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钛媒体
最新鲜犀利的商业见闻,最国际视野的前沿技术,最不常见的独家猛料。钛媒体(www.tmtpost.com),网罗天下创新事,一个创新者最爱聚集的地方。
目录
相关文章推荐
51好读  ›  专栏  ›  钛媒体

唱片业成就了著名词人姚谦,他为何沉寂十年后却投身互联网公司?

钛媒体  · 公众号  · 科技媒体  · 2016-09-07 09:48

正文

钛媒体 TMTPost.com

TMT |创新| 创业

关注这个有意思的微信号:钛媒体 ( ID:taimeiti )



谈EDM(Electronic Dance Music),谈音乐节Live,谈网络直播,这位60后新晋互联网人正在探究00后,自认是无畏的双子座,“永远在想下一件事情是怎么样”。



钛媒体记者| 李程程


姚谦一度是台湾文艺风尚的代表,既精于艺术创作,又能玩转市场运营,算得上是华语乐坛难得的“奇葩”。他最为人知的身份是填词人,但还曾有一个重要角色是EMI,Sony唱片公司的总经理。曾影响了整个华语地区唱片行业的他,沉寂了近十年之后,在今年3月跨界到了互联网圈,加入乐视音乐担任高级副总裁。


与MTA 天漠音乐节合作的钛媒体T-EDGE MUSIC 科技论坛找到了这朵“奇葩”。钛媒体联合创始人、《商业价值》出版人刘湘明与姚谦,进行了一场结合音乐与科技,有关创作、运营和互联网的对话。


谈论华语音乐的发展,一定绕不开台湾流行歌坛。这股由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刮起,蔓延至今的音乐“台风”,影响了几代大陆人对于流行音乐的审美认知。伍思凯、侯湘婷、萧亚轩、李玟、江美琪、林忆莲、刘若英、蔡健雅、庾澄庆、黄立行等流行于不同时期、音乐风格迥异大咖小将们,背后都有同一个关键词——“姚门子弟”。


姚谦在开场聊起了影响一代人记忆的《鲁冰花》背后的创作故事,慢斯条理地像是在轻描淡写一个偶然的巧合:

电影导演临时来录音室找人,而“我”恰好在。

然而观照姚谦的个人履历,他口中这次“刚刚好”的创作灵感,实际上有一个大量阅读沉淀期作铺垫。这首仅用了两小时就创作出来的电影同名歌曲《鲁冰花》,在1989年斩获了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原创歌曲奖,也开启了姚谦的词作人职业生涯。


或许正是这段经历,让姚谦更加深刻认知到,“音乐是所有的文艺媒体里最适合这个时代的”。在他看来, 现在是快速片断化的时代,音乐的创作是最接近片断化的,“它是最短的创作,消耗的时间最少”,“如果钟意一首歌,你可以听一百次”。


“乐坛伯乐”姚谦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自己的职业上升期刚好出现在台湾唱片业勃兴的年代,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天时与地利。不过,在唱片时代就懂得粉丝经济运营的他,坦言自己并不喜欢当前流行的“粉丝经济”。他认为没有作品的艺人,挤压了公众空间去容纳一些差异化的作品。从事音乐平台的媒体人,更应该去思考如何去呈现少部分“有作品”的音乐人。


在互联网时代,姚谦对科技之于人类的影响表现得颇为乐观。他认为,当下有关微信、微博等互联网式地表达,本质上与书信时代并无差异,都是一种寻找价值观与认同感的过程。创作是阅读的对照,作品的表达往往背负着特有时代的意义。


谈EDM(Electronic Dance Music),谈音乐节Live,谈网络直播,这位60后新晋互联网人正在探究00后,自认是无畏的双子座,“永远在想下一件事情是怎么样”。


在当下大部分艺术创作者都试图远离现代社会回归原始状态的时候,姚谦并不抗拒技术给艺术带来的改变。在他眼中,变才是唯一的不变,“技术是服务于创作的,创作者千万不要对抗技术”,也要清醒认识到“营运人也千万不要把技术当做创作”。


以下是姚谦与刘湘明在2016年钛媒体 T- EDGE MUSIC 论坛上的精彩对话,经钛媒体整理:


刘湘明:现在这样的社会,跟您写作《鲁冰花》的那个时代相比,您觉得社会有什么变化?您自己有什么变化?


