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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摄影圈里的“范雨素”

色影无忌  · 公众号  · 摄影  · 2017-04-26 18:55

正文

本文综合自《正午故事》《北京时间》《人物》等媒体

图片引自网络


这两天的朋友圈,被保姆范雨素刷屏了。


(没看的先小窗感受下,文尾阅读原文看全文)

我是范雨素


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


……


我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京城,做了育儿嫂,看护别人的孩子,每星期休一天。大女儿在东五环外的皮村,在出租屋里看护小妹妹。


我运气真好,我做育儿嫂的人家是上了胡润富豪排行榜的土豪。男雇主的夫人生的两个孩子,已是成年人了。我是给男雇主的如夫人看护婴儿的。


我负责三个月的小女婴。小婴儿睡觉不踏实,经常半夜三更醒来。我跟着起来给孩子喂奶粉,哄她入睡。这时,我就想起我在皮村的两个女儿。晚上,没有妈妈陪着睡觉,她俩会做噩梦吗?会哭?想着想着,潸然泪下。还好是半夜三更,没人看见。


女雇主比男雇主小25岁。有时我半夜起来哄小婴儿,会碰到女雇主画好了精致的妆容,坐在沙发上等她的老公回来。女雇主的身材比模特曼妙,脸比那个叫范冰冰的影星漂亮。可她仍像宫斗剧里的娘娘一样,刻意地奉承男雇主,不要尊严,伏地求食。可能是她的前生已受够了苦,不作无用的奋斗。


每每这时,我就会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活在大唐盛世,还是大清帝国,还是社会主义新中国。可我没有特异功能,我也没有穿越过呀!


……


我的房东是皮村的前村委书记,相当于皮村下野的总统。房东是政治家,不屑养狗部队,只养了两条狗。一只苏格兰牧羊犬,一只藏獒。房东告诉我,苏格兰牧羊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狗,藏獒是世界上最勇猛的狗。最聪明的狗和最勇猛的狗组成联盟,他们是天下无敌。我的孩子,住在皮村下野总统的府邸,享受着天下无敌手的安保,我和孩子都感到生活很幸福。




她不紧不慢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开头一句“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就吸引了很多人。


正午故事的编辑说:“她文笔轻盈,有种难以模仿的独特幽默感,有时也有种强烈的力量喷薄而出。她像位人类学家,写下村庄里的、家族里的、北京城郊的、高档社区生活的故事,写下对命运和尊严的想法。


她对记者说,文学就像一个港湾似的,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一本书就好像可以休息似的。心境烦躁,过得很苦的时候,可以逃避。


有人说,艺术没有什么功用,但可以让人心柔软。文学如此,摄影亦如此,它是许多人的一个避难所。


“活着,就要做点和吃饭无关的事。满足一下自己的精神欲望。”,范雨素投靠的是文学,Bacani 和 薇薇安·迈尔,则选择了摄影。



菲佣Bacani

摘下围裙去"咔嚓" 

________


和范雨素一样,29岁的菲佣Bacani 曾住在香港半山豪宅里,但这里并不属于她。香港拥有超过32万名菲佣,她是其中一个。



一周6天,她的闹钟会在5:30准时响起。接下来,她需要帮雇主准备好早餐,打扫卫生,照顾雇主的孙子孙女们。


5年前,Bacani 向雇主借钱买了人生中第一部相机,从此上瘾。无论是平时出去买菜,还是每周一天的休息时间,Bacani都会随身带着相机。






背井离乡,摄影能够缓解Bacani的孤独感。


“对我来说,照片就像是一种国际通用语言。我是一个在华人城市里的菲律宾人,没有语言上的自由与平等。但摄影没有等级、年龄、社会地位、肤色和种族之分。”


2015年,她下面的这张照片在世界上奖金最高的摄影大赛哈姆丹国际摄影赛上,击败了全世界60000多份作品,得了第一。



她说她和照片里的小女孩一样,对外面的世界有着若有似无的疏离感,作为一个异乡人,一个无法完全融入香港这座城市的外来人。 



白求恩女性之家是香港安置被虐待移民女性的庇护所,Bacani通过照片向人们讲述了身边的故事。这组纪实照片帮她获得了玛格南的奖学金。


在白求恩之家的分担会上,两名女子互相安慰。


白求恩之家的一间宿舍中有6张双层床,这个受虐家庭女佣的庇护所给她们提供临时住所与食物。


Kuryati 是个来自印尼的移民工人,因被控盗窃正在等候庭审。


Shirley 背部与手臂因热汤被烫致三度烧伤,由于雇主拒绝支付她病假期间的工资并且终止了她的合同,Shirley搬进了庇护所。如今她已失业6个月,正寻求法律援助。



正在查看伤口的Shirley。


因为保姆的身份,许多人说,Bacani是当代的薇薇安·迈尔( Vivian Maier )!



薇薇安·迈尔

当了一辈子保姆的天才摄影师

________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芝加哥的街头,薇薇安·迈尔可能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妇人。她在芝加哥做了四十年保姆,一生拍摄的底片超过10万张。但她从未把照片展示给人看过,甚至自己也未览拍摄之全貌。



直到她83岁去世前两年后,她留下的胶卷和照片才由美国历史学家约翰·马卢夫整理发布,她的故事开始刊登在世界各地的各大报纸上,并被视为美国当代最重要的街头摄影师之一。












马卢夫分析:“她是一个孤独的人,死时没有孩子或家庭或爱情”。









马卢夫说:“她用相机,让穷人发声。为此,她研究许多的人生活在社会的边缘,她的影像显示出她看到真理在她身边。”


“大家都是焦虑的。一场大病,一场金融风暴,大家可能都会一贫如洗,只有少数几个人掌握财务。所谓中产看不起农民,我觉得他在自己哄自己。”范雨素一针见血地说。


范雨素身在底层,更准确说,她就是我们,她的焦虑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焦虑。所以,她的文章才能让我们的共鸣、感动。


但是,一定要说但是,否则范雨素又成了我们众多鸡汤中的一碗,撒泡尿就忘了。


范雨素说:“我就是一个社会底层努力求生的弱者。”我们都是,这是世界有太多的无奈,即使高玉良和祁同伟,也有一肚子苦水。


我们很无力,我们无法改变世界,但也能给这个世界一份善意:比如对快递小哥态度好一点,对外卖小哥好一点,对餐厅的服务员好一点,对办公室的保洁阿姨好一点,对身边的普通人,尽量好一点……


“我的大女儿告诉我,她上班的文化公司,每天发一瓶汇源果汁,大女儿没有喝饮料的习惯。每天下班后,双手捧着饮料,送给公司门口、在垃圾桶里拾废品的流浪奶奶。”


________


 城 市 乡 村,一 样 追 梦

美霞和丽霞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生长在兰考县的一个乡村。15岁那年,姐姐美霞因为一场意外疾病丧失了报考高中的时机,从此姐妹俩开始了不同的人生。姐姐美霞成了擦星星的乡村教师;妹妹丽霞则辞掉铁饭碗,成了城中村里的公益人……(点击上图看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