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金融是中央金融工作会议提出的“五篇大文章”之一，其重要性随着我国步入老龄化社会的步伐加快而愈发凸显，成为了金融机构及社会各界广泛瞩目的焦点。面对老年群体对金融服务需求的持续增长，探索多元化的产品和服务策略以有效应对这一挑战，成为了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
在此背景下，由《银行家》杂志社主办的“2024银行家金融创新论坛”于2024年11月23日在北京召开，此次论坛特设以“养老金融服务和财富管理”为主题的圆桌论坛，汇聚了来自银行业、信托业、理财子公司等多个关键领域的十数位资深行业专家，他们围绕这一社会广泛关切的主题，展开了深入交流与探讨。在《银行家》杂志副主编欧明刚的主持下，各位专家针对如何高效满足老年人金融服务需求、激发养老金融服务创新活力、以及建立健全财富管理体系等核心议题，贡献了一系列富有洞察力的见解与策略性建议。
中国工商银行个人金融业务部副总经理金华分享了该行在养老金融服务和财富管理方面的实践与展望。工商银行积极响应国家应对人口老龄化战略部署，早在2021年就推出了“工银爱相伴”长辈客群服务品牌，致力于为老年人提供更加贴心的金融服务。特别是在2022年11月25日启动的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试点中，工商银行作为首批参与者之一，在系统建设、制度设计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确保了服务流程功能完备，客户开户体验良好，现已实现三步快速开户，大大提升了客户满意度。
工商银行在过去两年内主要取得的几项成果：一是搭建了完备的服务流程，通过数字化手段和一体化推进策略，工商银行建立了全业务周期的服务体系，尤其是在手机银行APP上搭建了养老金金融专区，方便客户进行资产管理；二是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开户热缴存冷现象，经过不懈努力，工商银行在开户数量和质量上都取得了显著进步，目前缴存金额已较试点初期提高了60%，显示出客户参与度的明显提升；三是增强了客户资产配置意愿，多数客户的资金已经用于投资，相较于试点初期，这一比例提高了接近50%，表明客户对个人养老金账户的投资意识逐渐增强。尽管如此，工商银行在税收潜力挖掘、养老金领取限制以及产品多样性等方面仍存在一些问题，如大部分民众对个人养老金制度的认知不足，以及养老金领取时的税务政策不够灵活等。这些问题需要各方共同努力来解决。
中国邮政储蓄银行个人金融部副总经理赵晓丹分享了该行在养老金融领域的深入实践与未来发展方向。邮储银行服务的6.7亿客户中有超过2亿的老年客户，这使得邮储银行天然具备了深厚的养老金融服务基础。邮储银行深入了解了“未老”客群（即为未来养老做准备的人群）和银发客群（即已经进入老年阶段的人群）的具体需求。数据显示，50%的未老客群已经开始规划自己的养老，而60%的未老客群希望得到进一步的养老金测算和养老储备规划指导，反映出公众对于养老规划的关注度日益提高。
针对不同阶段客户的多样化需求，邮储银行推出了“U享未来”个人养老金服务品牌，构建了涵盖账户、专区、测算、产品和权益的个人养老金服务体系。特别是其手机银行提供的养老金测算工具受到了广泛欢迎，可帮助客户估算未来的退休收入。为了更好地服务于银发客群，邮储银行以“安享金晖”品牌为核心，建立了金融加非金融的服务模式，提供包括文娱、活动等多元化增值服务，旨在提升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同时，邮储银行也在探索如何通过金融手段支持养老产业发展，考虑到该行业前期投资大、回报周期长的特点，邮储银行正尝试结合金融资源与产业需求，为养老产业的发展注入动力。邮储银行将继续立足于客户的全生命周期视角，深化养老金融服务。该行将不断优化养老资金储备、领取及使用的三个关键环节，强化养老资产规划、资金代发以及特色服务等方面的能力，打造长期陪伴客户的养老暖心银行、国家养老金融重要服务银行。
浦发银行网络金融部副总经理顾蔚女士分享了该行在财富管理和养老金融服务领域的数字化转型成果。作为一家股份制商业银行，浦发银行在全国设有1700多家网点，但相较于国有大行，其网点数量有限。因此，浦发银行更加重视线上渠道的建设和优化，致力于通过手机银行APP等数字平台为客户提供便捷、高效的财富管理服务。目前，97%的财富类交易都通过手机银行APP完成。
