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北大出国,除了自费留学,还有交换学者、访问学者什么的,这些和我关联度不大,内情不详,所以就不聊了。
不过还有靠“套近乎”想方设法“自费”出国留学的。
美国的大学教授自主权还是有一些的,他们有权利支配自己的研究经费以及助教金的分配,如果被他们看中,或许可以分到一杯“羮”。
北大对外交流不少,经常有美国教授学者来北大讲学,所以找机会多和这些教授“套近乎”,一旦被人家看中,获得经济支持的机会就很大,如果再有本系中国教授的推荐,这成功的概率就更大一些。特别是对在校研究生,这样的机会更多。北大社会学系也有这样出去的案例。
还有一些另辟蹊径的。试想美国教授漂洋过海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传道授业解惑,也不容易。那时北京的生活还是很单调的,一个老外,只身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身边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不免会感到孤独寂寞冷。而某些女生深谙此理,适时的对美国教授表示一下关心,让他感受到来自异国的温馨、温暖甚至温柔,也很有可能获得经济支持的机会,此类事情也有不少成功的。
比这还逗的也有,就是和外国留学生搞对象,搞到结婚这个程度,出国留学就容易了。
我知道有个挺帅的哥们,四年大学,基本就是在留学生宿舍和人家外国女孩子同居,据说南斯拉夫、意大利、美国的女孩子都睡过,至于他是否圆了留学梦,不得而知。幸好那时候没有艾滋,算是好运,更好运的是,人家四年大学,轻而易举地练就了一口地道的英语、意大利语、法语等多国外语,有了这身本事,即使出不了国,到国内任何一家外企应聘那绝对都是香饽饽。
看到这,估计您会问我,看照片你也不难看,难道就没想过“勾搭”一个外国妞试试?
好问题。
我们系1986年出国的那个女研究生小明,和我私交不错,在我读大三的时候,曾经给我介绍过一个叫“苏珊”的美国留学生。在我们当时看,这个美国妞特开放,不过她的开放让我感到恐怖,当看到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那一层金灿灿的黄绒毛时,我忽然有一种穿越的感觉,似乎我瞬间回到了北京周口店时期,这就是她给我的初次印象,真是“野”性十足。我们仅仅吃过一顿包子,就“拜拜”了,彼此再没有见面。
不过据说这丫头是洛杉矶1984年奥运会女子1500米铜牌获得者,我没查,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看见她参加过北大运动会,那不是跑,分明是在飞,她的奥运传言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我还真打过留学生主意,不过不是为了出国。
那时候有句话,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是“吃中国饭,住英国房子,拿美国工资,娶日本老婆”。中国饭没问题,天天吃,至于工资房子不敢想,但娶个日本女人,似乎不无不可。
我注意到,有个日本女留学生挺入眼,曾经试图故伎重演,把上中学“拍婆子”的把戏和她演练演练,结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人家日本女孩子太爱扎堆,我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个“山口百惠”就这样从我眼前晃过去了。
也曾经遇见过一个北朝鲜姑娘,长得漂亮,我认识几个北朝男留学生,试图通过他们套套那个北朝漂亮妞儿的底。
可是人家阶级斗争的弦儿绷得特别紧,我一脸坏样儿,所以人家对我这种嬉皮笑脸的扯淡人,总是一脸正色,拒之千里。我知道她们那里管得贼老严,如果霸王硬上弓,搞不好毕业以后成了北朝女婿,就不好混了,有贼心无贼胆有时候还是对的。
话说,有一个物理系的北朝留学生,毕业前曾经和我说,想留在中国,看看是不是可以给他介绍一个中国女学生。
我靠,这时候我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厮,身材不足1.60米,一脸菜色,面对这个“武大”兄,我打哪给他踅摸那个“金莲”去呀?
忽然想起当兵时的那个“红围巾”,要是在拨庄,这个忙我应该可以帮,但是在北大,免了吧,水忒深。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在那个特殊的出国热年代,为了实现出国梦,那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总之,在80年代北大出国热的浪潮里,我多少也有一些瞎掺和的行为,但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很可能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当我考托福没有达到600分的期望值后,就毅然放弃了。
后来我闲得蛋疼,1990年上半年为了检验我的英语水平,试了一把GRE,大概考了1820分,据说拿财政支持的基准是1750分,不过我一个学校也没申请,之前一个补习班也没参加,就是凭感觉进考场玩了一把。
我的专业是社会学,确切地说应该算是理论社会学。
北大社会学系在招收我们这一届(我认为起码是前三届)本科生入学的时候,准备并不充足,一些专业课程的教学内容、程度和水平,有点像是进修,缺乏深度、宽度、力度和丰满度,但恰恰是因为重新起步,不缺乏新鲜度和活跃度。
系领导和有关专家,当然谙熟这一点了,所以在课程配置上,强调在社会调查方法论方面对学生的训练,而且坚持实操。
印象很深,学校请来了如美国犹他、爱俄华、日本东京等大学外籍教授,来北大社会学系给我们进行系统甚至是长时间的方法论和社会调查教学,甚至是反复的教学,让我们这届学生收益不小。
同时校方系方还广泛联系了一些国内政府研究机构,让我们这些学生参与了很多社会调查实践活动,起码一点,我们这几届社会学系本科毕业生,经过这些训练以后,用所学到的调查法,一般上来就能真刀真枪地操练社会调查项目,这绝不是虚言。
毕业时,我和班里几个同学和雷先生、费先生的合影,前辈费先生是社会调查和分析方面的大师级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