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梦想进入乌托邦的世界,过着美好的生活,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动物城(Zootopia)是动物们的梦想之地,而乌托邦(Utopia)是人类理想中的国度,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时至今日,我们也经常会形容某个美好的地方“像乌托邦一样”。然而当“乌托邦”的概念出现在各种影视、文学作品中时,往往带着相反的意义,我们称之为“反乌托邦”。
最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反乌托邦”,当属《美丽新世界》。如
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美丽新世界》就是一个把印度的种姓制度“生理化”了的世界。
印度种姓制度源于印度教,具有3000多年历史。这一制度将人分为4个等级,即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这四个等级在地位、权利、职业、义务等方面有严格的规定。同时,各种姓派生出许多副种姓(或称亚种姓、次种姓),进而衍生出更多分支。
除四大种姓外,还有一种被排除在种姓外的人,即所谓“不可接受的贱民”,又称“达利特”。他们社会地位最低,最受歧视。
在《美妙的新世界》里,人也被划分为五个阶级,分别是:
α:阿尔法
β:贝塔
γ:伽玛
δ:德尔塔
ε:艾普西龙
同一个阶级又分两种等级,比如α分为α+和α-。α能够胜任官员、律师等高级工作,而ε只能充当杂役。
然而,在《美丽新世界》中,政府通过对受精卵和婴儿的生活进行人为干扰,让人直接从生理上(智商、体质、应激反应等)就分成了五个阶级。
这样的阶级固化是牢不可破的,不会有人想要反抗,不会有人要求变革,这是一个最绝望的世界。
“而幸福与德行的诀窍,”主任像说格言一样道,“是爱好你非干不可的事。一切条件设置的目标都是:让人们喜欢他们无法逃避的社会命运。——《美丽新世界》
下面这个世界,则更为我们所熟知。
“1980年,我在大学里读到了乔治·奥威尔(G.Orwell)的《1984》,这是一个终身难忘的经历。这本书和赫胥黎(A.L.Huxley)的《美丽新世界》、扎米亚京(Y.I.Zamyatin)的《我们》并称反面乌托邦三部曲,但是对我来说,它已经不是乌托邦,而是历史了。不管怎么说,乌托邦和历史还有一点区别。前者未曾发生,后者我们已经身历。前者和实际相比只是形似,后者则不断重演,万变不离其宗。乔治·奥威尔的噩梦在我们这里成真,是因为有些人以为生活就该是无智无性无趣。”——王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