多知名研究机构的邀请后,柯俊与夫人及幼子回到阔别十年之久的祖国。“拳拳志士心,铮铮报国志”,柯俊立志要把自己的全部智慧和精力奉献到新中国的发展振兴上来。
△柯俊在英国伯明翰大学博士毕业照
他创立我国第一个金属物理专业,参与创办第一个冶金物理化学专业,培养了大批理工结合的优秀专业人才。国际同行称柯俊为贝茵体先生,因为他首次发现贝茵体切变机制,是贝茵体切变理论的创始人。
他是我国“钢铁科学与技术的集大成者”、“中国电子显微镜事业的先驱者”、“中国冶金史研究的开拓者”、“金属物理专业的奠基人”。
他求实严谨、淡泊名利,今年8月柯俊在京逝世,享年101岁,他的遗体捐献给母校武汉大学,进行科学研究和医学教学,在最美最安静的地方继续展示生命的意义。
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否孤独?
△南仁东
72岁的南仁东,把仿佛挥洒不完的精力留给“中国天眼”——世界最大口径的射电望远镜FAST。
一个朴素的理想到国之重器,这个“拼命三郎”把FAST项目扛在自己肩上,整整23年。“造不好,怎么对得起人家?”“国家投了那么多钱,我就得负点责任。”这样的话常挂在“特别怕亏欠别人”的南仁东嘴边。
FAST自2016年9月进入试运行以来,已实现跟踪、漂移扫描等多种观测模式的顺利运行。昨日,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宣布,“中国天眼”已探测到超过20个优质脉冲星候选体,其中6颗脉冲星通过系统认证。
我们聆听到来自宇宙深处的稳定心跳,这是在为中国探索宇宙的征程喝彩,也是告慰为它鞠躬尽瘁的“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
我的信念
文/玛丽·居里
生活对于任何一个人都非易事。我们必须有坚韧不拔的精神,最要紧的是自己要有信心。我们必须相信,我们对每一件事情都具有天赋的才能。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这件事完成。当事情结束的时候,你要能够问心无愧地说:“我已尽我所能。”
有一年的春天,我因病被迫在家里休息数周。我注视着我的女儿们所养的蚕,蚕结着茧子,这使我很感兴趣。望着这些蚕固执地、勤奋地工作着,我感到我和它们非常相似。像它们一样,我总是耐心地集中在一个目标上,我之所以如此,或许是因为有某种力量在鞭策着我——正如蚕被鞭策着去结它的茧子一般。
近五十年来,我致力于科学研究,基本上是对真理的探索。我有许多美好快乐的记忆。少女时期,我在巴黎大学孤独地度过求学的岁月。在整个时期,丈夫和我在简陋的环境里艰辛地研究,我们专心致志,像在梦幻之中一般。后来我们发现了镭。
我一生中,总是追求安静的工作和简单的家庭生活。为了实现这个理想,我竭力保持宁静的环境,以免受人事和盛名的侵扰。我觉得,在科学方面,我们是对事感兴趣而不是对人。
当皮埃尔·居里和我决定是否在我们的发现上获取经济利益时,我们都认为这违反我们纯粹的研究观念。因而我们没有申请镭的专利,也就抛弃了一笔财富。我坚信我们是对的。
诚然,人类需要寻求现实的人,他们在工作中获得很大的报酬。但是,人类也需要梦想家——科学研究强烈地吸引着他们,使他们忘我地工作,没有闲暇,也无热情去谋求物质上的利益。
我并非生来就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我很早就知道,许多像我一样敏感的人,即使受了一言半语的呵责,也会过分懊恼,他们尽量隐藏自己的敏感。从丈夫温和沉静的性格中,我获益匪浅。当他猝然长逝以后,我便学会了忍耐。年纪渐老,我愈会欣赏生活中的种种琐事,如栽花、植树、建筑,对诵诗和眺望星辰,也有一点兴趣。
我一直沉醉于世界的优美之中,我所热爱的科学也不断增加它崭新的远景。我认定科学本身就具有伟大的美。一位从事研究工作的科学家,不只是一个技术人员,他更像一个小孩儿,迷醉在如同神话故事一样的大自然中。科学的这种魅力,就是使我终生能够在实验室里埋头工作的主要因素。
我不爱武器,我爱和平,但为了和平,我们需要武器。假如生命终结后可以再生,那么,我仍选择中国,选择核事业。
——“两弹”元勋、著名核物理学家 邓稼先
科学不是为了个人荣誉,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人类谋幸福。
——“两弹一星”元勋、核物理学家 钱三强
你在一个晴朗的夜晚,望着繁密的闪闪群星,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失望吧!我们真的如此可怜吗?不,绝不!我们必须征服宇宙。
——“两弹一星”元勋、“中国航天之父”钱学森
不趋势,不媚俗,像一峰负重的骆驼,昂首挺胸,在茫茫戈壁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
——“两弹一星”元勋、核物理学家 朱光亚
我想,人有两个肩膀,应该同时发挥作用。我要用一个肩挑着送货上门的担子,把科学知识和工具送到工人师傅手里;另一个肩膀可以作人梯,让青年们踏着,攀登科学的更高一层的山峰。
——“中国现代数学之父”华罗庚
人生并不是短短的一支蜡烛,而是由我们暂时拿着的一支火炬。我们一定要把它燃烧得十分光明灿烂,然后把它交给下一代人们。
——火箭系统控制专家 梁思礼
资料来源/央视新闻综合、光明日报、科普中国等
图片/视觉中国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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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监制/唐怡 主编/张天宇 编辑/马玮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