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要港 刘逸鑫
葬钺现象自新石器时代中期出现,延续至两周时期,以二里头文化为界,可为前、后两个阶段。前一阶段主要为玉石钺;后一阶段随着青铜钺的盛行,玉石钺逐渐处于从属地位,其承担的王权与军权功能逐渐为被青铜钺所取代。长期以来,学界对于商代用钺研究极为重视,成果显著,对西周用钺则少有涉及[1]。而西周作为王权政治发展的重要时期,铜钺作为王权与军权载体,对其进行综合研究十分必要。本文以西周时期随葬铜钺的墓葬材料为基础,对西周墓葬用钺的发现与分布、形制与来源、墓葬等级与墓主身份、摆放位置及功能等问题展开探讨,对金文中“赐之用钺”这一记载作出补释,以期对认识铜钺在西周时期的地位及作用有所裨益。
西周墓随葬铜钺现象的分布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见于陕、豫、晋、甘、鄂等地。据现有考古发掘资料可知,西周随葬铜钺的墓葬不下20座,出土铜钺数量不少于28件[2]。
西周早期随葬铜钺的墓葬在西安张家坡[3]、翼城大河口[4]、随州叶家山[5]、鹤壁辛村[6]、灵台白草坡[7]、泾阳高家堡[8]、旬邑下魏洛[9]、鹿邑长子口[10]、昌平白浮[11]、洛阳北窑[12]、宝鸡竹园沟[13]等遗址内发现,墓葬内随葬铜钺多为1-2件,部分数量可达5件。钺的形制较为多样,分宽扁半圆形钺、长方体夹内钺及斧形钺三类,以前两类钺居多。宽扁半圆形钺形体较大,长度大多集中在25厘米左右,而长方体夹内钺的尺寸多在15厘米左右,两者规格差别较大。
图一 西周墓随葬青铜钺分布图
西周中期随葬铜钺的墓葬发现数量较少,见于西安张家坡与韩城梁带村两处遗址内,铜钺形制有宽扁半圆形钺与夹内钺两类,钺的尺寸与早期相仿。西周晚期仅在韩城梁带村遗址内发现,钺的形制也仅有宽扁半圆形钺一类。
相较晚商时期80%以上随葬铜钺的墓葬见于王畿地区这一现象而言[14],西周时期则在诸侯国或采邑类遗址内较多发现,存在显著的地方化特征(图一)。
西周时期铜钺作为随葬品,呈现出延续时间长、分布地域广、形制差别大等三个特征。这些特征为该时期墓葬出土铜钺进行类型划分提供了可能。根据铜钺整体形制的不同可将其分A、B、C三型。
A型 12件。宽扁半环形钺。背部上端有椭圆形套銎。根据形体及钺身中部穿孔的变化可分为三式。
Ⅰ式 7件。钺身略呈半圆形,中部穿孔呈“D”形,穿孔近刃部一侧较弧,穿孔底部较直。
标本叶家山M111:380[15],背部有二个间断式竹节状椭圆形穿銎。两面纹饰相同,均为龙形神人纹(图二,1)。标本辛村M2:14[16],背部下端有两椭圆形銎,半弧形两侧随形铸对称虎纹(图二,2)。年代为西周早期。
Ⅱ式 3件。钺身变长,中部穿孔变大呈“耳”形,穿孔近刃部一侧较Ⅰ式直,穿孔底部向下倾斜。
标本张家坡M170:246[17],背部下侧两个椭圆形銎,上銎有二周凹槽,下銎有三周凹槽,凹槽内嵌有方块状绿松石。器身上端之龙首向下,顶部有角,张口,口部正好与胡侧之椭圆形銎相对,连为一线(图二,3)。年代为西周中期。
Ⅲ式 2件。钺身略呈方形,穿孔近刃部一侧较Ⅱ式直。
标本梁带村M502:93[18],刃部稍残,背部有两銎,銎口断面呈不规则的圆形,内侧有残木秘与刃后端龙首纹銎口相连(图二,4)。年代为西周晚期。
B型 12件。长方体夹内钺。整体较A型钺小。根据有无阑又可分为a、b
两个亚型。
Ba型 5件。无阑钺。内部呈长方形,弧刃。
标本鹿邑长子口M1:243[19],内偏向一侧,方平肩,向刃部渐宽呈弧形。内缘残,内中部有一圆孔,器肩部有对称的长方形穿。钺身上部施三个圆圈纹,圆圈内有乳钉纹七枚,下连三个三角纹(图二,5)。标本高家堡M4:14[20],平肩,两腰弧形下侈,两端翘起侈出器身,一角稍长,凸刃部向内卷曲。两肩有穿作长
