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ciety for the ancient chinese art
SACA学会是一个多元开放性的学术实践平台，致力于古代艺术与当代生活美学的融合实践与研究成果交流。
＊
音乐也许
随着人类文明诞生的第一天便出现了
，尽管在人类文明进程中的每个阶段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其形态确始终是形而上的，虽看似「无用」，却不可或缺。音乐伴随着文明的发展经久不衰，
经由种类丰富的乐器与热爱生活艺术的各阶层人士世代传递。
在中国地区，
存世最早的乐器可以追溯到
距今7000-9000年的裴李岗文化
「
骨笛
」
。殷商开始，祭祀中以庸、龠（形如笛）、龢（小笙）等乐器助祭，
「恒舞于宫，酣歌于室」；
巫音喧赫
中，
青铜庸、大铙、铜鼓、镈、编磬、埙等乐器陆续登场，逐渐形成商人的多音程、调式及调性观念，「
十二律」也开始萌芽
。
春秋战国时期到魏晋时代，铜乐器逐渐淡出使得弦乐也变得更加重要，中国也逐渐进入以琴瑟和鸣为主的时代。1978年，随着战国时代曾侯乙墓的发现，人们对战汉时期的乐器与礼制认知也得到了相应的提升：曾侯乙墓出土大量的乐器，其中编钟一架65件，编磬一架32件，鼓3件，瑟7件，笙4件，排箫2件，篪2件。
来自
公元前433年的明确纪年
，有着诸侯宫廷乐队基本建制的曾侯乙墓乐器，不仅让人们对周代的礼乐制度有了形象的认识，还揭秘了已失传两千年、形制古老的各式古乐器：十弦琴、均钟、排箫和篪。以其中一件目前已知最早的「上古琴 Ancient Qin」（也称十弦琴）为例，就至少
为学者提供了
三个研究方向：从未被任何文字记载过的轸钥（调音器）、上古琴体与传统古琴的形制区别、古代演奏家及其时代背景的延伸探讨。
寻找中国人内心的理想和知音，
探索
高古音调与
琴瑟装饰的秘密，
这是一次战汉时代音乐与乐器融合的文化
揭秘
之旅…
From Sorcery to Orchestrals
decoration of ancient chinese qin-zither
a special music report
by
SACA
音乐与古代中国
音乐也许随着人类文明诞生的第一天便出现了
，尽管在人类文明进程中的每个阶段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
其存在确始终是
形而上的
。
虽看似「无用」，却不可或缺。音乐一直伴随着文明的发展经久不衰，经由种类丰富的乐器与热爱生活艺术的各阶层人士
世代传递
。
▲ 「
贾湖
骨笛
」，1986年出土自河南舞阳贾湖遗址的贾湖骨笛，迄今我国发现年代最早的乐器之一。在世界范围内发现过距今3万-4万年的骨笛，只有2个孔，而贾湖骨笛已有6-8个孔，音阶很全，在音乐史上意义非凡。
▲ 「
骨笛
」，裴李岗文化，7000-5000BC，1986年河南汝州中山寨出土，河南省博物院 藏 / 这件骨笛的制作工艺、材质与贾湖骨笛接近，可能是当时用作定音的标准音管。
在中国地区，
存世最早的乐器可以追溯到距今7000-9000年的裴李岗文化「
骨笛
」
。殷商开始，祭祀中以庸、龠（形如笛）、龢（小笙）等乐器助祭，「恒舞于宫，酣歌于室」；
巫音喧赫中，青铜铙、铜鼓、镈、编磬、埙等乐器陆续登场，逐渐形成商人多音程、调式及调性观念，而「
十二律
」也开始萌芽。
相传为黄帝的乐官伶伦利用竹筒长短造成发音高低不同的原理，而定出的声律准则。
分为阳律六：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阴律六：林钟、南吕、应钟、大吕、夹钟、中吕。
1.
