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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翻脸,烦恼就少了

有书  · 公众号  ·  · 2024-12-30 06:30

正文




文 | 有书云朵 · 主播 | 云湾



有书君说


嵇康,魏晋时期家喻户晓的美男子,却没有任何偶像包袱。


为了不做官,嵇康亲笔写信,和推荐他入仕的好友翻脸绝交。


在无法摆脱命运陷阱时,嵇康始终不讨好,不内耗,敢翻脸,我行我素。


他说自己:“性有所不堪,真不可强。”


于是,他果真由着自己的本性,打破礼法,摆脱束缚,痛快地活了一辈子。





不为世俗妥协

古时候的河内郡山阳县,坐落在太行山脉的南麓,北倚太行,南临黄河。

这里翠竹密布,清流环绕,鸟鸣悦耳。

嵇氏园宅,便位于山阳县城外的秋山脚下。

嵇康从小与郁郁葱葱的自然风光为伴,渐渐成长为一个“野孩子”。

父亲早逝,母亲和兄长宠溺放任,对他完全不加管束。

嵇康并没有由此放浪形骸,事实上,他不仅生得俊俏,还一身才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他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和认知。

在《琴赋》中,嵇康自言:
“余少好音声,长而玩之。

以为物有盛衰,而此无变;

滋味有厌,而此不倦。”


在他看来,人和音乐一样,都应该归依自然,不受世间浑浊所累。

不过,到了弱冠之年,才子也不得不思量未来。

在当时,读书人最好的出路,就是考取功名,入仕当官。

可自由的气息、“不训不师”的生活经历,悄然影响着嵇康的人生志向,使他不甚热衷仕途。

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迫于生存压力和社会环境,嵇康后来还是入仕了。

机缘巧合之下,嵇康与曹魏宗室联姻,娶了曹操的孙女长乐亭公主,成了驸马。

婚后,他顺从安排,被任命为中散大夫,前往洛阳上任。

在洛阳,嵇康眼见当朝权贵的昏庸腐败,忍受着伪善礼法的桎梏。

伺候不了这个世界,他只想让自己的心舒服。

没多久,他便借故辞官,携带家眷避居山阳。

辞官归来,嵇康闲时便采药打铁,与好友山涛、阮籍等人喝酒畅聊、弹琴奏乐。

据《世说新语》记载:
“沛国刘伶、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邪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嵇康情归山林,抚琴饮酒,逍遥自在,却也过于另类。

世俗容不下另类。




 不被人情捆绑


公元249年,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取代曹氏,其子司马昭称帝。

司马家以虚伪的“名教”为幌子,大肆诛戮异己,并对士人们恩威并用、变相管制。

名满天下的嵇康也在皇家的利用拉拢之列。

司马昭要征辟嵇康做官,却被嵇康屡次借故推脱。

嵇康不肯入仕,当权者也无法强求,这笔账,被一个名为钟会的人暗暗记下。

钟会是大书法家钟繇的儿子,年少得志,成为司马氏的亲信。

他仰慕嵇康已久,早些年,钟会携带整编的《四本论》亲赴山阳,希望得到偶像的指点。

但他久闻嵇康辩才,担心在嵇康面前丢脸,便将《四本论》扔进嵇康的院子,狼狈离去。

事后,嵇康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评价。

多年以后,钟会加官进位,底气十足,他终于可以在偶像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了。

他带着人马,前往山阳拜见嵇康,嵇康知道钟会是来劝自己做官的,于是自顾打铁,假装没看见钟会。

身为名门望族的才子,钟会两次造访嵇康都丢了面子,因此怀恨在心。

其实,嵇康并非故作清高,只是他无心于仕途,如此而已。

在人情世故面前,他不分亲疏,始终表里如一。

公元261年,竹林七贤的老大哥山涛升迁,写信邀请嵇康代替自己的位置。

彼时曹家大势已去,身为曹家女婿的嵇康,如果接受推荐,既能消除司马昭的疑心,又能给好友面子,一举两得。

谁知嵇康就是不愿意做官,面对朋友的邀请,简直怒火中烧,当即提笔给山涛写了一封绝交信。

信中,嵇康表明坚决不为官的立场,指出自己天性就不适合上班,理由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

这便是历史上最著名的绝交信《与山涛巨源绝交书》。

嵇康和山涛交情不浅,深知对方保举自己的用意,但他不愿意为了人情违背自我,宁可得罪当权者,也要一吐为快。

看似不近人情的背后,是嵇康表里如一,纯粹刚毅的品行。

可嵇康的抗拒,在司马氏看来,更像是一种威胁。



不向他人自证

嵇康三番五次拒绝当官,引起司马昭的不满。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干脆不要存在。

司马昭决心找机会除掉嵇康这颗眼中钉。

只是嵇康名声在外,不能暗暗处死,必须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偏偏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司马昭逮住了机会。

嵇康的好友中,有一对吕氏兄弟,三人私交甚好。

哥哥吕巽趁弟弟不在家,强行霸占弟媳,又恶人先告状,诬告弟弟在家打母亲,导致弟弟被捕入狱。

嵇康得知此事,愤笔写信与吕巽绝交,挺身而出为弟弟辩诬。

这时候,早年的小迷弟钟会,已升任司隶校尉一职,手握大权,刚好负责此案。

他对当年的“黑历史”和嵇康的高傲耿耿于怀,又翻起嵇康不愿做官的旧账,趁机在司马昭耳边添油加醋:
“康上不臣天子,下不事王侯,轻时傲世,不为物用,无益于今,有败于俗。”


司马绍听信谗言,觉得嵇康不除,后患无穷,于是将其收监入狱,择日行刑。

嵇康自知难逃一劫,无论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

事实上,他也无需自证。

自始至终,他都对得起自己的心。

不想做官,就不做;不想交朋友,就不交。

人生有太多束缚,与其痛苦纠缠,不如痛快挣脱。

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

嵇康将自己从官场拉回到竹林之中,他就早已实现了心灵的自由与解放。

一如他在千古名篇《声无哀乐论》中提到:
“音声有自然之和,而无系于人情。”


高墙牢笼困住凡人之躯,却困不住人格的高洁和独立。

公元262年某天,嵇康被押赴刑场。

现场,3000多名太学生早已聚集于此,为嵇康请命。

可这样的阵仗更是让司马氏恐慌:嵇康的影响力太大,必须斩草除根。

临刑之时,嵇康淡定自如,向哥哥索琴弹奏一曲《广陵散》。

曲毕,这位真名士慷慨赴死。

一代美男子的最后风流,注入《广陵散》,从此,世间再无嵇康,乐坛再无《广陵散》。

嵇康在《释私论》中写道:
“夫称君子者,心无措乎是非,而行不违乎道者也。”


作为一个敢于打破常规的人,嵇康用他的执着,守护内心的纯粹和浪漫。

时隔千年,频频回望,你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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