方形,内部近肩处有一圆形穿。钺身两面靠肩处均饰浮雕饕餮兽面纹,内部两面铸阴文铭文(图二,6)。年代为西周早期。
Bb型 7件。带阑钺。内呈长方形,弧刃,刃角外侈且上翘,钺身有一圆穿,钺身两侧饰有扉棱。
标本北窑M278:4[21],高阑出唇,阑边二长方穿,内中有一小圆孔。器身两侧各饰一透雕虎纹(图二,7)。标本大河口M1:225[22],直条形阑,内中部有一小圆孔,阑两端长出器身。器身两侧各附一条回首龙(图二,8)。年代主要为西周早期。
C型 4件。銎装斧型钺。
标本竹园沟M13:169[23],人头銎内钺。钺身长方形,弧刃,刃角外出且上翘,钺身两侧有对称立虎。銎上端接有人头,人头中空,内有木秘和钺身相连,人首方脸(图二,9)。年代为西周早期。
1、2.AⅠ式(叶家山M111:380、辛村M2:14)5、6.Ba型(长子口M1:243、高家堡M4:14)7、8.Bb型(北窑M278:4、大河口M1:225)(比例不一,整体上A型与C型铜钺的尺寸大于B型铜钺)
如表一所示,西周早期为葬钺现象的兴盛期;步入西周中期,葬钺现象迅速衰落,C型钺消失,B型钺仅余1件;至西周晚期,B型钺消失,仅见A型钺2件。
(一)墓葬等级与墓主身份
依据西周随葬铜钺墓葬的形制差异,可分为双墓道墓葬、单墓道墓葬与土坑竖穴墓三类。
1.双墓道墓葬
目前发现西周随葬铜钺的双墓道大墓有长子口M1与梁带村M27两座墓葬,其规格是最高的,在其他同时期非葬钺墓葬中也较为罕见。根据铜钺形制来看,长子口M1属于B型钺墓,而梁带村M27属于A型钺墓;从墓室面积来看,长子口M1墓室面积可达346.5㎡,远大于梁带村M27的66.03㎡;从随葬品器类与数量来看,长子口M1出土青铜礼器85件,以酒器为核心,随葬8套觚爵;梁带村M27出土青铜礼器34件,以食器为核心,随葬七套鼎簋。两墓葬之间葬俗存在着巨大差别,背后应代表着不同的族群。综上无论从墓葬规格或随葬青铜礼器数量来看,长子口M1的墓葬等级均大于梁带村M27,但是若从器物组合核心的数量来看,两墓葬规格均属于诸侯一级的墓葬。从出土青铜铭文来看,长子口M1墓主可能为宋国国君,梁带村M27墓主可能为芮公。
2.单墓道墓葬
目前发现的单墓道大墓有叶家山M28与M111、梁带村M502三座墓葬,除叶家山M28属于B型钺墓外其余两座均为A型钺墓。从墓室面积来看,三座墓葬之间差距较为悬殊,墓室面积最大者如叶家山M111为135.5㎡,最小者如梁带村M502仅17.34平方米,整体墓室面积低于双墓道墓葬。墓室面积的差别对应的随葬青铜礼器数量也存在巨大差别,M111随葬青铜礼器达70件,而M502随葬青铜礼器仅11件。虽然葬钺的形制不同,但从器用组合及墓葬形制、葬俗等方面看,这三座墓葬基本相似,均属于周文化墓葬系统。关于其墓主人身份,从铭文来看叶家山M28与M111可能为两代曾侯,而梁带村M502墓葬规模较小、随葬品较少且年代为西周晚期,墓主人可能为末代芮公。
3.竖穴土坑墓
目前发现的竖穴土坑墓14座,随葬A型钺墓葬5座、随葬B型钺墓葬7座、随葬C型钺墓葬2座。
从墓室面积来看,随葬A型钺的墓室面积相差较为悬殊,最大者如张家坡M170为49.06㎡、墓室面积最小者如辛村M2为7.78㎡;随葬B型钺的墓室面积整体较为均衡,主要集中在10—15㎡之间;随葬C型钺的墓室面积在15㎡左右。从随葬青铜礼器来看,随葬A型钺的器类以鼎簋为核心,随葬品数量差别较大;随葬B型钺的墓葬盗扰较为严重,从现存随葬品来看以觚爵等酒器为核心,随葬品数量及规格整体低于随葬A型钺的墓葬;随葬C型钺的器类组合及数量与随葬A型钺的墓葬基本一致。从墓葬葬俗、随葬品类型等方面来看,随葬A型钺与C型钺的两类墓葬属于周文化系统,随葬B型钺的墓葬属于商文化系统。
