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一个笨蛋正在努力
图 | 上瘾网络剧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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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我会硬（一）
我选的日子刚刚好卡在国庆节快放假的时候，我想好了，如果成了，我就在国庆节和克劳德一起去玩，如果我失败，那么我就可以利用假期缓冲情绪，调整状态。
语文考试可以说是满满的家国情怀，我这么爱国，为什么天天还要让我表达出来，后知后觉地感觉我的感情都是输出。
克劳德他们提前下自习，而我就继续考试，奋笔疾书，我的CPU是无法处理这么多事的。
顺利地提前写完，也刚刚好他们下了晚自习，走廊是一些班级人员攒动:脚步声，吆喝声，笑声……
而我在等一个让我歇斯底里的男生，我觉得他的试探，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表达出来。我不甘心这种日常，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你，如果你喜欢我，那么这就是爱了，比喜欢更高级；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么就是我的喜欢，狗屁不是。
陆陆续续有人交试卷了，我也交了试卷，我在想我要不要先个卖关子，让他教我打篮球，然后看他什么态度，他要是许了，慢慢攻破防线也是不错的计划。
走廊已经没有了人的声音，所以个别声音特别清晰。
他一定要等我，我一定要勇敢。我看了看时钟，还有30分钟下晚自习。
我的脑海里面浮现着他在我家的场景：睡着懒觉，我做着早饭，端过去给他，把冰冷的手伸进去，摸着他的起伏的皮肤文理，曲折手臂。如果他有起床气，那我就帮他治一治……
还有二十分钟。
“吱……吱”这个声音不能再熟悉了。
我能听见走廊回荡着他徘徊的声音，他会在想什么，一定是疑惑着，或者说也是和我一样，在打一场心理战。
几分钟之后，我听见在吱吱声的配合下，还有一声关门声，很重而且刺耳，这并不是因为门的劣质，应该是一个人的情绪所为。
他不会等得不耐烦了吧。
还有十五分钟。
脚步声又起，声音传播逐渐减弱，迟迟到达不到我的耳膜，让我的大脑做出一系列的分析。
还有十分钟。
我开始也不耐烦……
还有五分钟。
我开始心跳加速，原来心动有时候让人脸红真的没错了，血液总是去到它最不想去的地方，这是一种难以解释的复杂东西。
还有三分钟。
我开始抓头发，有一两撮翘起来了，可明显我是短发。
还有两分钟。
我收拾东西，企图忘记我马上要做的事。
还有一分钟。
我开始数着秒数，手里的笔写着他的名字，一个接一个。
“叮叮叮……”我开始害怕。
等大部分人走了，我冲出门口，面带笑容，在夜晚，没有人看得清楚我脸上的颜色，我的目光无不触及之处。
走廊，厕所，楼梯口，办公室，楼上走廊……
原来已经走了……
我独自站在走廊，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走灯灭。
老师从办公室走出来，高跟鞋的声音敲击着脑门，听起来有了美妙的感觉。
“XX，怎么还不回去，是在等谁嘛，这么晚了，快点回去吧……”她有点奇怪的看着我。
“哎，好，我这就走……马上走……”我走得很快，走到老师的前面，走到看不见她在我身后。
第二天上半天课就放假了，整整半天我没有出门，没有露面，放假我就急忙地回家，这段假期，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做不到……
我再想，虽然我的姓氏周围人很多，也不乏他们班也有，可他为什么就怕了。
我还想，是不是我让他等那么久，他也以为我不想等他，这些又我怎么知道呢……
对于高三的生活，假期就是试卷，接天试卷无穷尽，学渣眼睛别样红。
做着做着，就容易分心，克劳德啊，还有多远，还有多久……
五天的假期很快就没了，到了学校又要面对克劳德，面对我既不想看到又想看到的人。
我陆陆续续有两天没有出教室门，完美地避开他经过的路线，门我也给关了，我就是想避开他。
我想让自己不喜欢他。
一个朋友心情不好，后来我就跟她聊了起来。她告诉我，他原来的男朋友的QQ号被盗了，然后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诈骗的人找她借钱，她二话不说直接给他打过去500块，结果后来才知道被骗，在一个普通家庭，这点钱够用很久了。
