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学上,雨果是一个普罗米修斯式的巨人,作为胸怀磅礴的激情、充沛的人道主义精神的伟大的浪漫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一生为正义、光明和真理“鼓”与“呼”的斗士和勇士,他的一生显示了普罗米修斯式的高大身影,体现了普罗米修斯式的“窃火”精神。
与此同时,雨果的作品中时时刻刻体现着法国社会的黑暗和劳苦民众的苦难。
一天夜里。雨果在回家途中,看到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被一个无赖青年欺凌,两人扭打时被警察撞上。警察看到那女子衣着破旧,势利地要关押女子六个月。那女子说:“我是无罪的,你们太不公平了。”跟在后面的雨果挺身而出:“她说的是事实。”“你是谁?谁知道你是不是与她相识?”警察局长邪恶地问。“我是维克多·雨果。”这下,警察狼狈万分,马上让座,命令释放那无辜姑娘。
“公平!贫穷!苦难!”当雨果提笔写作一部揭露当时社会黑暗的小说时,那夜遇姑娘的一幕就出现在他眼前。这部小说的女主人公芳汀就是以那一幕记忆生发出来的。小说写了初稿,却被法国爆发的二月革命打断了,这时刻,他无法安静地在书房里写书了。然后国王退位,六月巴黎爆发起义,拿破仑三世上台后共和派议员被捕,守卫街垒的市民遭到军队屠杀。主张民主的雨果也被当局列入暗杀名单中。
1851年12月,巴黎火车站。一位穿黑大衣、鸭舌帽檐下露出栗色头发的先生,登上了去比利时布鲁塞尔的火车。雨果被迫乔装改扮,离开了祖国。
在比利时,雨果写作《小拿破仑》,愤怒谴责拿破仑三世,印数逼近百万册。在英国泽西岛,雨果用诗《惩罚集》,猛烈鞭笞扼杀共和国的历史罪人。流亡他国的雨果始终用笔关注着祖国的命运。巴黎街垒、民众唱着《马赛曲》游行、子弹横飞、起义者中枪身亡,那些亲身经历的场面,都被雨果写进了小说。他还去了滑铁卢战场,将这次战役作为书中一个重要场面,艺术地表现出来。
雨果的文学写作手法以其具备深度和广度的长篇小说见长,在浪漫主义的精神内核下兼具现实批判色彩。《巴黎圣母院》向世人讲述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悲剧,为巴黎圣母院的存在涂抹上一层文学色彩,古老、肃穆、沉重、浪漫,这是雨果笔下的巴黎圣母院,为世人留下了关于这座建筑的无尽遐想。
《悲惨世界》呈现了一个与时代历史同样激烈动荡的苦役犯的内心风暴,在恢弘的历史图景之下,人性的光辉永远值得歌颂。他在《悲惨世界》中写道:The sewer is the conscience of the city(下水道是城市的良心)。在这里,社会底层人民的苦难和欲望随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