为了改善用户体验，浦发银行采取了多项措施：一是智能化导航，结合客户的财富经验、年龄和风险偏好等因素，提供差异化的展示和引导，确保客户能够在两步之内直达所需的服务；二是数据驱动的价值服务，利用大数据分析梳理出关键场景，为客户提供更贴合需求的特色工具。例如，在客户持仓阶段，系统会根据周期长短推荐升级产品；智能交互服务，引入人工智能技术，打造数字人客服，提供更友好、更互动的服务体验；同时，保持线下理财经理的一对一专业服务，实现人机协同联动。
面对银行服务同质化的问题，浦发银行积极寻求差异化竞争。通过与基金公司、理财子公司、证券机构等合作伙伴共同构建“财富号”合作平台，现已吸引57家机构加入。该平台不仅丰富了产品的多样性，还提供了市场资讯、产品解读和投教服务，辅助客户做出更明智的决策。在养老金融方面，浦发银行结合三大支柱，推出了涵盖康养生活的非金融增值服务，力求全方位满足老年人的需求，践行金融为人民服务的基本原则。浦发银行将继续深化数字化转型，不断提升线上服务平台的功能和服务质量。在未来的发展中，将探索更多元化的服务模式，积极参与行业交流，学习先进经验，为推动中国养老金融事业的发展贡献力量。
中国民生银行财富管理与私人银行部副总经理王笑丛认为，商业银行在养老金融方面的三大天然优势：一是全流程参与，作为养老金账户的开户行，商业银行直接触达和服务于广大客户，是养老金业务全流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二是代销平台角色，银行广泛销售各类资管产品，是客户获取养老相关投资产品的关键渠道；三是一站式服务平台，凭借广泛的网点布局，商业银行能够提供涵盖财富管理、养老规划、社区服务等多方位的一站式服务。
回顾过去两年个人养老金融制度试点的情况，个人养老金账户覆盖人数快速增长，但仍然面临“开户热缴费冷”的现象，反映出高收入人群觉得限额过低，低收入人群则可能感到经济压力较大，而中等收入群体则相对积极。针对上述问题，民生银行角度考虑三项改进方向：一是产品创新，搭建养老金融产品“全货架”，着重引入适配养老风险收益特征的创新产品。比如全天候策略产品，通过资产间的弱相关或负相关来降低波动性，实现稳健收益；二是个性化解决方案，从销售单一产品向提供综合解决方案转变，深入了解每位客户的风险偏好、资金流状况和投资目标，提供差异化和个性化的服务；三是加强客户陪伴，正确引导客户的投资预期，特别是在初期对业绩波动敏感的情况下，银行应帮助客户评估自身风险承受能力，并基于养老金长期投资属性，适当淡化短期业绩，拉长心理久期，减少非理性交易带来的损失。民生银行将继续打造一站式的全周期养老金融服务品牌“民生悦享”，力求为客户带来更加贴心、专业的服务体验。同时，民生银行也将不断优化养老金融产品和服务体系，助力构建更加完善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为中国老龄化社会的发展贡献力量。
华能贵诚信托有限公司总经理刘芳表示，信托行业在养老金融服务方面的主要模式包括企业职业年金服务信托、养老理财服务信托、养老服务信托、养老产业信托以及养老慈善信托等。尽管这些业务仍处于初期探索阶段，但它们已经丰富了当前的养老金融服务手段。然而，信托行业参与养老金融起步较晚，并且在过去两年中面临着转型期的挑战和社会对信托行业的误解。
当前，信托公司在参与养老金融过程中主要遇到以下几个问题：一是牌照限制，目前仅有少数信托公司拥有参与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的资格，这限制了行业的整体参与度；二是政策配套不足，登记制度和税收优惠政策尚未完善，影响了信托公司在养老市场的全面参与；三是服务体系不完整，虽然一些信托公司已经开始连接康养机构、高端医疗等服务主体，但提供全方位养老服务的能力仍有待提高；四是产品体系单一，养老投资理财产品种类有限，缺乏专属性强的产品体系，难以满足不同客户群体的需求。
但信托公司在养老金融服务中也有几大优势：一是跨市场投配能力，不仅能在资产配置、保值增值方面提供专业服务，还能涵盖符合法律要求的各类金融投资和服务保障；二是财产独立性，信托账户内的养老资产可以与委托人的其他资产分离，确保老年人及其受益人的养老生活不受个人破产或财产分割的影响；三是灵活多样的服务方式，信托公司能够整合不同市场的资源，提供继承、遗嘱执行、社会监护等多种角度的服务，构建“超级账户”概念，更好地满足个性化需求。