就这样我们聊着她以往的事，可该碰到的人还是会碰到。
这个时间段，我应该也能察觉到他会经过，这是必然事件。
“吱，吱……”如约而至。
我又要粉墨登场，开始表演了。
声音越来越近，我已经听不见她说什么，大脑正在处理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克劳德应该呈现的表情和眼神。
他不会看我吧。
他那天穿着黑色的衣服，他经过了我，没有看我，而我的脸对着她，嘴角是微笑的弧度。
他在我前一步的距离，还是转了头，不是侧着的脸，是整张脸。
为什么……我的眼神移开了她，自动对焦克劳德，在哪一秒的对视里面，我似乎知道了什么，他看到我看他，就又收回自己的眼神，跑进了厕所。
我知道我和这个女孩也是一样，太痴情了。沦陷，崩塌，攒足希望，又攒足失望。
我总是想去做点什么。
学校活动，大操场上聚集着全部学生。
以年级、班级为单位，由小到大，从左往右排队。
很明显，我在下楼的路上就知道，碰到他是大概率事件。
那天太阳很大，没有秋天的感觉，像初夏。
我穿过人与人之间的空隙，眺望右前方，想找到克劳德，没想到他在队伍的最前面……
找他真的不容易，幸亏我没有近视眼，也没有远视眼。
我过一会就往那看一眼，过一会又看，他肯定也不知道我在他队伍旁边，还是最后面。
无奈学校里面公公级别的领导人，看我们班只有一队，马上奉告我们班主任，并指出问题。
班主任知道指令，向队伍后面走来。
我有些不安，看了一眼克劳德，发现他正在和他后面的男生说话。
班主任看了一眼我们班的男生，识趣的说道:“还是物以稀为贵啊，你们虽然只有几个，但还是得排个队哈!”
我无所谓，反正我不和克劳德一排就行了。
男生都很听话，从后面向前面走去，右边比较空，就在人群右边中开出一条道来，显得很引人注目。
我们班女左男右，克劳德他们班男左女右……
我故意站在队伍最后面，我的前面不到十个人，克劳德背影看得一清二楚。
班主任这个时候走过来了。
“xx,比较高大，长得也帅，站在第一个吧，撑个门面!”班主任也哈哈大笑。
“我……我……能不……行吧!!”我反应不过来，没有想过效应，假笑掩盖尴尬
。
就这样，我们班是全校唯一一个和别的班不一样的队形，男右女左。
自然，我又拉进了和他的距离，我硬着头皮往前走，更加引人注目。
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天，我又开始小鹿乱撞了……
淡定，淡定。我心想。
我快走到克劳德的左边，我们之间距离又缩短，克劳德还没有往后看，他正在发呆地看着右边的活动准备工作。
我到了，他也正准备转过头去，和后面的人，分享刚刚看到的东西，嗓子已经开始有了起音。
我忍住不看他，还是余光 。
“看那个……”克劳德只说出来三个字就卡住了，他看到我了，转了过去。
我又不是魔鬼。
他又被这种突发事件吓到了，搞得好像是我故意接近他，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做。
克劳德站在我右边，一直不说话，他不是挺活泼阳光的吗?
我们之间距离只有三十厘米。
我也不能不说话，我就找我准备的女生说上话来。
克劳德肯定也是坐不住的，即使他怂。
我一直把头偏向左边，他也在用余光看我，我不敢转过去。
他看我没有转过去，就把头偏了过来，两只眼睛看着我的侧脸，我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炙热，同时又有些胆怯。
我的聊天结束后，他又转了过去，我也转回来，两个人旁边没有任何吵闹，只有音响的演讲声。
我开始发呆。
他这个时候又望向我，我感应到了，他怎么又大胆了，我要不要也望向他。
我顺着目光望过去，漫不经心。
四目相对，又都互相平淡收回。
有些不甘心，又还是满足。
这个秋天好像比夏天还热。
真正感觉到冷是十二月，那的确是真的冷，好多人都把自己裹成粽子。
平安夜对我来说，就是换苹果，用一个小盒子装起来，你给我，我给你，最后还是自己吃，有些女生没有换回苹果，就会嚷嚷着亏了，男生就喜欢送给一些女生，即使没有回报。
我是懒得送的，因为我不喜欢吃苹果。
中午回家，路过一果摊，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的蛇果都很大，是一般蛇果的两到三倍大，我好像没有见过，我真土……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没经过大脑思考就买了一个，最大的一个。
带回家之后又带到学校，买了就应该送给别人，我应该给谁，我在思考:老师?同学? 死党……
克劳德!?
