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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人非虚构的中国,你喜欢吗?

上海译文  · 公众号  · 文学  · 2017-04-12 21:32

正文


外国人非虚构的中国,你喜欢吗?

本文原发于: ELLEMEN睿士

转发已获授权,谨在此表示诚挚的感谢

梅英东:真实的中国东北是什么样的?

Michael Meyer

《东北游记》

“我很清楚,在东北,

能够对中国的过去一探究竟;

但没有料到,在荒地,

我能一瞥这个国家的未来。”

梅英东,美国人

旅行作家,“东北女婿”

1995年首次来华

7 年前,梅英东住进他的中国妻子出生的东北村庄,在黑土地扎了一年根。在这本问世不久的《东北游记》中,他记录了那一年的东北见闻,以及自己亲身考察的远东历史。

梅英东笔下的东北与赛珍珠的《大地》一脉相承——“我们从土地上来的,我们必须回到土地上去。”在他的笔触下,东北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与土地紧紧联结。

“东北一直以来被当做一块试验田。皇帝、军阀、殖民者和干部都试图将这片土地纳入他们的计划之中,但几乎所有人都失败了。历史告诉我们,在东北真正‘行得通’的是耕作。”

而村庄中各种悄然发生的变化也喻示着,这个村庄,乃至这个国家的未来也都将被人与土地的亲疏关系所深刻影响——村中几乎所有的土地都已被当地一家民营企业所承包,世代耕种的村民也将搬入新建的楼房,但“眼下,同意搬迁的人寥寥无几”。

我们很少读到西方作家对中国农村地区的记录,他们的目光大多投向经济重镇,或是政权中心。而似乎只有在报道强拆的时候,那些住在北京高级公寓中的外国记者才肯屈尊来到农村。

正因如此,能在一个美国人的非虚构写作中读到一个平实而厚重的东北,在当下是一件弥足珍贵的事情。书中讲述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只是我们不曾观察到而已。


罗勃·施密茨: 上海老洋房里的文艺青年在想什么?

Rob Schmitz

《长乐路:上海路旁的大城市梦想》

“他们是中国五十年来第一代人,

有机会获得一些时间和金钱,

来学习存在主义的人。

在我眼里,他(们)是中国未来的象征。”

罗勃·施密茨,美国人

NPR 驻上海记者

1996 年初次来华

长乐路这个地名,我们太熟悉了。作为一个时髦的的地标,它频频出现在那些探讨城市生活方式的报道里,显得既市井又前沿。

但我们所不熟悉的是它的英文译名:Street of Eternal Happiness,“永恒幸福街”,听上去意味深长。罗勃·施密茨将这条自己安家 6 年的街道选为书名,或多或少地借用了这层微妙的双关。

罗勃·施密茨选择了一位在长乐路开三明治店的年轻人,陈凯(音)作为主线。他是八零后,从一个四线小城市的国企“逃”到外省,靠销售意大利手风琴赚得第一桶金,如今则跟朋友合开了这么一家时髦的小店。

施密茨将陈凯划分为中国的第一代“文艺青年”。他认为,长乐路的主人不是满街林立的时髦小店,而是小店楼上,这些文艺而愤怒的年轻人。

在罗勃·施密茨的观察中,这批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的年轻人通过西方文化的摄入,生发出了父辈少有的自由意志,进而有能力去自主地认识这个世界,并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而在看似悠闲而“文艺”的生活表象下,陈凯们也同样面临着来自社会现实的重压。他们对社会既有体制中不合理的现状有着敏锐的感触,同时又不具备改变的能力。“他们想要过舒适的生活,但与此同时他们希望有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

但在施密茨看来,无论这些年轻人的本质是文艺还是愤怒,他们在中国当代社会的发展中都是至为可贵的角色,因为他们能看清自身处境,并试图寻找未来的方向,“这是其他地方的年轻人都会做的事”。


何伟:如何记录一个不断变化中的国度?

Peter Hessler

《奇石》

“你会有种感觉,

一群人正跟在后面,

紧追不舍。”

何伟,美国人

记者,作家

1995年初次来华

《奇石》是何伟最近一部在中国出版的作品,以文集的形式继续他此前的“中国三部曲”未来得及记录的边边角角。

事实上,在何伟看来,哪怕每年出一本书,也不见得能跟上中国变化的速度。这个国家就像一块“奇石”,站在每一个时间点和每一个位置坐标,都能看到截然不同的面向。

在中国最早出版的《寻路中国》中,何伟便发出过这样的感慨。“新发现差不多每天都有。其中最重要的发现,就是中国人普遍具有这种感觉:一切都在快速地变化着,没有几个人敢自夸自己的知识够用,人们随时都会面临新的情况,需要去琢磨透彻。”

中国的一切都在一股无形力量的推动下,不断发生着惊人的改变,几乎呈现出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图景。而身处这种图景中的我们往往却犹豫过度沉醉于变化本身,远远比不上何伟这个外国人看得真切。

五六年前,《寻路中国》和《江城》在中国的出版帮助国人找到了一双来自外部的清醒平和的眼睛,也将“非虚构写作”的概念带入了国内出版界的视野。某种程度上,他正式我们所描述的这场风潮的始作俑者。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在前文提到的两位作家,梅英东和罗勃·施密茨与何伟都有一个共同的经历——上世纪九十年代,他们三人都曾跟随美国“和平队”前往四川支教。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层经历,才使得他们无论在书写中国哪个面向的故事时,都保有一颗难得的同理心。


欧逸文:中国,你的梦想是什么?

Evan Osnos

《野心时代》

“经济勃兴有如一列座位有限的火车,

对那些已经找到座位的人进展超乎想象;

但其他人只能靠自己双脚所及,

能跑多远多快,就跑多远多快,

只是最终,他们只能望着火车消逝与远方。”

欧逸文,美国人

记者,作家

2005年首次来华

在国内有机会读到的读者中,欧逸文这本《野心时代》获得了两极分化的评价。一部分人认为他精准地把握住了中国当下的乱象,直击痛点;一部分人则认为,他的视角太过偏激,远不及何伟的普世情怀。

撇开评价,我们来看看欧逸文笔下的中国是什么样的。

在欧逸文的描述中,他在北京的社交生活是这样的:白天与达官显贵攀谈,晚上与被软禁的“异见人士”为伍。“你很容易把他们看待成代表新中国、旧中国,泾渭分明的政经领域,只是到最后我归结认为,他们是同体合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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