十二律产生于三分损益法之前
：“若将上述郢中四律，加入中国北方原有之七律，于是遂成遂成为十一律。现在所短少者，只是大吕一律，比较易于发现，周铸无射钟，齐铸大吕钟（见《战国策》卷九，乐毅书。大吕陈于元英）皆为增补乐制之间明证但是时律虽增至十二，而三分损益之法，却尚未发明。
2.十二律的产生是各族交流中律制融合的结果
：“到了春秋战国时代，各族之间，交际既繁；于是北方诸族，始发现其他各族之音，颇与己异；因而取材异族，渐将原来七逐次增补造成十二律之制。国策所谓：“郢人作阳春白雪，其调引商杂以清 ”，即其一例。”
▲
「
象纹大铜铙
」，
商代，长沙博物馆藏 / 铙为乐器，使用时口朝上敲击，用于军旅。此铙呈褐绿色，钲部作合瓦形，上宽下窄，甬呈圆管状，与钲腔相通。钲面饰以粗线条组成的兽面纹，兽面以长鼻为界，左右两侧对称，半浮雕两眼略微凸出，上刻
云雷纹
（
了解青铜器纹饰
）。隧部浅浮雕一对相向站立的大象，钲之周边、甬部满饰云雷纹。形体高大，气势恢宏，是迄今为止
我国发现的商周铜铙中最大的一件
。
春秋战国时期到魏晋时代，特别是汉代以后，铜乐器的逐渐淡出，弦乐也变得越来越重要，中国开始进入以琴瑟和鸣为主的时代。
现代人对古代音乐和乐器的分水岭，是
1978年
战国时代曾侯乙墓的发现。曾侯乙墓
大量精美的乐器的出土
，使得人们对战汉时期的乐器与礼制的认知得到了
颠覆性的提升
。
▲
「
曾侯乙十弦琴
」
，
长68.5cm，宽19cm，高10cm，
拨奏弦鸣乐器。湖北随县擂鼓墩曾侯乙墓出土，张10根弦，现藏湖北省博物馆。
以其中一件目前已知最早的
「
上古琴 Ancient Qin
」
（也称十弦琴）为例，就至少为学者提供了三个研究方向：其
从未被文字记载过的
轸钥
（调音器）、上古琴体本身的形制（对比传统古琴）、古代演奏家及其所处时代背景延伸探讨（身份与意识）。
▲
「青铜羊型琴轸钥」
，战国，
褐石古美术
藏 /
传来：Ander’s Auction lnc拍卖
寻找中国人内心的理想和知音，探索高古音调与琴瑟装饰的秘密，这是一次战汉时代音乐与乐器融合的文化揭秘之旅…
曾侯乙墓出土了大量的乐器
，其中编钟一架65件，编磬一架32件，鼓3件，瑟7件，笙4件，排箫2件，篪2件。 来自战国初期公元前433年的明确纪年，有着诸侯宫廷乐队基本建制的曾侯乙墓乐器，不仅让人们对周代的礼乐制度有了形象的认识，还揭秘了久已失传、形制古老的古乐器，其中
十弦琴
、均钟、排箫和篪，均已失传两千年。
▲
「
曾侯乙编钟
」
，战国早期文物，中国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1978年在湖北出土。是由六十五件青铜编钟组成的庞大乐器，其音域跨五个半八度，十二个半音齐备。
曾侯乙编钟的发现，也确立了
「
一钟双音
」
这个精湛的先秦铸造技术确确实实存在：披照编钟上的错金标音铭文所示，分別敲击不同部位，
同一钟可以发出两个不同的乐音
，而且
两个乐音之间相差三度
。
如中层3组第5号钟，正鼓部标音为「羽」，敲击正鼓部测的频率是427.7赫兹，其侧鼓部标音「宫」，敲击侧鼓部测得频率516赫兹，两音分别相当于现今钢琴键盘上大字4组的“A”(即简谱所记6，La)音和大学5组的“C”(即简谱所记i，do音，正鼓音比侧鼓音低88.3赫兹，亦即低一个小三度，与「羽」、「宫」间小三度音程相符（即La与Do之间相差三度)。
《礼记》记载：「宫音」代表天子，统帅「众音」，「商音」代表臣子，「角音」代表百姓，「征音」代表政事，「羽音」代表万物。
▲
「
曾侯乙编钟
」
，
曾侯乙编钟错金铭文。
「一钟双音」的现象早在曾侯乙编钟出土之前，中国的音乐史专家在检测先秦钟、铙时，便已发现。但由于「一钟双音」所反映的高超的声学、乐律学及治铸水平，超出了人们的意料，长期以来未能得到声学界的承认。
曾侯乙编钟重现后，
先秦编钟一钟双音的「推测」
，得到了证实
。
可惜随着秦始皇横扫六国，青铜时代结束和丝竹乐的兴起，
先秦编钟 「一钟双音」 也逐渐失传
。
▲
「
曾侯乙编钟
」
，
1978年曾侯乙编钟出土时的情形。
▲
「
曾侯乙编钟
」，
曾侯乙编钟甬钟细部
* courtesy of
The Iconograpy and Decoration
of the Anicent Chinese Qin-Zither
BO
LAWERGREN
如何判定
曾侯乙墓出土的这件尺寸只有传统古琴一半大小的乐器是「琴」，而不是其他例如瑟之类的乐器呢？
答案其实就藏在他的调音系统里。
