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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们虚构了太多为爱一腔孤勇的故事,让我们总误会这世界有太多深情。不经世事的少年虽知两情相悦的迷人,但却在心里暗存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最大英雄的独白。
那么有没有一个人,让你看见他,就忘记了全世界,忘记了自己,低到尘埃里。
结果又如何呢?
一
这个话题最经典的艺术表达要数茨威格那篇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个人完成了持续一生的旷世之恋。作家R在41岁生日的那天收到一封没有署名和地址的信,它出自一个临死的女人之手。
多年前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作家成了一名13岁女孩的邻居。对居住在狭小空间、毫无人生阅历的女孩来说,作家的世界无疑是新鲜和令人仰慕的,一次偶然的遇见,更是让小女孩爱上作家。
少女时代的她每天晚上在作家住宅的周围徘徊,关注他的行踪。然而从作家好奇地注视中,她知道作家没有认出她就是当年那个邻家女孩。
少女的容貌出众,终于一次机会和作家共度三夜。
当少女意识到作家喜欢对所有女人滥情,却不愿作出任何牺牲的时候。她不想让作家觉得自己是个累赘,甚至因此而恨她,于是在贫民医院里自己生下孩子,独自承担起生活的重担。
她想起作家曾在那三夜之后送了几朵洁白的玫瑰,于是此后每逢作家的生日,她都会派人给作家送去一束玫瑰花,然而这样依然无法唤醒作家的回忆,直到“陌生女人“在失去孩子的凄凉和病痛中孤独地死去。
读完“陌生女人”的绝笔倍,作家只朦胧地感觉到了一些感情上的蛛丝马迹,却始终没能确切地回忆起她的形象。
陌生女孩从爱上作者那一刻起,已经忘掉了这个世界,忘掉了自己,在她的眼睛中只有他人的位置,她开始在他人的眼中重建自我。
女孩不断想象和窥探倾慕者的世界,想象着把自己变成对象喜欢的样子。从原来一个不爱学习的孩子变成班级里第一名;每天读书到深夜,因为她知道作家喜欢书;坚持不懈地练习钢琴,因为她认为作家喜欢音乐;她生怕作家会因为她那条旧学生裙打了一个补丁而瞧不起她,因此每次上楼的时候,总是用书包挡在那个补丁上。
二
我读这本书是很多年前在学校清冷的图书馆里,那个年纪的女生大都很容易被打动,而我在该谈恋爱的年龄却出奇的冷静,凡是理想主义的桥段都会被我施以不怀好意的怀疑。
其实,很难说谁是完全的现实主义或者理想主义者,只是世间总有一物降一物的存在,有的人有的事,就是有让你有失去自我的危险。
一份从心里发出的爱,没有理性可言,自己变得卑微,失去自我,你爱的人并不爱你,这样的爱会让人急于否定自己,或者改变自己本来的样子,有的人选择改变自己的容貌,有的人选择改变自己的性格,有的选择改变自己的兴趣,好让自己成为他人眼中的理想型对象。
卑微、恐惧、患得患失,隐性性格明显会高于显性性格,刻意隐藏自我来适应对方想要的感觉。
在两个人持久的亲密关系中,爱和需求是对等相互的,一方的付出无法长久的持续,所有的人在爱的付出中都在内心要求回应,如果得不到回应被迫去改变和适应对方,内心的积怨会越来越多,最终不是爆发就是自毁。
通往地狱之路,是由期望铺成的——克里斯多福 孟
不断妥协不过是为了换来一个有我的未来,而这些劳心费神的改变注定将是一场又一场的空欢喜。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中有个场景,猪头为了燕子付出了一切,还是失去了她,所有人都在为此忿忿不平,而小容说了这样一句话:“猪头付出了那么多,燕子就必须爱他吗?跟不上别人的脚步,就不要抱怨。” 人生之路也是一样,先找到自己,自己变得很好,才会配得上更好的爱情。
三
我们在人生的不同时期都会曾经不惜一切的去追逐当下最执着想要得到的东西,它也许是爸爸的专宠、兄弟的情谊、对那个一直暗恋的王子或者公主的爱慕......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我们那时心中的风筝,我们奔跑着,一直向前,眼中心里想的都是它。可是当时光滚滚向前,我们是否发现曾经执着追寻的,或者为此放弃了的是否都值得呢?为了得到,我们曾经选择放弃、背叛、谎言、隐忍......可是那短暂的得到又会怎么样,幸福和快乐只是慢慢淹没在自责、愧疚和恐惧之中.
——《追风筝的人》
爱情这个事情,别再说什么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
找到理想的对象,先找到理想的自己。爱上他人之前,先爱上自己。
梨小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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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辅修心理学。资深出版人,新媒体专栏作者。
一个喜欢看小说、看电影、画画、拍照、徒步的天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