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年 7 月 5 日,为了与
Lady Gaga
拼场,我特地穿了面条装。那天,我带着 Gaga 女神的书,走进访问现场,她当时
「坐」在椅子上。不,正确的说法是,她已把「恨天高」斜摆在椅垫上,半卧于黑色沙发上。
她的头发束得高高的,一半银发,一半白发,缀着香奈儿白色山茶花。这个装扮相较于她出道 3 年中来说,并算不出色。不过她仍有一套宣言,「我想让黑与白、阴与阳在我身上打一场战役,目前不知谁获胜。」
专访时刻,Lady Gaga 不太像舞台怪物,反而像个有点娇羞的小女孩。她才 25 岁,既无迈克尔 · 杰克逊不幸的童年,也没有麦当娜同在 25 岁出道时拥有的成熟,
但她已然是一代巨星,征服半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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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 Gaga 靠自己的能力,成为一代巨星
《Lady Gaga:人在边缘》
Lady Gaga
出生于纽约的一个富裕家庭,从小受尽爸妈宠溺,人生正如美国现下 20 岁年轻的「失落一代
」
。而她与失落一代最大的差异是她在 18 岁时,勇敢地搬至下东城
(Lower East Village)
。
每到周末她都从下东城这个脏乱、罪恶,但同时狂放、创造力十足的波威里街
(Bowery St.)
搭车回林肯中心附近的家,这 60 条街,穿越了纽约两个世界,两个极端阶级:上流与下流,
整洁
与
肮脏
,
疯狂
与
无趣
,
口不择言
与
伪善
,
强壮
与
虚弱
。
Gaga 穿梭其间,把纽约的一切,玩弄于自己的鼓掌之中,然后创造了属于她的时代。
她原先在纽约大学修读表演艺术专业,念到一半,休学跑至下东城舞厅夜店当 Go Go Dancer
(艳舞者)
,这种辍学的事儿好像美国几位天才都干过,比如比尔 · 盖茨、马克 · 扎克伯格等。
我访问她时,问她哪一段经验对她比较重要,本以为她会说「学校是个 Shit」,没想到她很诚恳地表示:
「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课程,同时教会了我不同的表演艺术。」
她的演唱会与剧场的训练完全一致,被歌迷们归类为「怪兽族」,享有共同手势、意念,甚至通关密语。
这种将歌迷与自己共同创组「共和国」的宣传法,在过去的时代里只有希特勒干过;而希特勒年轻时本是一位潦倒、天分不足的艺术家,艺术之路不顺遂才改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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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 Gaga 逐渐打造出一个属于她自己的个性时代
Alejandro
MV
Gaga 总是迟到,接着靠撒娇请求原谅。这使我莞尔,她的生日与我只差了两三天
(因计算时差而不同)
,两人同属白羊座。我从小总有迟到的毛病,理由不是目中无人,而是出发前太紧张细节,结果越搞越糟,终致迟到。
和她交换这个经验后,她哈哈大笑,邀请我加入她的「怪兽共和国」。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太老了,毕竟我足足大了她 28 岁,我怕在「共和国」里,她那群可爱的
「
怪兽
」
,会集体叫我「妈」
!
专访 Gaga 时,她连续提了两次自己的创作目的是为了表达某些「政治」意念。
旁边陪同访问的台湾唱片公司人员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她根本来不及知道访问她的人是什么背景。
当她第二次谈到「政治」时,我忍不住问她:「你所指的政治是什么?」她提了一大串,「同性恋、年轻人的迷惘……」我不能说她错,
她聪明地以「政治」二字转换平凡的理念,这使一切显得更强烈、更「Gaga」。
多数谈话时刻她总是细声细语,与她舞台上尖叫浑然天成的厚实嗓音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就像她近日宣告自己进行的实验,「黑与白」「阴与阳」在她身上打架。
这个女孩显然喜欢游走于两个极端之间,她对世界或许所知不多,却毫不犹豫大胆实验,这种特质使了她成为一代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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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 Gaga 善于运用黑白元素来点缀自己的作品
Poker face
MV
她曾上过奥普拉脱口秀
(美国历史上收视率最高、播映时间最长的日间电视脱口秀节目)
,出席过英国广播公司首屈一指的主持人的节目《格拉汉姆·诺顿秀》,许多观看者皆评论那真是一场灾难。因为在谈话中,她的疲惫与空洞和她在舞台上演唱《天生完美》
(BornThis Way)
《犹大》
(Judas)
《狗屎事》
(Schei
ß
e)
《自由发则》
(Hair)
的时候判若两人。
但她并没有忽视这些前辈们,事实上她只是想告诉英国《金融时报》最大牌的人物撰稿作家斯蒂芬 · 弗莱
(他通常只写死去的人,唯一写的两个活人是苹果创办人史蒂夫 · 乔布斯与 Lady Gaga)
,为了上格雷厄姆·诺顿的节目,自己十分投入。她本想说自己的不足,可是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她只属于舞台,而非开口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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