据现有的墓葬材料及铭文材料分析,此类墓葬的墓主人身份可以分为侯、伯、中上阶层三类。侯级别的墓葬仅叶家山M65一座,墓主可能为曾侯。伯级别的墓葬数量较多,大河口M1墓主人可能为霸伯、白草坡M1墓主人可能为潶伯、张家坡M170墓主人可能为井叔、高家堡M4墓主人可能为戈族族长、下魏洛M1墓主人可能属族长一级、竹园沟M7与M13可能为两代伯。剩余的墓葬被扰严重,若仅从墓室面积来看其在所属墓区内属于中等规格墓葬,故墓主人身份可能为封邑内的中上阶层。
综上,随葬A型与C型铜钺的墓葬规模较大,随葬品以鼎簋等食器为核心,属周文化系统;随葬B型铜钺的墓葬规模整体略低于前者,随葬品以觚爵等酒器为核心,墓室内殉人、墓底有腰坑,坑内殉狗,属商文化系统。从墓主人身份推断,西周墓内葬钺者可分侯、伯、中上阶层三类,A型、C型铜钺主要葬于侯、伯级别墓葬内,B型铜钺多葬于中上阶层墓葬内(表二)。
(二)摆放位置及功能判定
墓室内铜钺摆放位置清晰的墓葬有15座,主要有墓主左侧、墓主右侧及二层台上三个位置,其中以墓主左侧与二层台上数量最多。从用钺形制来看,A型与C型铜钺主要放置于墓主左侧或右侧,B型铜钺多放置于二层台上或墓主头部附近;从埋葬环境来看,铜钺多与戈、矛、戟、盾等兵器及车马器共出,如大河口M1出土的兵器箱内放置戈5件、钺1件[24]。
《礼记·王制》中提到“诸侯,赐弓矢而后征,赐斧钺然后杀”,孔颖达疏:“赐斧钺者,谓上公九命,得赐斧钺,然后邻国臣弑君、子弑父者,得专讨之”。可知商周斧钺是臣下具备杀伐征战权力的象征。商代随葬铜钺的墓葬整体规模较大,部分墓内有殉人,随葬品丰富,除青铜礼器外还有数量较多的铜兵器。青铜礼器及殉人代表墓主人高等级的贵族身份,铜兵器则代表墓主人的军事地位。通过对商代墓葬随葬铜钺的梳理与分析,并笔者对部分商代铜钺实物的观摩,可知商代铜钺刃部磨损现象较少,可能并非作为实用兵器而使用,更偏重军权的礼器化表征,是高等级贵族外出征战商王赐予军事权力的象征[25]。
与商代有别的是,西周铜钺存在“一器多用”现象,既是实用兵器,也是王赐军权的象征,更作为丧葬礼器直接使用。关于作为兵器的主要证据是,目前所发现的铜钺刃部磨损现象十分普遍,多与戈、矛等兵器一起放置。如大河口M1出土的铜钺刃部磨损较为严重,且与戈、矛同出于椁室右侧。类似的现象也在辛村M2、张家坡M170、叶家山M111等墓葬内发现。关于作为王赐军权象征的原因是,西周早期是周人对外军事扩张的重要时期,而钺也集中在西周早期出现,多出土于旧商王朝核心控制区,结合文献中“赐弓矢而后征,赐斧钺然后杀”的记载,并葬钺墓葬墓主人等级较高、随葬铜兵器较多的现象,表明钺是作为王赐军权的象征随周人的扩张传播至其他地区。关于作为丧葬礼器的证据是,这些铜钺本为实用器,但在其使用者去世后作为随葬品直接放置在墓葬内,而未出现商晚期墓葬葬钺明器化现象[26]。
两周金文记载,钺是周王册命仪式中的重要赏赐品之一。如前所述,西周墓葬内随葬铜钺可分A、B、C三型。那么判定何种类型的钺为周王赏赐之钺,对基于物质层面探索西周中央王权、地方军权间的结构关系至关重要。
首先排除C型钺。此型钺目前主要见于宝鸡竹园沟墓地及随州叶家山M111内,数量较少,绝非西周时期的主流用钺。
其次排除B型钺。此型钺是殷墟时期用钺的主流。一方面,如表一所示,B型钺墓年代均为西周早期,从葬俗、随葬品组合来看属商文化系统;另一方面,B型钺在金文中常作“”、“”、“”等形态[27],与“”(钺)字形迥然有别,显分属两类器物。此类字符或缀以日名、或组成复合族徽如“戉箙”,亦或二者兼具,如龙口归城出土的啟尊、啟卣[28]记载器主曾跟随周王南征。梁云先生也据泾河上游的殷遗民墓葬指出,殷遗部族存在被分拆后编入师旅,承担军事职能的情况[29]。可见B型钺具有周人瓦解殷遗军权并再作利用的内涵,而非西周王权所属军权的象征。
