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听到了牡丹的住处,是一个小阁楼,每天中午的时候牡丹才会起床,坐在窗口嗑瓜子。
有天他往那经过的时候,被落了一脑袋的瓜子壳。
楼上的少女咯咯笑个不停。
离高考还差30天的时候,最后一次模测,他考砸了,瓜子壳又落下来的时候,他骂了牡丹。
“神经病啊你是...”
骂着骂着自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一个头盔突然砸了过来,牡丹骑着摩托车在一旁。
“上来。”
骑了十几公里,他们去了县城里的火车站,小贩工人大学生西装男,来往匆匆,大包小包奔赴未知的未来
“你看,走出去可以有很多途径,你终有一天会走出去的。”
他成功了,高出省内一本线二十分,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找牡丹,上楼之前拐去小卖部买了盒崭新的扑克。
牡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那,他过去搂住她的腰,“嘶”她疼的眉头皱起。
不是在化妆,是在涂药。脸上,腰上都是淤青。
“就一个客人玩小猫钓鱼没赢我,落了面子。”她扯出笑满不在意。
镜子里一向温和的男孩却扳过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去,细细密密。
九月份,男孩要走了,在火车站背着大包小包,同爸妈道别。
牡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白裙子,带着个小背包,里头是她所有的积蓄。
“这位是?”男孩母亲面带微笑却语气不善。
镇上总共就那么点大,牡丹是什么工作一清二楚。
“她是来送我的。”男孩面色慌乱“对了牡丹,这是给你的告别礼物...”
一盒崭新的扑克牌。
牡丹远远地看着男孩走入安检口,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火车票塞进了扑克牌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