信托公司可以从几个方面助力养老金融的发展：一是资产管理，通过专业的资产配置管理，实现养老资产的安全性、稳健性和可持续性，增加老年群体的财产性收入；二是回归本源，利用信托制度的优势，为老年人提供定制化的金融服务，如防止骗老弃老的发生，确保存款和退休金顺利转到养老金账户并省心省时省力完成约定支付；三是特需信托开发，针对失能失智人群开发定向服务，连接不同的养老服务机构，为特殊需求人群提供特定化服务，确保他们在带病生存期间得到充分的养老保障。信托行业应作为商业银行之外的重要补充力量，共同构建一个更加完善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为中国老龄化社会的发展贡献力量。
五矿国际信托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王涛表示，面对中国日益加剧的老龄化趋势，养老金支付压力和第三支柱覆盖有限的问题更加显著。许多退休后收入较低但拥有价值不菲房产的人群，可以通过信托架构盘活这些存量资产，从而获得足够的养老资金。五矿信托这些年在这方面做了一些探索：一是信托架构安排，通过设立信托模式管理从银行获取的资金，确保这部分资金被专业机构妥善管理和使用，防止老年人受骗；二是贷款支持与投资管理，建议银行提供低成本的养老信贷支持，使这部分资金能够有效改善老年人的生活品质。同时，在管理过程中，信托公司可以对资金进行一定比例的投资或管理，产生的收益基本能覆盖银行贷款利率，实现资金的有效循环；三是风险管理与残值处理，采用较低折扣保证即使房价下行也能足额覆盖银行贷款本金。对于处置房产后的残值，信托公司可将其纳入类似于家族信托的模式进行传承和分配。
以房养老模式的成功实施需要银行、信托、保险等多家金融机构的共同努力。监管层面对银行端的养老信贷给予特殊政策安排，如优惠贷款利率等，以便更好地促进这项工作的落地。虽然信托只能解决部分人群的问题，但所有金融机构应共同发挥作用，特别是关注偏远地区和不发达区域的养老问题，金融机构的应该积极参与责任，但主要依靠政府发挥相关职能作用。五矿信托将将不断深化与各金融机构的合作，推动相关政策的优化和完善，为构建更加完善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贡献力量。
国投泰康信托有限公司首席财富规划官孟昊桀指出，开展养老金融服务面临的主要问题包括高投教成本和落地成本。特别是针对老年人群体，“好骗不好赚”的现象使得真正为老年人提供服务的企业往往难以获得信任。因此，国投泰康信托致力于将家庭信托和养老金融紧密结合，以更好地满足涉老客户的需求。
国投泰康有三项关键策略来确保养老金融服务的可持续发展：一是通过构建养老服务生态，加强服务属性，而不仅仅还是仅依赖投资；二是以服务金融为核心，同步促进产业发展，形成良性循环；三是注重可持续性，避免单纯追求AUM（资产管理规模）考核，而是更关注服务质量与客户满意度，确保业务长期健康发展。国投泰康信托将继续探索养老金融的新模式，特别是在信托机制的应用上寻求更多突破。公司将加强与其他金融机构的合作，共同推动相关政策优化和完善，为构建更加完善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贡献力量。
中国外贸信托财富管理中心总经理徐小宁认为，“养老金融服务与财富管理”的三大趋势：一是与时代的命题相呼应，养老、财富有序传承、人生规划等，成为个人和家庭经营中越来越多被提及和探讨的话题，在“养老金融”这篇大文章中，信托服务大有可为；二是与人生的规划和家庭经营场景相关联。客户的需求不只聚焦在财富的保值增值，而是着眼于财富的应用和人生的规划上，在很多切实的社会经济运行场景当中，大家逐步意识到，信托远不只是投融资的工具，而是众多金融生态参与者可广泛使用的有效工具；三是客户的投资理念向资产配置的客观规律回归和收敛。当家庭资产配置由房产超配向逐步金融化迁移，作为财富管理服务的提供方，信托公司要从客户需求出发，把参与养老金融服务回归到发挥信托功能作用的立场。
近年来，中国外贸信托在养老金融服务方面，做了一些有益的尝试，主要分为三个维度：一是做直销客户的养老参谋。养老规划是一个跨越时间的长期过程，涉及生前规划及身后遗产传承，有的客户选择设立家族信托，委托我们管理财富，并在他们去世后代为捐赠给指定的基金会。二是做生态客户的信托助手。如今养老生态日益丰富，中国外贸信托在预付费信托等领域进行了不少的探索与尝试。以社区养老服务为例，预付费信托正在服务着养老的需求方与提供方，作为中间载体建立可持续的互信桥梁。三是做公共部门的制度依据。在法定养老之外，意定养老开始逐渐进入视野。通过信托机制，将老人的房产和资金装入信托，根据老人的意愿聘请指定执行人，与受托人共同规划应用，切实保障养老权益。