关于A型钺,有学者认为应读为“钖”或“扬”,从严志斌先生的观点,其性质亦然为钺类礼兵器[30]。我们进一步认为,A型钺是金文中“赐之用钺”的所赐之钺,原因有四,兹先将相关文献记载抄录于下:
曾公编钟载:“卲王南行,豫(舍)命于曾。咸成我事,左右有周。赐之用钺,用政(征)南方”[31];
虢季子白盘(铭图14538)载:“白父,孔有光。王赐乘马,是用佐王。赐用弓,彤矢其央。赐用戉(钺),用政(征)蛮方”;
《诗·公刘》:“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
《礼记·王制》:“诸侯,赐弓矢然后征,赐钺然后杀”。
其一,墓葬等级。随葬A型钺的墓主地位普遍偏高,身份为曾侯、井叔、芮公、霸伯、潶伯等,以姬姓为多。此外,曾公编钟记皇祖南公受赐铜钺,受王命建于南土,用政南方[32]。而叶家山墓地M111、M65内确见铜钺随葬,器物组合以A型钺为主导。可见随葬A型钺的墓主不仅为区域性首领,且与周王存有直接联系。
其二,铜兵器组合。通过梳理虢季子白盘、《公刘》《王制》体例可知,赐弓矢与赐戈、斧、钺等铜兵器并举,应为王权领导军权的两个方面。在铜兵器器类中,钺显为军权象征物。西周金文虽屡见周王赐“琱戈”[33],但受赐者的身份多为师氏,地位显不及上文所举公、伯。此外,未经盗扰的大河口M1也很好证明了这一点,其椁室右侧A型钺与戈、矛共出,钺的摆放位置居中,显示出其在铜兵器类组合中的核心地位。
其三,形制源流。从形制上看,A型钺兼具北方草原与中原礼制的双重特征。銎装的整体造型介于权杖与斧钺之间[34],且终西周一代,其形制皆未发生较大变化,此为制度用器的重要特征;从源流上看,A型钺受晋陕高原地区卷首刀影响,在西周早期突然大批出现,年代较晚的钺除见于梁代村M502外,1980年山东邹县征集的子钺(集成11757),年代约当两周之际[35]。而商代及东周时期皆不见此型钺,如春秋早期的曾伯陭钺(铭图18250)就迅速复归殷商的“戚钺”造型。可见A型钺的形制源流既反映了姬周“窜于戎狄之间”的早期历史,也与西周王朝的兴亡相始终。
其四,地理分布。A型钺在西周早期突然兴起,见葬于霸、卫、曾等封国墓葬中,与西周早期周人势力的武装封殖紧密相关,是西周建立广域王权的直接实物证据。这一“突变”现象也符合李伯谦先生提出的“植入置换”模式[36]。自新石器时代中期以来,钺形器便被赋予了王权与军权内涵[37]。而A型钺以周初大规模征伐为背景,强势植入了军权内涵,对B型钺的中央军权形成置换,将地方军权击散重组,并结合周王赏赐的册命制度,最终完成对其余类型铜钺王权内涵的更替。
综上,A型钺方才是金文“赐之用钺”中的指定用器。由墓葬等级、铜兵器组合可知,此型钺在地方军权方面占据主导地位;由形制源流、地理分布可知,此型钺具有中央王权垂直领导地方军权的独特内涵。
西周墓随葬铜钺现象多见于地方封国、采邑等高等级墓葬内。西周早期是随葬铜钺的高峰期,钺的形制有A型扁平半环形钺、B型长方体夹内钺与C型斧形钺三类,西周中晚期出现较少,均为A型扁平半环形钺。从文化系统来看,A型及C型钺多与以鼎簋为核心的食器共出,属周文化系统;B型钺多与以觚爵为核心的酒器共出,常见腰坑与殉牲的现象,属商文化系统。随葬铜钺的墓主身份等级较高,除B型钺墓主多为中上阶层外,其墓主身份多属侯、伯一级。西周时期随葬的铜钺,刃部磨损现象较商代普遍,兼具实用铜兵器、王赐军权象征及丧葬礼器功能。其中,A型扁平半环形钺也成为金文所载“赐之用钺”中的指定用器。
(本成果得到国家社科基金“安阳辛店铸铜遗址考古发掘报告(2018-2019)”(项目编号:22BKG014)项目资助,系河南兴文化工程文化研究专项项目(2023XWH029)阶段性成果。)
