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个预告,今晚连麦朱老丝,聊聊如何变得有趣。
南方医科大学有位俞莉老师,5月10日那天打了上课铃没有到教室。
她是儿科医生,当时她负责的一个孩子刚发现可能是脑出血,生死攸关,于是,她组织了抢救和观察,29分钟之后,她回到了课堂上。
南方医科大学是这样决定的:
本来应该算教学事故,但是因为有情可原,改判成教学差错,扣发5月奖金2000元,取消余莉老师年度评优资格。
此外,这是一个英语课堂,投诉老师的,可能是一帮留学生。众所周知在美英日德来中国留学学西医的同学很少,而亚非拉朋友过来的居多,这些同学,家里有权有势有枪的就比较多。也有人认为,是这些学生不依不饶,学校才不得已处罚了老师。
这消息传到网上,很多人都为俞老师抱不平,要知道现在好的儿科医生特别缺,每次到冬天,儿科里都是人满为患,所有人都在排队,一个医生因为救死扶伤耽误了课堂,就要被罚钱和取消评优资格,这公平吗?
但是也有一些心疼怪出现:
“一码归一码。”
“有一说一”(爱说这四个字的,弱智居多)
“救死扶伤应该奖励,但是耽误了课堂也该罚”
最离谱的就是这种人了:
“每个单位都有自己的制度。”(关我屁事)
“这个口子一开,单位还怎么管理?”(单位领导想去呗)
“你要是单位领导,你怎么办?”(老子没挣这份钱,不操这个心)
“这不乱套了吗?”(你管不了就下来,换人呗)
这几句话,我称之为
“心疼领导套餐
”。
看看说这话的人的个人信息,也不是医学院的行政人员,甚至跟医院、大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你这辈子注定不能去做医学院院长或者教务处处长,就不要去做心疼怪。
普通人在医院里只有俩角色,病人,家属。
撑死最后变一个死者。
给你大开膛开一半儿,医生说不行了我得上课去了,教学大过天,你能承受得了吗?
心疼怪怎么代入得这么厉害?
他要是有任务,给自己单位的领导洗地也就罢了。
这是看见个社会新闻,立刻就把假领子穿好了,坐在租来地下室的草根主席台前,当场发表了心疼别人单位领导的讲话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卡马佐夫兄弟》,开头有个小公务员和一个将军、一个伯爵坐在一个火车包厢里,这仨人都不是一个系统的,但小公务员就忍不住要跪舔这二位,全方位无死角的舔,各种恭维,各种谦卑。
后来人家贵族老爷受不了了,说:“你这么捧我,我也不会提拔你,也不会给你钱。”小公务员越发谦卑地说:“不用,您什么都不用给,我就是天生爱舔,只要在座的有领导,我不舔内心不安,回去睡不着觉。”
看陀老写小公务员,觉得这个人的人格非常卑劣,但是来到小说之外的现实世界,你才发现沙俄的小公务员其实没有太多危害,他只是天生媚骨+小甜嘴儿,没有什么现实危害。
我们生活中的有些家伙,为了捍卫生活中的等级,不光跪舔别人的领导,而且欺凌作践一切冒犯了等级制度的普通百姓和打工人。
看见别的单位、别的系统、别的城市的穷棒子越界,就声色俱厉,出来维护秩序,生怕别人占了一点制度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