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的 James Turr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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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本打算拍摄一部关于詹姆斯·特瑞尔（James Turrell）首次中国回顾展的纪录片，但艺术家本人因为意外摔伤，没有来到展览现场。“这样也好，”我们的导演和摄影师 Kaiwen 说，“否则我都能猜出纪录片长什么样了。”我的眼前出现了James Turrell 的花白胡子在自己的作品中盈盈发光的画面，可能是第200次讲述自己如何运用光和空间来改变人们的感知。——没错，艺术家本人不来，也许是一个更好的机会。

但这样一来，我们确实想象不出这个片子将会是什么样了。 James Turrell 的作品在镜头前常常就是一块均匀的颜色。尽管你眉飞色舞地解释着“这块蓝色其实一个空间，如果你伸出手，会发现什么也摸不到”，没去到现场的人还是很难理解到这种类似于电脑蓝屏效果的美。经过了包括“重现 Drake 的MV”在内的各种方案讨论，我们决定通过现场工作人员的工作过程来呈现这些光的秘密。但，显然，当我们提着各种拍摄设备出现在布展现场的时候，看起来实在太像是一群打算复制 James Turrell 作品的家伙了。有一位工程师在我们的拍摄中途谨慎地关闭了现场的电源，并在墙后悄悄目送我们收起了三脚架走出场馆，才肯回到调控室继续工作。前期一直为我们协调的美术馆工作人员对两边都感到非常抱歉，我们也为他们感到非常抱歉。

终于等到一周之后，一切作品都完美布好，所有幕后内容都被万无一失地隐藏起来，白墙也上也留下了几抹手印之后，我们才又回到了展览现场。说真的，尽管展览开放才仅仅两天，大家的朋友圈里早就装满了奇迹之光，我们的片子里除了可以没有自拍之外，还能拍出什么花来呢？最后，我们决定把几乎所有作品“标准照”都藏起来了，还混进去了一些我们在前往场馆的路上随机拍摄的天空，并趁着人们短暂的耐心还没有耗尽连夜剪了出来，结果成为了上面这部3分多钟长的片子。这里没有你看过多次的标签式的 James Turrell 作品镜头，更像是我们凭现场的直接感受，对他的作品，以及作品所在环境的重新演绎。怎么说呢，如果你还没看过展览，不用担心剧透；如果你已经看过展览，我猜你愿意用这个短片告诉你的朋友们你看了什么。

本文全部图片为短片视频截图

感谢龙美术馆对本片的支持。

“詹姆斯·特瑞尔回顾展”（James Turrell: Immersive Light）将于上海龙美术馆（西岸馆）展出至2017年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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