[1]刘静:《先秦时期青铜钺的再研究》,《故宫博物院院刊》2002年第2期;钱耀鹏:《中国古代斧钺制度的初步研究》,《考古学报》2009年第1期;严志斌:《叶家山曾国墓地出土半环形钺及相关问题研究》,《考古》2015年第5期。
[2]除上述材料外,在陕西蓝田等遗址内的墓葬也发现有铜钺,但墓葬破坏严重,墓葬背景多不详,故从略。
[3]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张家坡西周墓地》,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
[4]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一号墓发掘》,《考古学报》2020年第2期。
[5]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湖北随州叶家山M65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11年第3期;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湖北随州叶家山M28发掘报告》,《江汉考古》2013年第4期;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湖北随州叶家山M111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20年第2期。
[6]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河南鹤壁辛村遗址 2014 年度西大坡西周墓地发掘简报》,《华夏考古》2020年第3期。
[7]甘肃省博物馆文物队:《甘肃灵台白草坡西周墓》,《考古学报》1977年第2期。
[8]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高家堡戈国墓》,三秦出版社,1995。
[9]咸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等:《陕西旬邑下魏洛西周早期墓发掘简报》,《文物》2006年第8期。
[10]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鹿邑长子口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0。
[11]北京市文物管理处:《北京地区的又一重要考古收获—昌平白浮西周木椁墓的新启示》,《考古》1976年第4期。
[12]洛阳市文物工作队:《洛阳北窑西周墓》,文物出版社,1999。
[13]宝鸡市博物馆:《宝鸡国墓地》,文物出版社,1988。
[14]周要港:《夏商时代墓葬随葬钺研究》,郑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2。
[15]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湖北随州叶家山M111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20年第2期。
[16]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河南鹤壁辛村遗址 2014 年度西大坡西周墓地发掘简报》,《华夏考古》2020年第3期。
[17]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张家坡西周墓地》,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第168页。