▲ 「
曾侯乙十弦琴调音系统」
与传统古琴的调音装置的横向对比：
结构几乎一致
，唯一的差别是曾侯乙的琴轸较排列较密且体型较小，
需要辅助调音柄才能转动
；而传统古琴则由于琴体较大，琴轸较大且排列较疏松，可以直接用手转动。
曾侯乙十弦琴的调音系统与我们认识的传统古琴的琴轸
调音装置相似
，远东地区的其他齐特琴乐器如古筝
大多都没有琴轸
，而是通过可移动的小琴码来调音，
与传统古琴和十弦琴有明显区别
。
▲
「
枯木龙吟
」
」
，唐 - 北宋，传统古琴，弗利尔博物馆 藏 / 传来： 卢芹斋，1915年12月31日由卢芹斋赠送给弗利尔本人，卢芹斋在信中写道：「我们在中国的朋友听说您在找古琴，便为您买到了两把，请您笑纳。」（
* 了解更多弗利尔的收藏故事
）
* Loo writes to Freer: “Our friends in China have heard that you are looking for some antique Ching instruments and so they have bought 2 which I am sending you and hope that you would give us all a great pleasure to accept them as souvenirs from our Chinese friends.” (F1915.100)
从结构上，十弦琴和传统古琴十分相似：
有类似的轴槽和侧孔
，二者在音板左端的下方都有固定琴弦的装置，这种独特的调音装置结构，让两种乐器显得密切相关。
从使用方法上，两种琴的调音用法却不尽相同：曾侯乙的琴轸较排列较密且体型较小，
需要辅助调音柄才能转动
；而传统古琴则由于琴体较大，琴轸较大且排列较疏松，
可以直接用手转动
。
Exploring Tuning Key
琴轸钥的制作
轸钥（调音柄 Tuning Key）最初由铜或铁制成
，一端是可以嵌入琴轸的凹槽；另一段则用人物或动物的形态装饰手柄。大概在
公元前2世纪的时候，也出现了铁的轸钥
，但由于铁易腐蚀故并不多见。实际上在
公元前1世纪
的时候，
轸钥很有可能就已经绝迹了
。
▲
「
轸钥
」
，自
公元前6世纪 - 1世纪
的一些轸钥形制：其中「O」是明确考古纪年
（公元前129年）
，其他则
由Bo
LAWERGREN
按照艺术风格来推断年代。
上图展示了按年代排序的18个轸钥
，以兽形为装饰风格的作品主要流行于公元前10世纪以来的中亚和中国北方地区。在这些人烟稀少的地区，器物装饰用
动物与野兽的形象装饰是十分普遍的风潮
，而中原和南方地区也受影响，虽然程度小一些。
可以认为，中原地区所使用的轸钥装饰
风格灵感其实来自遥远的西北
，
甚至更远的远方
。例如这把人首羊身的轸钥，这种人与羊的复合形象是典型的
波斯
阿契美尼德帝国时期
（Achaemenid）的艺术特征。
阿契美尼德帝国的首都，
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
在如今的伊朗境内，西距中国中原大约5000公里。
动物形象为主流的装饰手法，在图中列出的最早的轸钥上就有体现
。「A」轸钥上有对称的两只高浮雕小鸟，年代大约在公园前6-5世纪。以中轴线分割的对称设计，使得设计者只需要描绘出1/4的图案。长嘴弯曲、双翼折叠、长尾、长腿。
其又长又弯的嘴部和夸张的长腿，表明这是一只凶猛的鸟。
在轸钥上，凶猛的鸟类是十分普遍的主题
，这里就有（B、H、L）三种。
▲
「
双羊铜鎏金琴轸钥
」
，汉代，褐石古美术 藏 / 传来：香港大唐国际拍卖公司
▲
「
轸钥
」
，「B」，弗利尔博物馆，1916年弗利尔购藏于山中商会（Yamanaka & Co.），H x W: 8.2 x 4 cm
▲
「
轸钥
」
，「B1」，哥本哈根国家博物馆，1947年收藏，H: 12.9cm / 右：斯德哥尔摩博物馆，1968年收藏，H：12.8cm
在装饰手法为动物图案为主的轸钥上，又以
描绘动物之间的恶战场景为主
。「B」轸钥的战斗图案最为明显，顶端有一只
老虎正咬穿一条巨蛇的头部，蛇身体扭曲盘绕在虎身，正被锋利的虎爪撕裂。
又有一只羽翼丰厚的大鸟压在虎身上，以巨大的鸟嘴攻击虎背。这是描绘三种动物之间的斗争场面，让人难以联想到琴或者琴乐。
▲
「
琴轸与轸钥的结合
」
，
琴轸a
：公元前433年，木制；
琴轸b
：公元前168年，骨制；
琴轸c
：公元前122年，青铜制。
「B」与「B1」虽然采用了同样的视觉构图，但两者的
