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只有一个梦想
就是把东三省夷为平地
有一天,他告诉我
他想要和我分享一个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秘密
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前提是,了解自己。当我看清我自己的时候,我会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因为我怕我是伪善的,不配喜欢你。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伪善的,一旦有了这种自我认知,我离喜欢你的路途早已相去甚远。如果不能带着“百分百的真善”去爱你,我宁可选择不爱。
1.
八通线可以开往很多地方,传媒大学、梨园、土桥……但对我而言终点站只有一个,那线路通往我爱的人心里。
我时常在夜里十一点多的那班地铁上听两首歌:卢冠廷的《一生所爱》和陈鸿宇的《霓虹深处》。前者是我和我爱的人所喜欢的,后者是贴合我心境的。这两首歌反复播放上个10来遍以后,我差不多可以拿到靠近爱人的号码牌。
我爱的人也叫悟空。如果一定要在这个世间选择一个人成为至尊宝,我选他。如果注定要为了一个男人成为飞蛾,我也选他。可惜要拥有爱情,不是有成为飞蛾的勇气就可以的。
每一个无法入眠的夜里,我除了拼命靠近他以外,什么也干不了。那靠近带着笨拙的试探和疏离的亲近。因为,我从不知道,如何构建一段亲密关系。
悟空是我来北京以后认识的。来北京以后,我由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变得及其沉默寡言。不喜出门,甚至有些刻意规避社交。头半年里,除了去公司,我几乎不出门。用悟空的话来说,这个小姑娘情商低下、沉默寡言、还有点二。
我习惯在睡前喝上几罐啤酒,微醺以后缓缓睡去。实在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开始整理房间,把需要的不需要洗的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做完这一切我基本就乏了,再洗个热水澡,每回睡觉的时候都是天光大亮。
失眠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喝酒的恶习倒是在上海沾染上的。那会每每都要工作到天亮,不喝杯酒根本不懂得如何面对黎明。
2.
和悟空熟识源于在一个生理痛的日子里,他叫我去陪他写剧本。他的房间很整洁,几乎看不到北方直男独居的痕迹。他有四个方形整理箱,里面是各色各样的书籍和光碟。我看到《天边一朵云》、《蝴蝶》、《世界》等,还看到余秀华的《我们爱过又忘记》、川村元气《如果世上不再有猫》等等。七年的地下室生活让他更懂得打理自己的生活,两室一厅的空间里,家具齐全,但是没有什么烟火气。
悟空在大家面前话很多,因为写喜剧剧本的关系,人也风趣幽默,谈吐利索。看起来一副社交主导者的模样。
差不多每天清晨五点的时候他会合上电脑,打开手机app,看一会晨间剧,开始酝酿睡眠。他酝酿睡眠的方式和我如出一辙——喝酒。喝到第二瓶,他就开始微醺,也不顾家里有个女孩子,自说自话躺下来,入睡。
他睡觉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有鼾声,就连翻身,也是轻轻浅浅,比孩童还要安分。
他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善良。善良可真不是一个好界定的东西,每个人都想做好事,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所以大部分人选择带着伪善的面孔去面对生活。真善反倒像是一种情商低下的不入世表现。
只是他总说不怕自己不入世,总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一些别人无法理解的言论。因为和别人不一样这一点,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悟空只有一个梦想,就是把东三省夷为平地。这听起来有些惊为天人。有一天,他突然告诉我,他想要和我分享一个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秘密。
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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