交银国际信托家族财富管理部总经理梅贞表示，在信托行业分类政策调整后，服务信托成为增长最快的领域之一，尤其是在破产重组信托和家族信托方面表现突出。家族信托在资产管理的同时，还能实现资产的风险隔离、财富传承以及慈善捐赠等多重功能。尽管服务信托业务面临盈利性和持续发展的挑战，这些项目仍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和服务价值。信托公司可以通过资管业务反哺服务信托，形成一个良性的资金循环体系。针对养老信托领域，交银国际信托自去年中央金融工作会议提出养老金融战略以来进行了积极探索，并在去年8月正式推出了养老服务信托多样化产品。公司在这一领域的有以下具体举措：一是与养老社区合作，通过家族信托、保险金信托和家庭服务信托实现养老金定期支付功能，解决了客户对于“去哪里养老”的担忧；二是慈善信托支持社区养老，通过无感募集、有感捐赠的方式，支持社区养老规划和设施改造，帮助那些失独老人或经济困难的老年人改善生活条件。
当前市场上对不动产养老的需求关注度较高，尤其是对于没有子女的一线城市委托人而言。然而，不动产管理和现金流预测等问题仍然存在挑战。为此，相关部门可以给予政策上的支持，例如优化登记制度、提供税收优惠等措施，以促进不动产养老模式的发展，同时也为房地产市场的稳定做出贡献。
中信信托企业家办公室负责人陈巧表示，随着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将养老金融纳入重要议题，中信信托积极响应国家战略，致力于为客户的养老需求提供全面、专业的金融服务。公司在养老金管理方面涵盖了第二支柱（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以及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中信信托在养老金融方面具有以下独特优势：一是牌照资格，作为信托行业内唯一一家同时拥有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受托人资格的信托公司，中信信托能够为企业和个人客户提供全方位的服务；二是多元化服务，除了传统的资产管理外，中信信托还推出了基于养老特定场景的服务，如家族信托、家庭信托及特殊服务信托，以满足不同客户群体的需求；三是系统支持，开发了专门针对年金业务的资管产品和服务系统，有效提升了业务效率和服务质量。此外，为了更好地服务于老年群体，中信信托正在积极拓展合作养老机构，着力打通信托的养老支付功能，实现养老信托服务综合方案的落地。
建信理财产品销售部副总经理赵汉墉表示，在“三支柱”的养老金体系不断完善发展过程中，建信理财积极响应国家顶层设计要求，高度关注并参与我国养老保障体系的建设工作，先后推出了多款适配养老金管理的理财产品，得到客户的较好的反响。但从客户角度看，因各类金融机构提供的养老金管理产品种类不断丰富，客户对于日益复杂的养老体系及其产品的理解难度不断增加，亟需专业的财富管理和规划服务。
金融机构需要进一步提升养老金融规划能力，帮助客户明确养老金替代率的概念，并据此制定合理的第三支柱规划。目前许多客户都难以准确了解自身的一二支柱替代率的具体数值，金融机构人员也只对自身的产品比较熟悉，这直接影响到第三支柱的规划和产品设计。为此，建议各类金融机构应着重培养更专业的养老金融从业人员，全面了解政策、市场及产品，为客户提供持续的投资陪伴，确保他们充分理解自身的养老诉求并采取适当的规划行动。
针对养老金管理的风险与收益平衡问题，有几个问题值得思考：一是新一代老年人的需求，作为伴随我国资本市场发展而步入老年阶段的人群，新一代老年人对投资的理解更为深刻，与我们传统意义上认为的老年人投资理念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新一代老年人具备一定的抗风险能力和高收益需求。二是退休后的持续管理，养老金融服务不应仅聚焦于退休前的规划期，而应延伸至退休后的长期资金管理阶段。考虑到退休后资金特点较为明显，日常使用金额稳定但偶有大额支出（如医疗、后代教育支持）的情况，金融机构应针对性开发适合这一时期的产品和服务。