尺寸差别很大
，这不仅让人怀疑，是否琴轸在公元前2-5世纪间有不同的尺寸变化？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也可以看出，
琴轸的大小和材质一直在变化中
，
似乎越早越小，越晚越大
。
▲
「
错金银云纹琴轸
」
，汉代，褐石古美术 藏 / 传来：Ander’s Auction lnc拍卖公司
假如说动物之前讨论过的鸟、虎、蛇等动物都是描绘其凶猛形象，那么
山羊、猴子和熊则是相对比较平静
，这在比「B」轸钥晚50年的「D」、「E」轸钥上展示的淋漓尽致。
▲
「
羊型青铜琴轸钥
」
，春秋时代，褐石古美术 藏 / 传来：Ander’s Auction lnc拍卖公司
描绘和平共处
的场面还包括有：成对或三只猴子、成对的摔跤手等装饰手法。但大多数轸钥还是以
表现动物夸张的扭转身体
、或者大鸟叼熊的那种
充满力量和动感的画面为主
…
▲
「龙型青铜琴轸钥
」
，汉代，褐石古美术 藏 / 传来：Ander’s Auction lnc拍卖公司
▲
「
尚方青铜双銎琴轸钥
」
，战国，褐石古美术 藏 /
「尚方」
乃
古代制造帝王所用器物的官署
。秦置，属少府；汉末分中、左、右三尚方；唐称「尚署」；元惟置中尚监，明废。
《史记·绛侯周勃世家》：「条侯子为父买工官尚方甲楯五百被可以葬者。
司马贞 索
隐
：
「
工官即尚方之工，所作物属尚方，故云工官尚方。」/
传来：
Ander’s Auction lnc拍卖公司
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这把十弦琴上有两个几何图案：一个接近「
正方形
」，一个接近「
圆形
」。由于之后的
上古琴都一直保有这种图案组合
，人们于是推测这种装饰图案有着某种重要的意义。
关于琴的创造，传说之一是最早出现在大约公元30年的记载：神话中的
皇帝「神农」决定制作一把琴
，于是将琴的形状定为
「
天圆地方
」
。琴上的圆形和正方形则很可能
包含了宇宙哲学的意义
…
上古琴演
变成传统古琴
后，「天圆地方」的图案组合就
不再出现在琴面上
，而是隐匿于古琴的内部：在面板和底板之间有两块短木，其截面分别是圆形和正方形，被称为
「天柱」
与
「地柱」
。
瑟与瑟枘
Zither & String Anchor
瑟（Zither）是我国古老的民族乐器
，起源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在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
相传华夏始祖伏羲发明了瑟
。《诗经》中就有「琴瑟友之」、「鼓瑟鼓琴」等记载。
瑟也是古代文人墨客的灵感来源，钱起有「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
李商隐
的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
思华年」
，诗句含蓄深沉，流传千载。
▲
「
错金镶嵌宝石
铜瑟枘
」
，汉代，
高4.4、直径4.1厘米，徐州东洞山汉楚王墓出土
瑟枘（Zither String Anchor）不仅仅是瑟上的一个装饰，
也是固定琴弦的榫头
，用来缠绕琴弦，对整个乐器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瑟的形状为长方盒形，由首、隐间、尾三部分组成，
高出瑟表面的部分就像耸立的小山
，故而被称为山岳的
「岳」
。
一张瑟自内向外分为内岳、中岳、外岳，尾部有数量不等的弦孔，弦孔之后凸起的柱子就是瑟枘。
据统计，经考古发掘的古瑟大约50件，时代最早的为春秋晚期，弦的数量为25根
。据《史记 封禅书》记载：「太帝使素女鼓五十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
▲
「
铜鎏金银熊
铜瑟枘
」
，汉代 重要私人收藏 / 传承：
Eskenazi
, London, no. C887 ; By descent from the Reach Family Collection. 展览：
Eskenazi
, London, Inlaid Bronze and Related Material from pre-Tang China, 11 June - 5 July 1991, no. 14.
