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社会学家郑也夫所说的“后物欲时代”,尚未来临。他认为人类能在游戏中解决消费主义的弊端,但这种“游戏”必定不是来自于对新事物的歌颂。
《后物欲时代的来临》
作者: 郑也夫
版本: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3月
在消费社会里,对物的好奇心带有激情的表象,但是波德里亚认为,它的本质是一种“介于冷漠和迷恋之间的东西”,而且“与激情相对立”,他称之为“游戏式好奇心”。
如果人与物的关系本身还是着迷和操纵的关系,那么这种关系和爱好者与艺术作品之间毫无共同之处。尽管这种游戏式的活动具有激情的表象,但消费是组合式投入,并且排斥激情。
“玩物”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哲学,是轻与重的结合。
重,是对人生有十足的热情和投入。这种着迷跟操纵无关,纯然是热爱燃起的激情。好而不据,不为所囿。
轻,是把“玩”回归到“玩”本身。不附加任何的“志向”之重,与成功无关,甚至有点二。可是人生不二一点,也没什么好玩的。
可以这么说,玩物的意义,是人生之轻的意义。
文物收藏家、鉴赏家王世襄是大玩家,书法家启功称之为“玩物立志”的典范。王世襄在2006年接受电视节目《可凡倾听》采访时说起,直言自己不敢当,“说实在的,从小学到大学毕业,我全玩儿了,而玩儿是必定丧志,不可能励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