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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叔这次回家见的全是陕西汉子(点击阅读《哪里有二货,哪里就有创造》),似乎还有些不甘心,想再会会陕西婆姨,也就是陕西的女人,这其中最著名的大概就是貂蝉了。这一次,冯叔将带着我们一起前往米脂貂蝉洞,看一看貂蝉的原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你见识过冯叔吃螃蟹,那你知道冯叔对陕北民歌也是手到擒来吗?陕西人民口中的「听门」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娱乐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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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貂蝉故里
米脂大伯:在当地一直有关于貂蝉的传说。罗贯中的籍贯就在今天的陕西柳林,而且在历史上一直有关于貂蝉洞的记载。
冯叔:哦,原来是先有貂蝉的故事在这儿流传,后来才会被罗贯中写到了书里,因为他就是这附近的人。这里就是貂蝉的出生地?
米脂大伯:对,她的父母就在这双拜天地以后进了这个洞,流传下来「洞房花烛」一词,这就是貂蝉的石像。
冯叔:原来影视剧里面貂蝉的原形是这样的,脸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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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的红色历史
冯叔:我记得我第一次到延安的时候是 1980 年,那时我老想着:1921 年抗战以后,共产党来到延安闹土地革命,为什么靠这些读书人就能把事给闹成了?
陕西大姐: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冯叔:当年能成事有很重要的两点。第一点,他们都是「三流的文化人,一流的痞子」。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一流的文化人靠文化吃饭,比如李大钊、陈独秀等;三流的文化人不靠它吃饭,而且人要是一点文化都没有那就太土了。
所谓一流的痞子就是会行动,像李大钊这些人,扛枪打仗不行,要成事,你还得能行动、能折腾。所以我们从延安出去以后,胆子就变得特别大,还跟人打架。
陕西大姐:你们还敢打架?
冯叔:我们胆子大了嘛!那会刚好赶上一件事,有个人自称是黑社会,跟我们抢公司的印章,我们以前听到这事也会被吓到,后来想到「怕什么,我们是从延安来的」,就把他给打跑了。
冯叔:第二点是我们了解到的一个现象。你看延安这个革命圣地,有那么多重点学校培养人才,都见证了党的一些长远的想法,党在延安时是烹小鲜如治大国,到了北京才是治大国如烹小鲜。
所以我们当时就学了一招:跨国公司干啥我们就干啥。那时候我们的公司虽然小,也跟着学大公司的培训和规范模式,于是,我们的公司就慢慢活过来了,之后 26 年都没死。
陕西大姐:从此你们就过上好日子了。
冯叔:所以闹革命一定要有理想,没有理想是扛不住 13 年的,生活太苦了。我很喜欢延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它的历史体现了很多的智慧,启发我去想一些事情,不开心的时候听听这些歌,在城里不能乱折腾。
陕西大姐:你适合唱《信天游》。
冯叔:这个调调其实比较悲情,我也是读文科的,其实我觉得这种悲苦挺好的,当然那是从旅行者的文化感受来说,但当事人生活在这儿还是很苦的。
提起个家来家有名
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
四妹子儿爱上一个三哥哥
他是我的知心人
三哥哥当兵坡坡里下
四妹子崖畔上灰塌塌
有心拉上两句知心的话
又怕人家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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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便宜的娱乐方式
冯叔:我一上车,陪同的人总是在讲一个词叫「听门」。在过去生活比较乏味的时候,人们肚子虽然吃不饱,但是精神得吃饱。现在我们去看一场大型演出,或是去一次迪士尼乐园,价格都是非常贵的,但是李自成故乡的人却能非常便宜地解决这个需求,就是去听门。
所谓听门,就是晚上扒着人家的门缝去听屋里男男女女的私房话,也就是我们闹洞房时说的「听房」,大家甚至是非常公开的。
听完了以后,到第二天大家酒足饭饱或者工作之余闲聊的时候,会把听门的事情拿来跟大家互相的分享、取笑、打闹。所有的娱乐只要跟人的私生活有关,永远都不乏观众和听众。
冯叔:听门在哪个地区最热闹?高峰季节又是什么时候?
同车老乡:哪个地区都有,冬天农闲的时候大家都有时间。陕北过去没电,晚上灯一灭以后,也没有二人转之类的其他娱乐,这个时候听门的人都是成群结队的,而且他们不嫌冷,因为心里热乎。
冯叔:如果有人在听门,被别人看见了,不会干涉?
同车老乡:不会,他们会马上配合。
冯叔:女的听得多,还是男的多?
同车老乡:男的听得多。不过有一次,一个女的也去听门了,跟另一个听门的男人碰到了一起。据说后来这两个听门的成了一对,里面那对反而离了,这是最精彩的部分,被写入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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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冯叔:据说大概在 10 年前,这里的人为了发展经济,试图把「米脂的婆姨」品牌化,成立了一个保姆公司往北京输送家政人员,但后来失败了,因为她们都跑回来了。现在这里结婚以后娶的媳妇留在本地的多吗?
当地大叔:不多,现在大部分人都留在外边。
冯叔:哦,凡是稍微能干一点的人就都出去了?这应该也是这个公司失败的原因之一。现在米脂在家政上可能没竞争力了,因为在北京、上海成立家政服务的要求高,以前她们只要洗衣做饭,现在还得带孩子,有时候还要教孩子英语之类的。
当地大叔:是的,米脂的婆姨这个说法基本是从民国开始的。之后在抗日战争时期,因为战争需要,知识青年三五成群地到延安参加工作,后来大多就在部队里结婚了,这其中从米脂嫁出去的妇女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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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叔说
陕西是我的故乡,它包容你、鼓励你,给你永远向前的力量,只要走在这里,我就会有一种血脉偾张的感觉。就在这样一种广阔的背景下,我看到了生命不息的奋斗力量,我喜欢这个故乡。
我们到貂蝉的老家去看她的事迹,更容易看清楚这个人。她给家乡带来了很多荣耀,我看到人们给她献的锦旗基本都是一个意思:报恩。也就是说,貂蝉在当地老百姓心目中是知恩必报的典型。她的故事对后人产生了这样持续的影响,是我原来没有想到的,其实历史就是这样,不到现场不足以读懂历史。
当初陕北的人是被迫「开放」的,这很有意思。在抗战时期,延安是被战争解放的,一旦解放的事情过去了以后,它就立即恢复到了一种极其封闭的状态。
我在北京有一个朋友,原本在延安插队,后来他专门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希望把他们村的年轻人带到北京去工作,让他们做保安、物业等,总共安排了几十个人,结果没到一年,他们陆陆续续都跑回村里了。说明这个地方的人很保守,他们宁愿在封闭的情况下,按部就班地过这种苦日子,也不愿接受开放,因为他们对于开放是恐惧的。
所以米脂的婆姨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如今当我们走在街上的时候,似乎再找不到她们当初的那种绰约风姿了。这也是我来到这里以后,了解到的这样一个关于「开放和封闭」的故事,这对我们了解未来的新事物会有很大的帮助。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选择谨慎地守着一成不变的老日子,还是大胆地接受陌生的新生活呢?其实对于未来的新事物,只要我们能够主动地去了解它,就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包括房地产行业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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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咸鱼王 主编|寿佳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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