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情绪爆发的“非常时刻”到来,有三个出口,可供你从害人不浅的惯性反应中逃脱。这三道门是:1)拦阻它(Reject)、2)利用它 (Recycle)、3)认出它(Recognize)。
所谓的“出口”(exit)这个字,英文字典的释义是“离开的通道”,如一扇门,它也有“从某处离开、脱离、退出”的意思,就像剧院中,演员从一出正热闹上演中的舞台退场。
那么,当你感觉愤恨、苦恼或自爱自怜时,如何找到你的出口呢?“情绪解脱术”里的三个步骤就是在你急需离开、退出时,带你找到出口的实战策略,就像电玩游戏攻略一样。每个出口都能让你获得更高一级的知识、技巧和经验值。你可以把这些出口想成是画面逼真的电玩游戏里通往下一关的通道,每当你把游戏其中一关全破之后,通往下一关的传送门就会出现,走过这道门,会出现全新的关卡,面对各式各样的崭新挑战。如果有任何一关没破,就不算完整的玩过这个游戏。
同样的,再情绪的修炼中,只有从初阶入门,经过进阶的技巧学习与升级,最后才能体验到“情绪是具有创造力的能量”这最高目标。
那么,现在先让我们来认识这三道“出口”,经过这一章的热身准备之后,下一章开始,我们将实际学习情绪风暴来袭时如何脱困的三步骤。
1 拦阻它
当我们把情绪看成不好的东西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拦阻它,逃离这股让人不舒服的能量,你想把情绪关机、扑灭、埋进土里,基本上,就是想不择手段地把情绪封锁、让它再也动不了你一根寒毛。虽说这纯粹只是一种本能反应,但这作法的确足以当成暂时的出口,不过尚且不足以让你真正逃脱,因为那些感受还是会回来的,你还没有得到真正的自由,因为你还没有到达下一关——暂时还没有。
在“情绪解脱术”的第一步骤,当你认为情绪“完全是个麻烦制造者”的时候,你的出口是一号逃生门:拦阻它。你抱持着觉察力,停止情绪的麻烦能量,把那些让人痛苦的感受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以免被它们击垮。同时,以觉察力来应对情绪也为你争取到了空间,让真正能解除痛苦的良方有空间可以使用得上,这开启了疗愈的过程,也开启了“游戏”的“下一关”。情绪解脱的第一招:觉察空隙,就是要教你安全抵达通往下一关的逃生门所需的技巧。
不过,强大的情绪来临时,怎样才能带着觉察力拦阻它呢?要怎么做才不至于被它们“附身”?
有时,某些危险的情绪,像是愤怒、嫉妒,可能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但才一眨眼,它们就忽然出现在你身边。你的女友只是在晚宴中和前男友多聊了几句,转眼间你的自我就变身成一头怪兽,随时可能跳上前去咬住那人的头。这时把情绪拦阻下来,是个好主意。
但怎样才拦得住它呢?把烦恼、敌意和狂乱一股脑儿地往心里硬塞以后,是不可能希望它们就这样烟消云散的,也别以为只用啤酒或冰激凌就能将它们冰镇、麻醉。你必须使用一些真正能解决问题的方法,用一些能把愤怒的力道抵消的方法,拔掉它的毒刺,最后再帮助它离开。方法是什么呢?除了找人出气,找件别的事发泄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有的,对治愤怒的方法之一是“安忍”(patience), 所谓“安忍”的意思是:保持觉察力,持续看着这些情绪,但是不采取反应,不随之起舞。“安忍”的意思并非压抑烦恼,或是咬牙吞忍,安忍比较像是一种“预防医学”——在愤怒或嫉妒让你病倒之前,事先预防。不过当烦躁不安的感觉自心中生起,而你一点都没有耐性时,要去哪儿找安忍呢?
这情况就好像头痛欲裂的时候,你打开药柜发现是空的,只好走远一点到药局去买阿斯匹林。你愿意多付出一点努力去寻找痛苦的解药,因为你知道只要吃两三颗,头痛就会离你远去。同样的,只要你愿意带着觉察力服用“安忍”这贴药,愤怒就一定会离你而去。“魔鬼终结者”和“毁灭博士”将无法在你心中徘徊不去。
当然,有时候我们就是不肯吃药。明明知道药丸对自己有益,而且就在口袋里,但就是不想吞下去。毕竟,那药丸并不总是裹着糖衣,有时候还满难以吞咽。化解这种抗拒心理的方法,是让自己明白,一帖正确的良药,绝对会让你如释重负,只要下定决心以觉察力进行情绪的修炼,你所得到的将不只是痛苦的暂时缓解而已,你将逐渐成为情绪的主人,而不是任由情绪宰制。你所进行的,是一套具有长远效果的疗法。
当你决心使用这道一号逃生门时,很重要的是,要记起过去那些你放任不管的情绪,在你的人生中如何肆虐,造成了多大的破坏,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不仅是过去如此,如果不加以改变的话,在可见的未来也将灾情惨重。
而有朝一日,当你发现闯祸的其实不是情绪本身,而是你随之起舞的惯性反应,这时候,就是你更进一步学习新方法的时候了。
虽然“拦阻情绪”是个很有用的方法,但仍然有其不足之处,有时不管你多么努力想要让情绪乖乖就范,它却总是一波才平,一波又起。这时怎么办呢?如果只是想拦阻它,不断告诉自己:“我可以摆平这个感觉,我会摆脱它的!”可能反而更难冲破藩篱。这时候,另外一种想法也许比较有帮助,何不这么想:“既然现在这情绪来了,这次我要用另一种眼光看待它,我要好好利用它!”
D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