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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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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和朋友们聊天,问起“以后想结婚吗”,大多数人的回答是“不太想”或者是“没想好”。
“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想结婚了?”在知乎上,这个问题下面有两千多条回答,每条的内容里都表达着对这件事本能的抗拒。高赞的回答里写,“本以为结婚是我一个人的事儿,现在看来,除了跟我没什么关系,任何人都能插一腿。”
认识一些坚持不婚主义的朋友,也有坚持丁克的朋友,其实结不结婚、是否孕育孩子,在当下本来应该是自由的选择,只是这份选择的背后,增加了太多外界的嘈杂声音。
对于生产这件事而言,且不说生产过程中的痛苦和危险,如同作家张晓风写到的“我的骨骼在山崩,我的血液在倒流,我的筋络像被灼般地纠起”,还有大出血、羊水栓塞以及危及生命的并发症;真正开始动摇女性生育意愿的,更多是生产之后的事情。
生育之后的女性是否能正常回归职场?频发的虐童事件是否能让她们安心把孩子交给这个世界?所谓的女权先锋派称呼那些在这种环境下依然想生孩子的人为「繁殖癌」的丑陋行为,又击退了太多女性生育的勇气。
好像生或不生,总有人会来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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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跟大家聊聊的这部本季热门日剧「产科医鸿鸟」(第二季),同样在谈生育的问题,带给我们更多不同角度的思考:下定决心孕育一个孩子的那一刻,那些年轻的爸爸妈妈都在想些什么?
剧集开篇的胎儿的B超图像,「生育就是奇迹」的字幕,让心跳声都变得神圣起来。
第一集中出场的是一对年轻的聋哑夫妇,他们只能用纸笔与医生交流,眼睛里装满不安与惶惑。前路凶险清晰可见,他们依然不顾家人的反对做出这个决定。聋哑母亲生下了一个听觉正常的宝宝,他们靠在床头,享受着拥抱新生命的光荣和喜悦,用手语对襁褓中的婴儿说:“请多指教。”
看到这一幕,根本无法忍住眼泪。剧中丝毫没有为了煽情而煽情的尴尬和肉麻,而是充满了让人能够感同身受的喜悦与真挚。
若对它进行理性分析,这固然是为了解决少子化问题而做出的另一次努力:让人们重新意识到生育的美好,从而唤起生育意愿。但「产科医鸿鸟」所传递的价值观远没有这么简单,它在不断追问,生育率低到即将引发社会危机的少子化现象背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处于职场上升期的佐野太太,一心想着生完孩子马上回去工作,然而现实的残酷接踵而至。先是胎儿被查出患有室间隔缺损,等到情况稳定后,各个托儿所早已满员。
没有及时完成工作交接,本应属于自己的升职机会落入他人手中。丈夫嘴上说着对不起,辛苦了,依旧忙得不见踪影。佐野太太听着胎儿啼哭,望着满室狼藉,眼神逐渐变得衰弱空洞。她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
时至今日,很多人依然不把产后抑郁症当作一种疾病来理解,他们认为那只是意志力薄弱的女人撒娇偷懒的方式。这种充满不屑的指责中,甚至不乏来自女性同胞的声音。
事实上,日本的孕妇很多都死于自杀,产后自杀的人有三成是因为产后抑郁。大家常常会把关注的焦点放在孩子身上,却少有人在乎妈妈带孩子有多辛苦。婴儿诞生后,母亲的身体和精神都在努力找回平衡,突如其来的转变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不知不觉间便吞噬掉光明的希望和勇气。
2017日本流行语大赏提名里面有个词是「ワンオペ育児」,就是说丈夫因为单身赴任或者其他原因,妻子独自承担工作、家务、育儿的状况。中文的流行语里也出现了类似的名词,我觉得翻译成「丧偶式育儿」刚刚好。真是个充满讽刺的巧合。男性陪产假制度明明存在,可是根本无法有效运行。
剧中佐野太太的先生微笑着安慰妻子说:「不用担心,我也会帮你的。」
一旁冷面毒舌的四宫医生(星野源饰)面无表情地斥责:「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帮她?这也是你的孩子。」
在看这部剧的时候,即使我从未接触过产妇生育过程,也能从中体验到这个过程中准妈妈们会面临的危机。
一位准妈妈在孕检中查出了宫颈癌,不得不面临保住自己还是保住孩子的两难选择。值得欣慰的是,她的丈夫是一个教科书般的榜样形象,他握着妻子的手说:「一个人的价值,怎么能用能不能生孩子来衡量呢?我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孩子才跟你结婚的。」
还有关于最近大陆可以开始接种的四价宫颈癌疫苗的问题,剧中也有谈论到。
还有一位孕妇坚持要进行顺产,她认为剖腹产只是一条捷径,一条退路。如果没有经历生产过程中炼狱般的疼痛,就无法浴火重生成为伟大的母亲。
这让我想到了几个月前那位跳楼自杀的孕妇,解决方法是一定存在的,却因家属和医院的不作为成了永远无法挽回的悲剧。剧里的解决方法,就很有参考价值。
对于一些特殊病例,比如HELLP综合征(妊娠期高血压的严重并发症)、原因不明的胎死腹中等,产科医生们在急诊室里和时间赛跑,争分夺秒的状态令人心惊肉跳。为了安抚产妇,他们又有格外温柔的一面。绫野刚饰演的鸿鸟医生在手术台边轻声对产妇说:「百合太太,你的宝宝现在很努力,我们也要加油哦。」
想给大家推荐这部剧的原因是,不同于国内很多行业剧刻意制造的冲突与表现出的不专业,「产科医鸿鸟」用更真实的角度和细节来直面我们大多数人一生中将会面临的这个特殊阶段。
生育永远都不是女性一方的事情,“我是男人不用了解这些”“不想生孩子”都法成为逃避的借口。因为躺在那张床上拼尽全力的人,未来将是你的妻子、你的女儿、你的姐妹、你的朋友,过去曾是我们每个人的母亲。正因为过程艰难,我们才应该对每一位母亲的挣扎与痛苦报以理解。
学会认真去体察这个世界,我想这是这部剧带给我们最大的意义。
就像剧集开篇的“生育就是奇迹”,正是这份温暖,创造了我们的未来和记忆。
Kounodori
正因为过程艰难,
我们才应该对每一位母亲的挣扎与痛苦报以理解。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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