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PLOSIVE WARNING /
互联网上出现了一名“气球杀手”,一夜爆红。这名来自北欧的清奇男子,随身携带“重型毁灭气球武器”,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地致力于消灭气球……
Jan Hakon Erichsen每天至少在Instagram上传一则视频,这些都被他称为“毁灭日记”(Destruction Diaries),目前已经持续了快两年,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制造了将近500个毁灭装置!除了孜孜不倦地毁灭气球,“惨遭毒手”的还有塔可和意大利面。他在自我介绍里叮嘱大家,“千万、千万不要在家尝试!”有人把他的视频当作舒压法宝,每个摸鱼的午后或睡不着的夜晚,看看就觉得开心。也有人说,看他用尽浑身力气去做一件无比渺小的事,只觉得好孤单,完全笑不出来。
有趣的是,在网上成名之前,他早就是一个科班出身的艺术家。他和气球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武器那么危险,他有没有买保险?各位观众,以下,Jan非常理性地回答了我们的所有好奇!
VOICER
x
JAN HAKON ERICHSEN
Q:很多人在网上认识你,以为你是个素人,但其实你做艺术家很久了?A:15年前我就从奥斯陆国家艺术学院毕业啦,主要学的是雕塑和装置艺术。那个时候我开始建立我的艺术语言,用平凡的日常用品进行创作,而且从那时起,我已经在和危险练习相处了。
A:保护耳朵最重要,因为工作室回声的关系,气球爆炸的声音总是大到耳朵受不了。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别的防护装备了。在开始拍摄之前,我总是会先把危险的部分多练习几次,主要是不想看起来手忙脚乱,急急忙忙才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如果我不小心的话,事情的确会变得非常可怕。
A:我创作都是在正常的工作时间,所以楼上的邻居应该不在家,但我的工作室隔壁还有其他艺术家的工作室,我猜有时候他们会觉得我有一点小讨厌吧。A:我把过去的行为和影像艺术,跟当下的网络爆红视频和恶搞文化结合起来,做这件事特别特别好玩。我想让自己从正常的艺术创作思维中解脱出来,不要再把事情看得那么严肃。
A:我一点也不讨厌气球啊,对我来说这是关于破坏的行为,而不是破坏的东西。重点是气球廉价又鲜艳,为这个行为增加了幽默感。如果我去破坏什么昂贵的东西,那会让整个创作概念变味,可能就不是太好啦。
Q:你以前也是在美术馆参展的“正经艺术家”,如今在网上发布作品,想法上有哪些变化?A:对我来说,这是一次超级自由的经历。以前申请参展的时候,我常常担心自己的作品会不会得到认可,说真的这阻碍了我的创作。参加展览比创作难太多了。与其让作品等上一年才能对非常有限的人群开放,不如把作品做好,然后立刻展示给大量的观众,对我来说是一个更有效的方式。感觉就像逃到了自由的世界。 Q:那现在从Instagram再回到美术馆,你有感受到什么差异吗?A:我得非常高兴地说,差很多。我真的觉得没必要再参加美术馆展览了,我参加过一些群展,但我自己还没有亲自去看过。举办一场体面的展览要花大量的时间,我都能做好多视频了。
Q:你说过希望做一个视频的时间不要超过一个小时,可实际上呢?A:每次我在工作室的时候,都要求自己至少要做三个视频,我想加快效率,但与此同时,每一个想法我都想实验一下,有时候这就不止一个小时了。
通常是从一个我想用的物品开始着手,我会问自己要怎么用它呢,然后想到一些点子,先试试行不行。等我把点子试遍了,终于试到一个看起来挺好玩的,也真的能行的,我就把它拍下来。
A:不太会耶。只是有时候做得多有时候做得少,但只要我强迫自己开始工作,我总会想出一些什么的。 A:我不会说是孤单,但那一定是和“存在的空虚”有关的。
A:我有一个哥哥,他在我小时候就已经走上了艺术家的道路,所以我从小就觉得这是我的人生选项之一,但其实成年之前,我也没想好到底要做什么。 A:我总是不断不断地喝太多咖啡了,没有它我就无法工作。
Q:你形容你的创作像是朋克摇滚,你创作的时候听歌吗?A:其实我喜欢听各种各样的音乐,但如果觉得很丧或者需要刺激,我就会听很多像Minor Threat、Youth of Today和Refused这样的硬核朋克。如果是轻松愉快的日子,我就会听Dinosaur JR这样的独立摇滚,或者90年代嘻哈,像Wu Tang Clan很不赖。A:我是两个孩子的爸,所以我通常就是做一些爸爸会做的事情,喜欢看看剧啦,就跟所有人一样。
Q:除了思考怎么搞破坏,你现在会关心的问题是什么呢?A:动物权利是我非常关心的,也许我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去支持这件事。我吃纯素很长时间了,真的不能忍受虐待动物。Q:如果未来有人挖到这系列来自21世纪的艺术古物,你希望你的作品留下的是什么?A:我希望他们会发现,并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那么把自己当回事,而且人类是有可能从工作中找到乐趣的。
撰文 - Nikki
图片 - Jan Hakon Erichsen
Presented 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