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堡仔精选了补锅匠萨拉巧言令色地威胁牧师的一幕,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位补锅匠是什么样的吧!
萨拉·凯西:(自右侧急切地走上舞台)待会咱们就会在这里见到牧师阁下了,迈克尔·巴尼。他今晚会从这儿经过。
迈克尔:(冷冷道)这真是个假模假样虚伪透顶的冷笑话!
萨拉:(尖刻地说)要是我的结婚戒指还没做好,你就准备自个儿也变笑话吧。(走向迈克尔)这次快做完了吧,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迈克尔:就做了一点,萨拉·凯西。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做一小会手就没了力气,还怎么补锅子?估计到天亮的时候也补不完一个。
萨拉:(在他身边坐下,向火堆里扔着柴火)不是人干的活?傻子才信!你就埋头赶紧做吧。
迈克尔:(郁闷地缓缓说道)你还有脸说,萨拉·凯西。我就是个傻子,才跟你在一起。直到今天,我也没遇到过比你更能扯谎的人,你跟了我多长时间就扯了多久的皮,然后又提起结婚,非要嫁给我。我压根就没想要娶你。(萨拉转过身去,整理沟渠里的东西)
……
萨拉:(巧言道)晚上好,牧师阁下。上帝保佑,今晚的夜色真好。
萨拉:我是萨拉·凯西,牧师阁下,巴利纳克拉什的美人。沟渠里坐着的是迈克尔·巴尼。
牧师:天啊,竟是一对儿!不要挡着我的路。(试图绕过萨拉)
萨拉:(继续挡在他身前)我们想跟您小谈一会儿牧师阁下?
萨拉:我们不是问您要钱的,圣父。我们想着或许我们也有权利结婚呢,想请您免费帮忙主持婚礼,您可是个好人,牧师阁下,怜悯穷人的好人啊。
萨拉:是呢,牧师阁下。我们还想着或许您能给我们点碎银子来买婚戒呢。
牧师:(大声道)住口,你住口,萨拉·凯西。我根本没银子给你们这种人。如果你们想结婚,就要付英镑。要请我,一英镑就够了,这价格可比我教区里的居民请我的费用要低些。
牧师:你们又卖驴子又补锅子,还在威克洛角、韦克斯福德和米斯郡东跑西颠地四处偷窃,赚个一英镑还不容易?(试图绕开她)你闪开,别再烦我了。
萨拉:(从口袋里取出钱,恳求道)您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牧师阁下?(把钱递过去)您就不能只收我们半个英镑吗,看它亮闪闪的,上面还有当代国王母亲的头像呢?
牧师:如果你手中拿的是十先令,再拿出来十先令,我就给你们证婚。
萨拉:(哀求道)我们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攒到这么多,牧师阁下。一便士一便士,半便士便士,甚至还有个奇怪的三便士,都是好不容易慢慢攒起来的。如果您现在不为我们证婚,那边的那个男人和他嗜酒如命的老母亲明天就会在集市上用这钱买了酒喝。(用围裙蘸着眼睛,啜泣着)然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结婚了,直到老了都会一直念叨,“生来贫困真是太残酷太倒霉了。”
牧师:(转向火堆)别哭了,萨拉·凯西。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一辈子都在路上随处流浪,这会儿竟为结婚的事情掉眼泪。
萨拉:(抽泣道)我们用了两年才攒了那块金币,牧师阁下。我们虽然穷苦,但却勤劳肯干。为了它,我们在乌黑的夜里也忙着补锅子,甚至被燃烧树枝冒出的黑烟熏坏了眼睛。可现在,您却不愿意收下它为我们主持婚礼。
牧师:(看着迈克尔在补的那口锅)你什么时候能补好这口锅,迈克尔·巴尼?
迈克尔:一会儿就补好了,牧师阁下,我正把最后一点焊料焊到锅边上去。
牧师:十先令加四分之一个英镑,再加这口锅,萨拉·凯西,我就给你们证婚。
玛丽:(突然从后面大喊,有些喝醉)劳瑞是个棒小伙,我说;劳瑞是个棒小伙,萨拉·凯西——
迈克尔:嘘,你们俩别再说了。我妈来了,要是在她喝醉的时候听到你们的谈话,她会杀了我们的。
萨拉:把酒壶给我,不然你会弄洒在沟里的。
玛丽:(双手捧着酒壶,夸张地叫道)你别管我,萨拉·凯西。我不会弄洒的,我跟你讲,上帝保佑。我双手抱着它从吉米·尼尔斯一路走来,现在都夜里这会儿了,你觉得这酒还能起泡沫,涨到壶口吗?
玛丽:(看到牧师,把酒壶递向他)上帝保佑您牧师阁下。我刚刚带来点酒,您把它喝了吧。您一直以来都干巴巴的没得酒喝,上帝宽恕您,今晚又这么干燥。(她试图走向牧师,萨拉拦住她)
牧师:(摆手让玛丽走开)你别跌到火堆里去了。我说,你走开。
玛丽:(极力劝说道)您还真别害臊,牧师阁下。咱不都是罪人嘛,上帝保佑!我说,您现在就喝一口,就算到世界末日,咱也绝不外传。
(拿起一只马口铁杯子,倒了些波特酒进去,递给牧师)
玛丽:(端着酒壶唱道)
在巴利冈一条孤寂的沟渠
这是首又糟又坏的歌,萨拉·凯西。你现在扶我到沟渠里躺下吧,牧师不走我也不唱了。牧师的生活本就够糟糕了,我在想,咱不能让他雪上加霜啊!
萨拉:(帮玛丽躺下,笑嘻嘻地对牧师说)别理她,牧师阁下。她喝了酒就没脸没皮的,倘若遇到罗马圣父也会拿杯子请他喝一口,说出跟刚才一模一样的话。
玛丽:(对牧师说道)您就喝了吧,圣父。我说,您就喝了吧。您别再矜持着不喝了。要是您喝个几品脱,您会开心的连上帝都羡慕呢!
牧师:(妥协道)好吧,祝你身体健康,上帝宽恕我们吧。(把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