第三支柱的养老理财产品可以借鉴第二支柱在投资策略和资产配置方面的成功经验。例如，第二支柱的历史平均投资收益稳定在年化4%以上，得益于其成熟的投资策略。第三支柱的养老金管理可以在保持灵活性的同时，采用类似的策略安排，包括允许特定情况下提前支取，以应对突发的大额支出需求。建信理财将继续致力于提升养老金融规划能力，开发更多符合客户需求的产品和服务。公司将在现有基础上不断创新，寻求与其他金融机构及社会各界的合作，共同构建一个更加完善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为客户提供更优质的服务体验。
交银理财组合管理部总经理李洁婷表示，交银理财积极响应党中央关于发展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的号召，作为养老理财试点机构之一，在2022年8-9月发行了三款试点产品。截至2024年10月末，这些产品的年化算术平均收益率（不含复利）达到了4.63%，在同类产品中保持了良好的业绩水平。这不仅是对客户需求的支持，也是金融监管部门推动服务人民共同富裕的一项创新举措。
交银集团早在2009年就开始研究适配养老客群的产品，并于资管中心阶段发行了市场上首只养老概念理财产品。公司成立后，汲取了集团的经验，成立了专门的养老理财领导小组，确保从公司层面整体推进养老理财的投资运作。这种自上而下的推进机制，使得养老理财不仅仅是投资部门的工作，更是整个公司的核心任务。针对银行理财客群特别是老年人对低波稳健的需求，交银理财在投资运作过程中始终注重平衡收益与波动之间的矛盾。具体而言，一是投研体系革新：建立了公司化运作的投资经理+专业委员会体系，既尊重市场规律又满足客户低回撤要求；二是权益类资产管理：设定了合理目标，在承担最小波动的前提下获取适当收益，通过工具化、规则化和纪律化的管理方式提升权益资产配置效率；三是风险中台创新：改进信评工作流程，加大市场风险管理力度，构建了一致性和数字化风控体系，确保产品策略的一致性管理，有效控制回撤风险；四是投资者陪伴：通过透明的风险揭示和信息披露，引导客户建立长期投资的价值理念，特别是在当前市场波动较大的环境下，帮助客户坚守投资信心。交银理财将继续发挥前期试点工作的经验，持续丰富养老产品体系，积极筹备个人养老金产品，为构建更加完善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贡献力量。
中邮理财有限公司多资产部总经理孙洪喜表示，中邮理财自2022年起积极参与养老理财产品的发行工作，当年共推出两期五年期封闭式理财产品，2023年，公司作为首批个人养老金试点单位之一，开始发行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理财产品，至今已累计发行四只产品。中邮理财将养老理财作为公司战略性业务，配置经验丰富的养老理财专属投资团队，加强产品跟踪管理，制定有针对性的考核政策，更加注重产品长期业绩考核。中邮理财全部养老理财产品规模153亿，个人养老金产品突破100亿，养老理财平均成立以来年化3.70%，养老金产品平均成立以来年化4.19%。收益排名在行业前列。这些努力为构建更加完善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奠定了坚实基础。
三支柱之间在收益率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全国社保基金从2000年至2023年的23年间，年化收益率达到7.63%。企业年金过去十年间平均年化收益率约为5.5%。个人养老金自2023年开始运作以来，两年平均年化收益率为3.3%。导致上述差异的主要原因包括：一是投资时点，早期进入市场的养老金和企业年金享受到了过去二十年经济发展的红利，而个人养老金则面临近年来股市总体表现不佳的压力。二是负债端稳定性，社保基金和企业年金的资金来源较为稳定，在市场低迷时能够追加资金；相比之下，个人养老金由于客户偏好短期产品，资金稳定性较差。
针对当前个人养老金试点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建议一方面增加差异化支持，希望监管层面对养老产品给予更多资产端的支持，如放宽投资范围限制，允许投资于更广泛的资产类别，包括另类投资、商品、股权投资等，增加海外投资渠道等，以提高产品的吸引力。对长期限产品鼓励探索差异化估值方式。另一方面是优化收费模式，考虑引入与收益率挂钩的收费机制，激励投资管理人追求更好的业绩，同时确保服务质量不因降费而受影响。另外还要强化客户教育，引导客户树立正确的投资观念，理解长期投资的重要性，并鼓励他们根据自身风险承受能力和财务状况选择合适的产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