姚谦: 今天我在微信上看到李安谈他的新的想法。他说,这个世界不停要面对的就是改变。你自己和你接触的人都在改变。所以这个时代变化非常大,而这些改变是由每一天的小改变累积的。

说到《鲁冰花》,一开始我很高兴,大家都听《鲁冰花》。久了之后,大家都说小时候听《鲁冰花》,所以我开始想了一些应对这个话题的方法。最后想了一个办法,说那首歌是我小时候写的。

改变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改变是一件很正面的事情,不要害怕改变。我现在可以跳到写《鲁冰花》的场景,那时候我是个新人,那时候台湾的唱片业发展还没有特别好,只是从卡带唱片还没有转到CD之前,大家求生存的时候。

《鲁冰花》这首歌的成形是在电影(《鲁冰花》)拍了一半的时候,电影里面有孩子要唱一首歌。《鲁冰花》是一本台湾的乡土小说,写的一个关于偏僻乡村茶园里的一个孩子的故事。其实当时那个小说是批评台湾“谋杀人才”的教育系统,是教育谋杀天才的故事。但是他(小说《鲁冰花》作者钟肇政)做了一个包装,用很温情的方法来谈,一个孩子因为教育系统的原因死了。

他(主人公)是难产而生下来的孩子,所以他经常碰到挫折——跟父亲沟通不好,长他几岁的姐姐愿意支持他,但是学校不愿意支持。所以他经常在受到挫折的时候去采茶唱歌,打发采茶的枯燥,需要一些节奏,需要音乐。采茶山歌是一个很重要的音乐的传递在民间,所以需要这样一首歌。孩子会唱,大人也会唱。

当时原作者写了一套,结果那个儿童演员老是背不起来,所以拍了一天,那首歌一直NG,后来导演就找配乐陈阳(《鲁冰花》曲作者),正好那时候我跟陈阳在录音室录郑智化的第一张专辑。导演突然闯进来,我们停下了工作。导演让我帮个忙,说能不能现在写一个歌,因为(原来那首)儿童演员背不下来。我说行,旋律让我听一下,他说那个旋律真的太难了。他就说,你想一个山歌,把民间流行的儿歌用山歌的形式展现。我大概半个小时写出来了,然后陈阳录了个小样。现在听的《鲁冰花》是从民歌发展出了全曲。

那个年代是台湾唱片业刚刚兴起的年代,那时候校园民歌兴起,开始有蔡琴这种民歌手,不再需要电视台的支持。因为那时候台湾只有三个电视台,掌握了所有媒体的窗口。那时候的(媒介环境)就是报纸、电视和几个电台而已。因为校园的传播,因为唱片这个平台,成就了这些音乐人。

所以那个年代我们在完成歌曲的过程,跟现在有点像,最好《我是歌手》要唱过的歌才好,或者《中国好声音》的歌,或者主流媒体。那时候我们可以不用理会主流媒体,而是建立一套校园的媒体系统,那时候的媒体系统最多的是平面报纸的乐评,第二就是电台。

所以我们因为媒体对你而言机会难得,在发表一个作品的时候,都是再三地讨论和确认,即使是《鲁冰花》这一首歌,它其经过很大的目的讨论和定义完成的。 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没有作品的年代?为什么媒体这么发达的时代,反而是没有作品的年代?我不觉得是没有作品,而是我们媒体是不是有把作品很整齐地放上来。


刘湘明:您当年很多作品都给我带来很多感动,这包括可能跟(我的)年纪也有关系,总觉得心里有个什么地方被触摸到了,但是现在年轻人好像不是这样。现在的音乐,更多地是作为一种背景、一种伴随,作为填补空白或者无聊的一个手段,而不再是像原来我们要全身心去体会和感受的东西。在这样的环境下,音乐人应该怎么办?


姚谦: 其实我反而觉得音乐是所有的文艺媒体里最适合这个时代的。 因为现在是快速片断化的时代,音乐接近片断化的创作,它是最短的创作,消耗的时间最少。 而且音乐如果做好了,是最有产值的。因为电影可能重复看一次得隔一段时间,或者一个电影你很难重复看一百次。但是如果钟意一首歌,你可以听一百次的。

坦白讲,我觉得现在投资人给的压力太大了,平台要急着对投资人负责,这个压力是很可怕的。(这种现象)造成我们没有耐心跟群众沟通,我很讨厌粉丝经济。 (粉丝经济)其实在唱片时代就有过,以前我们唱片时代玩的是换封面,跟现在粉丝经济很强的艺人是同样的。我制作八个唱片封面,我知道他会消费八次,就可以算进我的营运额。媒体认为可能跟他合作就不会赔钱。所以我们就失去空间去容纳不一样的(作品)。我的作品你消费一次就行了,重点是让你听,而不是消费八次。但是,我不反对媒体经济要营运的方法,粉丝经济确实是一个快速获利的方法。


刘湘明:刚才您谈到了现在缺乏很多好的作品,是不是因为科技的发展(而导致的)?可能很多作品都在写我们心里最本质的一些感情,比如离愁别绪。但现在科技的发展,其实把很多的距离缩短了,或者说,在很近的距离大家却觉得很遥远。我们好像都坐在一起,但是想的事情不一样。







请到「今天看啥」查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