据传上古时期，瑟本有五十弦
，后因演奏显悲凉，被削减一半变为二十五弦。瑟弦数目的发展趋势，
也由多寡不等逐渐走向统一的
，汉代瑟的弦数基本为二十五弦。
弦的数目发生变化，相应
瑟枘的数目也有所改变
，春秋时期一张瑟上有2、3、5个瑟枘不等，有
铜鎏金、铜鎏金银、错金银等
高级工艺；
到西汉时期稳定为4个，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墓与三号墓出土的西汉时期的瑟就是有4个瑟枘，材质分别为木与锡。
曾侯乙瑟
曾侯乙墓室出土了12具彩绘的瑟
，包括整木雕琢、半拼半琢和全部拼板。曾侯乙瑟均为二十五弦，每弦设有一柱，尾部有四根用来系弦的枘，按五声音阶定弦，
可以演奏两个八度的24个音
。但出土时，弦已朽佚，并还出土了1358枚琴柱。琴柱又称琴码，置于瑟面和弦间用于承弦调音。
每件瑟的制作材料均为梓木
，造型美观、色彩绚丽；瑟身以雕、绘结合饰满饕餮主纹及蟠龙纹。但遗憾的是，经过了2400余年的时间磨蚀，除了瑟弦腐烂，包括琴弦的调音柱、调弦柱这些重要的文物信息已不复存在，
无法得知它的演奏方式和实际音响
。
以琴、瑟为代表的弹弦乐器产生，成为
文人雅士精神文化生活
的重要组成部分。湖南博物馆的马王堆1号墓瑟，出土时
瑟的25根丝弦完整保留在原位置
，25个拱桥式木柱也保持在原位，这是
迄今考古发现的唯一上古瑟调弦实例
。
南越文王墓于1983年在广州象岗山发现，
出土48个琴轸和3件轸钥
。琴轸是用来转动丝弦调音的小轴，琴钥则用于套轸调弦。
墓中的琴木胎虽已朽没，不过却可以按轸寻弦，追根索源，推断南越王古琴收藏的数量，琴轸和轸钥在这里成为了南越文王留给后人解题的线索。
▲
「
错金博山炉
」
，汉代，中山靖王墓出土
▲
「博山炉型瑟枘
」
，汉代，南越王墓出土
南越王墓的东、西耳室内共出土了3套12件博山形瑟枘
，三套瑟枘均有山峦重叠，峰峦间有熊、狮、野猪等野兽触摸，与满城汉墓（中山靖王墓）出土的一套非常相似。
博山炉的出现和流行，
与当时神仙思想的盛行和汉武帝对升仙的追求密不可分
。
博山的形象不仅与长生、求仙联系在一起，也表达了墓主
借助山岳通往天界的愿望
。
▲
「
博山四神兽铜鎏金瑟枘
」
，汉代，褐石古美术 藏 / 传来：日本收藏家旧藏；著录：《金の美》饕餮中国古代艺术展
▲
「
博山铜鎏金瑟枘
」
，汉代，褐石古美术 藏 / 传来： 奉文堂旧藏
▲
「
辟邪羽人铜瑟枘
」
，汉代，褐石古美术 藏 / 传来：Ander’s Auction lnc拍卖公司
洛庄汉墓的乐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