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太炎:《国家论》,《章太炎全集》第4卷,页457。
[2] 同上,页457-458。
[3] 同上,页459。所谓“表色”,章太炎解释说:“凡言色者,当分为三:青黄赤白,是名显色;曲直方圆, 是名形色;取舍屈伸,是名表色。凡物皆属显色、形色,凡事皆属表色。表色以过,而其所留遗之功能,势限未绝,是名无表色。”
[4] 同上,页459。
[5] 同上,页460。
[6] 同上,页460。
[7] 同上,页462。
[8] 同上。
[9] 王尔敏:《中国近代思想史论》,台北:华世出版社,1977年版,页209-210。
[10] 《史记·夏本记》:“今天子之国以外五百里甸服”,“甸服外五百里侯服”,“侯服外五百里绥服”,“绥服外五百里要服”,“要服外五百里荒服。”《史记》卷一,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版,页75。
[11] 参见王尔敏:《“中国”名称溯源及其近代诠释》、《清季学会与近代民族主义的形成》二文,见《中国近代思想史论》,页209-232,页441-480。
[12] 冯桂芬:《显志堂稿》卷一,页11。
[13] 康有为:《公车上书》,《戊戌变法文献汇编》第2册,台北:鼎文书局,页140。类似的看法如徐勤《总论亚洲》:“列国并列,则民智而国强;国势统一,则民愚而国弱。”(麦仲华辑:《皇朝经世文新编》卷一下,页一八下)又:汪康年:《中国自强策》中:《中国自古独立于亚洲之中,而其外皆蛮夷视之,素以君权为主,务以保世滋大为宗。故其治多禁防遏抑之制,而少开拓扩充之意。”(同上,页三下。)
[14] 梁启超:《爱国论》,《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三,上海:上海中华书局,1947年版,页66。
[15] 梁启超:《中国积弱溯源论》,《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五,页23。
[16] 梁启超:《新民说·论国家》,《饮冰室合集·专集》第三册之四,页16。
[17] 关于民族主义即国族主义的看法见孙中山《三民主义》,《孙中山全集》第9卷,北京:中华书局,1981,页184-185。《“民报”周年纪念大会上的演说》见《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第2卷,上册,北京:三联书店,1978年版,页535-536。
[18] 章太炎:《章太炎癸卯(狱)中漫笔》,《国粹学报》第8期撰录第5页,上海,1905。
[19] 王缁尘:《国学讲话》,上海:世界书局,1935年版,页1-3。
[20] 黄节:《国粹学报叙》,《国粹学报》第1期,1905年3月23日,上海,页3。
[21] 黄节:《国粹学报叙》,《国粹学报》第1期,页3。在同文中,他又说:“不自主其国,而奴隶于人之国,谓之国奴;不自主其学,而奴隶于人之学,谓之学奴。”
[22] 如许守微:“国粹者,一国精神之所寄也。其为学本之历史,因乎政俗,齐乎人心之所同,而实为立国之根本也,源泉也。是故国粹存,则其国存,国粹亡,则其国亡。”许守微:《论国粹无阻于欧化》,《国粹学报》1905年第7期社说页2。又如邓实:“国学者何,一国所有之学也。有地而人生其上,因以成国焉……”,“国学者,与有国以俱来,因乎地理根之民性,而不可须臾离也。”邓实:《国学讲习记》,《国粹学报》1906年第19期社说,页4。
[23] 章太炎:《东京留学生欢迎会演说辞》,《民报》第6期,页4,1907年1月。又见《章太炎政论选集》上册,北京:中华书局,1977,页272-276。
[24] 梁启超:《政治学大家伯伦知理之学说》,《饮冰室合集·文集》之十三,页72-76。
[25] 同上,页68。在梁氏的观点背后,是他的政治态度和政治信仰的重大转变,在《梁任公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中有如下记载:“从前所深信的破坏主义和革命排满的主张,至是完全放弃,这是先生政治思想的一个大转变,以后几年内的言论和主张,完全站在这个基础上立论。”转引自《辛亥革命时期期刊介绍》第1册,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页162。
[26] 同上,页70-71。
[27] 同上,页69,页77-86。
[28] 同上,页86-88。
[29] 同上,页88。
[30] 参见梁启超:《开明专制论》,《饮冰室合集·文集》之十七。张灏指出:梁启超最关心的不是“开明专制”,而是一个更广泛的问题,即“国家理性”。换句话说,梁氏与西方政治思想中自马基雅维里直至黑格尔以来的思想倾向完全一致,他们最关心的是有关政府确保国家生存和安全的理性行为,而不考虑它在道德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后果。“国家理性”明确地证明政府这种最高政治目的的理性行为的合理性。梁对“开明专制”的兴趣是他关心“国家理性”的一个自然发展。但在这方面必须指出的是,他不是对开明专制本身感兴趣,而是把它当作在帝国主义时代解决中国国家安全和生存问题的一个理想的和有效的方法。这大致也可以解释梁对君主立宪和开明专制的矛盾心理。Hao Chang, Liang Ch'i-chao and Intellectual Transition in China, 1890-1907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71). 此据中译本《梁启超与中国思想的过渡(1890—1907),崔志海、葛夫平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页181-183。
[31] Rupert Emerson,《近代德国的国家和主权》,纽黑文,1928,页1-4,转引自张灏:《梁启超与中国思想的过渡(1890-1907)》,江苏人民出版社,1993,页183。
[32] 朱执信:《心理的国家主义》,《民报》第21号,1908年6月,页22-34。
[33] 章太炎:《中华民国解》,《章太炎全集》第4卷,页253。他所批判的对象是“金铁主义说者”,实际所指当是杨度发表于《中国新报》第2号(1907年2月)上的论文《金铁主义说》等。杨度认为富国强兵、军事立国“特以之对于外,而非以对于内”,实行“经济的军国主义。”在论及君主立宪时他涉及了满汉问题:“君民之间,久无所谓满汉问题云云者,不能及于皇室,皇室直立于满汉问题之外耳。”他的看法是君主是国家的一个机关,只有专制政体君主与立宪政体君主的区别,不存在满汉问题。“君主为一国之代表,而非一族之代表。”在他的“君民一体,满汉平权”的口号背后是用国家问题来掩盖种族问题。参见杨度:《国会与旗人》(《中国新报》第7号),《金铁主义说》(《中国新报》第2号)等文。
[34] 章太炎:《中华民国解》,《章太炎全集》第4卷,页256。
[35] 《宣示预备立宪先行厘定官制谕》,《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上册,北京:中华书局,1979年版,页44。
[36] 清廷宣布“预备立宪”之后,康、梁极为兴奋。康有为说:“此一诏也,即将数千年来国为君有之私产,一旦尽舍而捐出,公之于国之臣民共有也。此一诏也,即将数千年无限之君权,一旦尽舍之,而捐立法权于国会,捐行政权于内阁。”(《救亡论》,此据《辛亥革命时期期刊介绍》第1册,页178。)梁启超则说:“从此政治革命问题告一段落。”(同上,页178。)
[37] Prasenjit Duara, Culture, Power, and the State: Rural North China,1900-1942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88), pp. 3-4. 此据中译本《文化、权力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王福明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页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