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上涨从CPI的直接构成和成本间接传递两端对通胀施压,但首先仍需等待需求端支撑,
第一是中下收入阶层对房租的承受能力,第二是政府的调控效应,因为房租的涉及面太广,对于有中间商垄断房源加价的城市,政府可以通过约谈;对于较为市场化的城市,也比较容易通过建设廉租房和公租房进行调控;第三是间接传导下游产业的承受能力,除了餐饮、商铺等商业物业房租可能间接抬升,最关键是各类服务提供者的工资成本。房租价格增加了居民生活成本,不考虑工资黏性,房屋价格上升将提高工人的工资要求,企业在维持一定利润率的基础上会将用工成本向下游以及终端消费转嫁,从而推动物价上涨(尤其是劳动密集型行业)。而这一传导链条是否通畅,最终取决于社会总需求。
其实CPI房租分项的上涨一直比较平稳,并没有出现加速趋势,可能由于一二线城市在统计局样本中的体现有限,所以我们还是基于CPI的各项历史数据去进行预测。最近的数据看,2016年后的均值为2.74%,最高为3.3%,而且房租分项中枢整体下移,只有考虑水电燃料后的居住分项随油价同比有所抬升。但是今年7月房租分项环比0.4%超季节性,预计8月环比仍在0.4%,对非食品项环比贡献0.1%。
我们系统地测算居住价格上涨对通胀的抬升作用。CPI中居住权重为18.4%,但是由于房租还有间接传导效应,仅通过看图难以准确分析。为了测度房租分项对CPI非食品的实际影响,我们选取2001年以来的月度样本,将非食品各大类分项作为回归的组成部分,其中居住分项与水电燃料分项相关性较为紧密,而这一项又与交通和通信关系紧密,所以我们将居住分项替换为居住分项中的房租子项。由于2016年后统计局调整了各项权重,增加了非食品项的权重,因此我们将样本缩减到2016年后。
回归的各项结果基本接近CPI的权重(图18)。但这是同期的线性影响,为了考虑跨期及分项间的传导效应,我们将CPI非食品和非食品各大类分项的时间序列构建VAR模型。VAR模型的估计结果是(图19),房租上涨约在10个月后达到对非食品影响的峰值,
CPI房租分项峰值如果达到3.3%(2016年后至今最高3.3%),7月为2.3%,可能在10个月后推高CPI非食品0.2%,进而推高CPI 0.16个百分点。9月以后进入租房淡季,房租上涨压力短时有所缓解,但是如果地产限购延续,压抑的购房刚需下房租涨幅还将持续。归根结底高资产价格下的房租上涨与今后地产调控力度息息相关。长期来看,一旦房价逆转过去持续增长的态势,货币增速保持在低位,通胀不会具有较强的持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