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王泽儒
7月16日,“丧尸片之父”乔治·A·罗梅罗辞世,享年77岁。1968年,他拍摄了被认为是现代丧尸片的开山之作的《活死人之夜》,其后的49年间,作为恐怖电影的一个分支,Zombie从未间断地出现在观众面前。这些在街道上漫游屠杀,在黑暗角落中突然冒出让你猝不及防的行尸走肉,构成为大银幕上极为重要的定型化形象,在人们的恐惧中穿梭和撕咬。
从《我是传奇》《惊变28天》……到近两年的《釜山行》《生化危机:终章》每一部让人欲罢不能的丧尸片,对丧尸的设定都有极高的相似之处,当你坐在大荧幕前享受着“活人vs丧尸”大战的刺激过瘾时,有没有想过——这些超经典的电影中,丧尸们的调调怎么都如此相像?其实它们都沿用着《活死人之夜》创造的丧尸一般设定——“被感染后丧失大脑的行尸走肉”,虽然后续众多丧尸片对丧尸进行了诸多演绎,但这基本设定却不曾被推翻↓↓↓
准则1——
丧尸的产生并非因为妖术,更像是一种具有极强传播力的传染病。
被感染者咬伤后即被病毒侵略,在不久之后受伤者会变成另一具丧尸。
《活死人之夜》之后,经典丧尸片的病毒传播路径都遵循着一个模式——由一个感染者到一个社区,再到一个城市、国家,最后蔓延到全世界。而传播方法却在不断演变:
在2002年丹尼·博伊尔(Danny Boyle)执导的影片《惊变28天》(28 Days Later...)中,丧尸的血液不慎滴入一男子眼中,男子因此被感染成为丧尸,血液传播可以看为经典撕咬传播的变形;2007年出现的丧尸片《我是传奇》(I Am Legend)则将传播途径扩大化,除了传统丧尸片的撕咬传播外,还加入了空气传播和接触性传播。
准则2——
被感染的过程在经典丧尸片中是不可逆的
即被感染者必定要变成丧尸,丧尸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
它们行动迟缓,只被饥饿的本能驱使,没有其他感官体验,追杀活物(人类和其他动物),身体出现大面积溃烂。但在《我是传奇》和《生化危机》系列中,这一过程却变得可逆:前者主角一直在实验室尝试抗体,并在一具女性丧尸身上试验成功;后者保护伞公司在创造这种病毒的同时,也诞生了对抗这种病毒的血清,最后抗病毒血清消灭了所有的丧尸。
那么如何屠杀丧尸?他们唯一的弱点就是大脑!
即使失去五脏六腑依旧能够被大脑驱动进行捕杀。打蛇打七寸,丧尸需爆头。如果没有枪,棒球棒、灭火器、高尔夫球杆和其他钝物也是不错的选择,直接重击脑部数次直到脑浆飞溅。丧尸怕火,如果有汽油或酒精的话,制造火海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从未被超越的剧情设定:封闭时空成为人性的试炼场
罗梅罗的《活死人之夜》、《活死人黎明》(Dawn of the Dead,1978)、《丧尸出笼》(Day of the Dead,1985),这三部被并称为“活死人三部曲”,确立了基本的丧尸片叙事时空,即——
相对封闭的空间&相对集中的时间
,这也符合经典戏剧的“三一律”原则。
《活死人之夜》讲述一夜间在一个封闭的房间中发生的事情,这种叙事模式实际上是低成本影片的无奈选择,弱化外部充满丧尸的开放空间,将丧尸入侵作为情感刺激,不断向封闭空间内的人们施压,来展现人类的多面性。
黑白影像中运用“黑色电影”风格加大光比,使用阴影和投影制造心理压力和空间压力。特写镜头不断穿插在移动镜头中,将恐惧细节放大呈现,制造心理冲击。古典音乐造成一种情感的疏离,极其注重音响的使用来烘托环境,为以后的恐怖片和丧尸片树立了典范。
此外,《活死人黎明》的故事发生在封闭的大型购物中心内,《丧尸出笼》的主要叙事部分则是在一个废弃的地下矿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