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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派
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观影生活
又是一年的5月12。
自汶川大地震过去,
已经整整9年时间了。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04秒。
一个无法被忘记的时间。
8.0级大地震,
近10万人遇难
。
那一瞬间地动山摇,整个中华大地,浸满沉重。
从汶川到北川,龙门山地震带的破裂线上随处可见5.12的遗迹。
九年时间过去,城市重建。
那场大地震似乎成了一段历史。
但一部纪录片的出现,却让我深信那一刻的伤痛永远都在——
《独.生》
One Child
这是中国留学生
母子健
的作品。
2014年,他凭借该片荣获了当年度的
学生奥斯卡纪录片单元铜奖
。
也成为了学生奥斯卡举办
43年的历史
当中,第二个获此殊荣的中国籍学生。
这位25岁的青年导演,生长在
北川
。
在灾难中,他失去了爷爷和堂弟。
之后他获得机会到纽约州立大学做交换生。
在纽约,他放弃了以前的专业,选择了学习纪录片。
《独.生》就是他的毕业作品,也是他想完成的梦想。
近距离感受到失去亲人的家庭、特别是失去孩子的父母的悲恸。
让他决定拍下这些人的故事。
在纪录片中,他的镜头锁定于北川震后生活主题。
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让数千家庭失去了家中唯一的孩子。
本来,重大的灾难创伤下,大家都是平等的。
然而几年过去,经历中年丧子的父母们却用截然不同的方式继续人生。
导演采取客观的跟拍方式,追踪了
三个地震失独家庭
试图重建的旅程。
第一个家庭,蒋家失去了念初二的儿子。
几年后家中幸运地诞生了一个调皮的女儿。
虽然收入微薄,但他们都极尽全力地为女儿提供爱与物质支持。
女儿的欢声笑语让这个家庭重获了幸福。
第二个家庭,方家失去了16岁的女儿。
夫妻二人均年事已高,丧失了再生育的能力。
妻子决心要领养一个女儿,在寻女之路上历经挫折。
然而丈夫顾忌自己的高龄,一度反对。
这件事让两人产生了严重的隔阂。
第三个家庭,是导演的伯母家,顾家。
他的伯母失去了丈夫、女儿以及几乎所有至亲。
孑然一身的她皈依佛门,整日读经。
试图抛开所有的尘事欲念。
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教授穆光宗曾说过——
如果说独生子女家庭本质上是风险家庭,那么失独家庭本质上是痛苦家庭。
其实,失独父母不仅有精神上的痛苦,在生活中也有难以克服的恐惧和担忧。
而震后的北川正成了这种痛苦忧惧的浓缩样本。
据官方数据,5.12大地震中遇难的在校学生超过5000人。
其中北川中学就有1500余名学生死亡。
在计划生育政策和罕见天灾的交叉点上。
失去唯一的孩子对父母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生活需要继续。
在瓦砾的废墟中,生命依然要顽强地生长。
母子健寻找的这三个家庭故事是具有代表性的。
第一个故事,他采用了较为明快的基调。
政府放开了二胎政策,当地幼儿园也为再生家庭的子女入学提供了便利。
以第一个家庭为代表的父母们,迎来了新生命。
他们几乎把所有希望寄托于孩子。
夸张点说,
孩子就是他们走出阴霾的动力。
其中有一个画面,第一天上学的孩子们哭成一片。
老师手忙脚乱,向家长强调:
因为有了地震失独的经历,家长往往格外溺爱这批小孩,幼儿园对此表示理解,但也请家长在送孩子上学之后尽快离开,信任老师们的工作。
有的老师还把前后门都堵住了,生怕孩子偷溜出去。
这是全片最热闹,最令人忍俊不禁的场景。
然而这原本再日常不过的生活画面,在此刻却变得意味深长。
我们不可否认,
这些孩子是罕见灾难在社会上塑造的一个特殊世代。
他们让失独父母的喜悦溢于言表。
如同一剂良药,帮助人们治愈震后的创伤。
但对于那些无法再生育的失独父母来说。
地震的伤口不但无法愈合,甚至还在不断撕扯、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