[18]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等:《陕西韩城梁带村墓地北区2007年发掘简报》,《文物》2010年第6期。
[19]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鹿邑长子口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0,第127页。
[20]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高家堡戈国墓》,三秦出版社,1995,第98页。
[21]洛阳市文物工作队:《洛阳北窑西周墓》,文物出版社,1999,第155页。
[22]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一号墓发掘》,《考古学报》2020年第2期。
[23]宝鸡市博物馆:《宝鸡国墓地》,文物出版社,1988,第73页。
[24]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一号墓发掘》,《考古学报》2020年第2期。
[25]目前所公布的商代铜钺图纸资料刃部多较为完整,无使用痕迹。关于商代铜钺是否具备实用功能的问题,有待日后公布更为翔实的考古资料。
[26]商晚期在一些墓葬内出土一些明器钺,器型较小,制作粗糙。如殷墟大司空M18出土铜钺长6厘米、重33克;郭家湾M325出土铜钺长7.5厘米、重46克。具体材料见《安阳大司空》、《安阳郭家湾新村》两本发掘报告。
[27]参见《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01236、10226、11778、13321诸器。
[28]参见《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11778、13321诸器。
[29]梁云:《泾河上游西周时期殷遗民墓葬研究》,中国考古学会编《中国考古学会第十五次年会论文集(2012)》,文物出版社,2013,第256-267页。
[30]严志斌:《叶家山曾国墓地出土半环形钺及相关问题研究》,《考古》2015年第5期。
[31]郭长江等:《曾公编钟铭文初步释读》,《江汉考古》2020年第1期。
[32]田成方:《曾公钟铭初读》,《江汉考古》2020年第4期。
[33]参见《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02478、02476、05294、05313、05337、05328、05378、14534。
[34]有意思的现象是,A型钺与西欧中世纪教会常用的曲柄杖(牧杖Crosier)造型略似。参见李水城:《耀武扬威:权杖源流考》,上海古籍出版社,2021,自序。
[35]严志斌:《叶家山曾国墓地出土半环形铜钺及相关问题研究》,《考古》2015年第5期;张德良:《邹县所处“取子”钺剩义》,《齐鲁学刊》2014年第4期。
[36]张渭莲先生指出,周初西周王朝对旧商王畿殷民所采取的大规模、分批次的移民、分封政策,为殖民人口的到来提供了足够空间,也是这一模式能够形成的最关键因素。参见张渭莲:《商周之际的文化植入与置换——以晚商王畿地区为中心》,载何驽主编《李下蹊华:庆祝李伯谦先生八十华诞论文集》,科学出版社,2017,第444-454页。
[37]许鹏飞:《钺代表的军权意义的起源与发展》,《考古》2019年第1期。
(本文原载于《形象史学》2023年冬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