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世界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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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本街头的Dona Rosa『前路是黑暗,背后是乡愁』

世界音乐  · 公众号  · 音乐  · 2016-10-03 13:18

正文


「里斯本人老爱谈论一种感觉,一种心情,他们管它叫saudade,这字通常翻作『乡愁』,但其实它并不贴切。乡愁隐含着一种安适惬意,即便懒散如里斯本也无缘享受。维也纳才是乡愁之都。这城市依然饱受狂风吹袭,一直以来这儿的风都太多了,多到乡愁无法停驻。」——约翰・伯格《我们在此相遇》



Fado放肆谈论的是命运,彷彿那是上天赐予葡萄牙人的特权。


说起葡萄牙民歌Fado(音译:法朵),着迷美声「法朵」的人,会用尽形容描述如入天境的女歌,但那些词汇都无法贴近Dona Rosa来自街头的、粗砺的命运之歌。我们更难把流行「法朵」的转音炫技、葡萄牙音乐工业输出高峰期所推向的空灵,以及舞台美颜造型,框架在Dona Rosa绝对草根的民谣「法朵」上。


里斯本的街头,电车是柠檬黄、瓷砖(Azulejos)是蓝白底、砖红残墙大篇幅宣誓着嘲讽的壁画、墙角涂鸦哭诉欧元的强暴。结束每日街头演唱,以手杖点着一块块石砖回家的Dona Rosa,穿越的是不同的城市风景。街角孩子喃喃乞讨的话术、对着明眼人叫卖的杂志书报、另一个歌者唱和的街头人生。擦身而过的电车,轨道上响着电磁声、车速的风贴上皮肤,铛铛铛带着旅客往下一个目的地。



黑暗与乞讨,不是Dona Rosa的传奇,而是她曾经的每日。看与不见,她在街角唱的歌,没有漂浮的假音,厚重如她的身体。毫不浪费的短击转音,直达天庭的诉苦。这声音是奥地利艺术家Andre Heller听遍「法朵」录音及现场,唯一铭刻于心的。因为Heller弃而不舍寻找他与Dona Rosa曾经的街头相遇,Dona Rosa走出了里斯本,而我们才能在台北听见。


2004年大大树策划的「女歌节」,刚走上世界舞台的Dona Rosa,第一次来到亚洲。在中山堂仿欧建筑的水晶吊灯下,她不懂的语言及热切的掌声环绕,她记下许多细节。这12年间,我们经常接到她透过德国唱片公司Jaro转来的信息,带来问候以及探询。Dona Rosa说她对台北有许多想念,那些她在其他城市看不见的,透着光亮的。她说:「我闭上眼,为了看清楚。」


Dona Rosa的命运之歌,来自喉头的、肺部的叹息,身体器官相互挤压,碰撞出一种独有的发声,发自她街头人生的困顿、疾病、失明、乞讨、卖艺。也似那座大地震后倾塌的帝国蓝图,发自城郭基底的喟叹。


「法朵」中经常咏叹的Saudade (葡文,乡愁之意),歌后Amelia Rodriguez、歌王Alfonso都让人惊赞过。数百年来,里斯本人在经典「法朵」中找到各自的「乡愁」──关于葡萄牙吉他拨弄的海上传说、关于失去的爱情与城市,关于被摧毁埋葬的。



但没有人比英国艺评家John Berger更会写里斯本历史场景与城市今日的相遇。他在里斯本葡人的Saudade里,加添自己与逝去母亲、母亲与她情人间,反抗又依恋的关系。在每趟电车的转角,历史与记忆相遇。当然,也没有人能像Dona Rosa,以看不见的清晰,把这座城市的每个转角,她所触摸与行过的,说得那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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