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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一只雄性生物会藏住的东西很多。
他们在拒绝承担责任的时候,会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交往的想法”。
和一个人恋爱很长时间,明明知道自己已然变心,面对质疑的时候。
也做得到理直气壮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最近有点累。”
呵,男人。
不过有一点吧,大多数的雄性生物都不会藏着,也藏不住,在他发情想和你那个的时候。
他们的脑袋在为了得到交配权的那一瞬间运转得很快,哪怕你拒绝了,也会鬼话连篇。
“哎呀,我只是摸摸,不看,没事的,你别紧张。”
“不会的,你放心,我就在外面蹭蹭,不会进去的。”
“别介啊,我肯定一会出来,不会弄在里面的,别怕。”
盒子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是一个单细胞的雄性动物。
他可以撒谎说他没有看见消息,也可以刻意忽略装作没看见男人摆在台面上清清楚楚的喜欢。
但在男人问他“是不是想要了”的时候,盒子只听那二两充血肉的召唤,诚恳地点了点头。
“是的,有一点想了。”
在和男人断了联系的这一段时间,盒子克己复礼,坐怀不乱。
每晚看着表弟表演他洗了澡穿着一条小裤衩,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悠。
那些积蓄的欲望仿佛一锅盖着锅盖小火慢炖,烧得沸腾的汤。
现在男人的一句话加大了火力,揭开了盖,汤锅里的水蒸气一瞬间从锅口噗呲地往外翻滚。
这场云雨一瞬间成了台风天来临的大雨,肆无忌惮地瓢泼起来。
现在,这一刻,盒子他只想将他刚刚摆正的内裤里的东西,寻一个温暖潮湿的山洞,往里钻。
“那这样吧,我们现在买了菜结了账,一会要不你跟着我回我家?”
“行吧,但是我今天可能得完事儿了赶紧回去,不然我表弟下班回来了我不在不太好。”
盒子还有一点点残存的理智,它们提醒盒子别忘了和表弟的约定。
不过这点理智很薄弱,也很市侩,它们告诉盒子,“别忘了约定,但也要先灭了眼前这团火”。
在自助结账的机器上两人用闪电般的速度买了单,出了超市的门。
平时一刻钟的步行距离,两个人的脚步走得很快,争分夺秒朝着小区赶,只用了五分钟。
气喘吁吁地,进了屋子,忙不迭地脱了衣服,开始干仗。
男人的房间窗户大大的开着,窗外正是日落的时分。
夕阳的时刻,天色瞬息万变,天上浮着的一团一团云被要落未落的一轮圆日烧成满天的通红。
汗味是要下雨前的泥土味、低沉的呻吟是闷哼着的雷、温软的舌头是软绵绵的云。
这一场等了很久的倾盆大雨终于是撒了下来,这一团烧了许久的火终于是给灭了。
蓝奕邦有一首歌你听过吗?
“只想轻轻的吸,此刻飘飘的你,永远也会化雾,刹那也要扑鼻,荡著无人能描述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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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将身上的蒙上的那层绵密汗水用水冲掉了,盒子穿上了衣服,从冰箱里取了菜回去。
开了门,刚进屋子准备拖鞋,房间里忽然钻出一个虎头虎脑的人,表弟今天已经回来了。
“表哥!你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了!”
盒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摁了一下home键,屏幕却没有亮,对着表弟晃了晃。
“我能去哪儿,还不是听你这个小祖宗的话,你不是要吃芋头烧鸡吗,买菜呗,手机没电了。”
“哦。”
“我这么大一个人,难不成还会走丢吗?”
盒子将手里的那个布袋子递了过去,里面装着买好的芋头、鸡肉、空心菜。
“给!赶紧拿去做饭吧,我去房间里等着你。”
表弟接过去袋子,盒子换上了拖鞋,朝着房间里走去。
这小祖宗,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真是的,前几天不都是很晚才回来吗?
不过懒得理他,现在菜也买好了,我只管等着吃饭了。
厨房里乒乒乓乓传出打仗似的声音,盒子的室友还没有回来,他朝着厨房喊了一句。
“干啥呢?这么大架势,你给我轻手轻脚一点,吵死了。”
表弟没有说话,只听见有水龙头的声音,然后是菜刀切菜,砧板发出绵延的声音。
开着电视,看了一会,辣椒煸炒花椒混着郫县豆瓣酱的味道冒了出来。
盒子有点流口水了,表弟进京的生活吧,真的还不错。
至少伙食还是真有改善了的。
“你表弟他回来了吗?”
手机刚充上电自动开了机,跳出了一条短信,隔壁男人的。
“回来了,现在正在做饭呢。”
“瞧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够舒心的,有人侍寝,有人做饭,简直是雍正本人。”
“我可不要当雍正,一会给眉庄和甄嬛戴了绿帽子死了才知道。”
“说你胖你还喘着了,你也只能当个小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