我只知道我大脑乱了，这都敢想。
依克劳德的性格，他是不会过这个节日的，跟我一样，说白了就是没啥人送自己。
那我送给他一个吧，明天就平安夜了。
这个念头在时间的推移下，逐渐强烈。
在那个时间段，我经常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虽然说经常会有不同的对视，可是我发现这个傻子，不会照顾自己。
大冬天，虽然没见雪，但是他经常外套一脱就跑去打球，覆一身冷汗的背心跑回来，即使看着他穿外套，我也觉得冷，说实话我真的很心疼他了。
带着刚刚的想法，我看到了同学正在拆快递，开心嘟囔着。
是一大堆暖宝宝，是的我买了一大袋过来，我就想送给他，送给这个冻不死的克劳德。
我摸了摸苹果，摸了摸暖宝宝，就你们俩了，大脑策划作案的时间地点。
又是等晚自习下了，没啥人了出动。
天时地利人和，我摸进熄灯的教室，不敢开灯，就靠着外面远远的路灯摸爬滚打，瞳孔放大。
找到克劳德的桌子，我赶紧像做贼一样，撸一本书打开，看是不是有他名字，一本没有，两本没有，三本没有……
学渣是不是不喜欢在书上写名字，为什么我写?
那作业本吧!_
我摸一本出来，我发现克劳德的名字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楚，这个名字我可是经常拿来练字的!我能不清楚吗?
可是这个字也太丑了。
不能想这么多了，放东西，放东西!
硬是让我整理了一下他的桌子，苹果差点大到塞不进去，唉尴尬。
暖宝宝好像也塞不进去，我丢啊!
他东西摆得还是挺整齐的，就是多。
东西还是弄好了，我想得留点啥吧，摸了摸笔，写了一句话:
好好照顾自己!
纸条放在桌子里面，黑夜里面的我明显感到脸红了，这个傻男人，而我为什么又变这么害羞了。
任务完成，我拔腿就跑，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爱情这东西真奇怪，我咋会干这个事呢?我问我自己。
我正在去食堂的路上，大老远看到克劳德和几个男生穿着篮球服，向篮球场的方向跑，我大概知道他们应该是在寝室换了衣服，跑去比赛的。
我穿着厚厚的衣服，他穿着背心短裤，他没有看见我，我看见了他。
气温零下三度。
“你们先去吃吧，好像比赛要开始了，我想去看看，一会你们来找我就行，带点东西给我吃啊!”我突然想跟过去。
“怎么突然就对篮球这么感兴趣了?”小伙伴疑问我为什么对篮球赛感兴趣，因为我从来不打篮球。
“没啥，就是想……”没有理由的撒谎。
懒得解释，直接向克劳德跑的方向，跟了上去。
我到的时候，场地上已经围上了一群篮球“爱好者”，我挤到了人群的前面。
克劳德和几个男生围在一起，他手比划着，眼神很认真，就像是一个大哥，还在之后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又给一个男生示范了一个难以捉摸的运球方式，虽然我没有看懂，但是足够用心。
人慢慢多了起来。
他们逐渐在篮球场上活动起来，太阳这个时候早就下山，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地面的冷气拥上裤管。
一声令下，穿着两种不同颜色的队伍分散开了，围绕着一个球，开始躁动不安。
我不知道克劳德在队伍中充当什么角色，但是他确实在一群一米八们的面前，有些瘦弱。
离开了厚衣服的保护，他在昏暗场地上却越发的精神，张开双手，下蹲，运球，后转，起跳，投球……
我没有为他呐喊，只是在心里高兴，那种高兴只会轻微的出现在我的嘴角和眼角。
比赛是一比一，虽然我只注意到口哨的声音和克劳德投了多少球，还有他脸上的冷汗。
第三场明显感觉到两队之间的火花。
克劳德和一个高大的男生对峙了起来，克劳德应该是想把球扔给队友，可是对方并没有给他机会，克劳德看起来想冲破他的阻挡。
克劳德从侧面跑，速度很快，我只知道他认真的样子真的让我着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