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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的嗓子,多忧郁的诗篇,都无法安慰内心的伤害。
是秋天了,十二棵钢琴架唱着属于异乡的曲调。
——程鹏·
工地上的秋歌
文/吴晓波(微信公众号:吴晓波频道)
这种树
叫火炬树,在厂房外
长得不是很高,一片一片
等到它们全身红透
时令得到晚秋和初冬
我们常常坐在它们附近小憩一会儿
我们卷着烟丝拉话儿说
什么时候绿呢?
它们就绿了
什么时候红呢?
它们就红了
我们就这么说着说着
一年就又过去了
2016年,一年就又快过去了。
写这首诗的人叫田力,钢铁工人。去年
7月,在北京皮村的朗诵会上,我们碰到过,人长得高高的,像所有的诗人那样,讷言沉默,温和坚定。
从明年开始,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那棵火炬树了。
| 工人诗人田力在现场朗诵
|
下面是秦晓宇转给我的,田力的来信:
“
这一年,从年初开始,摆在我眼前的是两种选择。
一是继续留在工厂里上班,二是办理居家休养手续,然后离开工厂。
2015年下半年开始,煤炭和钢铁行业突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价格危机,钢材市场价格断崖式地下跳,随即,钢铁行业工人的工资收入也是几次下调,我的净领工资也是由以往的三千多元降到了两千多元。企业要想继续生存,面临的就是去产能的问题。
居家休养也是去产能的一个步骤。就是距退休年龄五年之内,工龄满三十年的,可以自己提出申请,离开工厂回去休养,个人收入按个人工龄年限多少计算,直到退休年龄到了,再进入社保。
我选择了继续留下来。
从
1982年进工厂上班,到如今已经干满34年了。再一年,就得正式离开工厂了。所以我选择留下来,有头有尾,不参加居家休养。
选择继续留在工厂上班,自然会比居家休养多挣几百块钱。但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几百块钱的问题。在工厂里干了三十几年,同时写诗也写了三十几年。我猛然觉得,近期写出来的东西,变得温柔和温存起来,我想,这里面应该有依恋的情绪在。
| 相生相伴的工厂
|
我读诗写诗是与工厂相生相伴的,因为对工厂熟悉,所以词语的使用自然也与工厂有关联的多一些。
然后是对工人这个群体走向命运的思考。
年末就要离开工厂了,但生活还得继续。诗歌也还会继续写下去。
也可能以后的诗歌,会掺杂有许多乡愁似的东西。毕竟,在一个地方几十年,它的烙印,不会轻易抹掉的。不管它是苦、累、危险,还是快乐以及简单的微笑。
”
前几天,T突然给我发了一条微信:“晓波老师,您写的那篇工人诗篇的文章写了没有,如果写到了煤矿产能调整时,能不能不提我,就是别说是从这儿获得的消息,这几天我都快被单位弄崩溃了。”
T是一位煤矿工人,至今还是
每天九个多小时在地心深处工作,
2016年,他的境遇甚至比田力还要糟糕。
| 煤炭企业举步维艰的一年,工人正在挖矿
|
2016
对煤炭企业可谓是举步维艰的一年,处在产能调整和转型期的风口浪尖上,黑哥们经历的坎坷实在是用文字难以表达。
所有人工资一降再降,工人们拿到手三四千多元的工资降一半,两千左右,都过得紧巴巴的。现在煤企正在裁人,让达到一定年龄段的员工内养回家。政策是:被裁的工人每月保证拿到手不低于五百(第一年),管技人员每月拿到手两三千,科级五六千。
在今年,
T的健康情况直线下降,其实这也不稀奇,在煤矿45
岁以上的人哪有好身体,他目前有高血压、高血脂、肠胃病、神经衰弱、脑贫血、关节炎、低血糖、失眠等多种病症,外表看上去像个好人,其实早成一片废墟了。就在
10
月
1
号午睡起来时,他还晕厥在卫生间,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妻子扶着半跪在潮湿的地面上。
随着《我的诗篇》的放映和报道,本地的和网上的一些诗友开始关注
T,有赞扬的,也有说他的作品刻意地诉苦和揭露阴暗面,以博得眼球和同情。单位上的一些领导在私下或公开场合都好意地劝过他,让他不要忘了本,不要给企业抹黑,说企业的坏话,要学会感恩企业和领导。
| 《我的诗篇》百城众筹观影行动
|
对此,T保持沉默,因为他本来就木讷,不善言辞,面对几乎一边倒的批评声根本应对不了。在给我们的信中,T写道:“
其实我认为,自己如果只是不顾事实,一味地赞美,才是违心的写作,有人敢于描写不光明的地方,才是最大的光明面。
而黑哥们的喜怒哀乐都要有人来写。”
他还安慰我们说,
“老天应该不会收我去的。因为矿工的辛劳和不易,需要八百米地平线以上的人知道,需要以后的人知道,我还有太多的事没做完。”
我们从来被潮流改变命运,而不是相反。
如果生命应该被诅咒,这是最操蛋的地方。
肖副球是一个85后,说话啰嗦,办事利落。他原本是吴晓波频道广州书友会的班长,因为《我的诗篇》,他辞去原有工作,独身来到上海,成为了众筹项目的专职服务人员。
| 说话啰嗦,办事利落的肖副球
|
在过去的一年里,
《我的诗篇》先后获得上海电影节最高奖项金爵奖、广州国际纪录片节大奖、北京中国纪录片学院奖、入围台北“金马奖”和全球最大纪录片节IDFA,近期,它通过民间报名渠道,还将冲击2017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
但是,这些奖项都与花枝招展的中国票房市场无关。
于是,在吴飞跃、秦晓宇、蔡庆增及肖副球等人的努力下,通过众筹的方式,硬生生地撬开了一家家院线的大门。
截止2016年11月6日,我们已先后在全国的23个省、4个自治区(除宁夏)的165座城市,成功完成了765场放映,覆盖的观众近7万人。
下面是一些众筹发起人的故事:
第610号众筹发起人老滚,一个90后的壮族小伙,在上海参加过众筹观影之后决意要利用国庆休假的机会把《我的诗篇》带回故乡云南广南县。
| 老滚带着诗篇云南行
|
当全县唯一一家影院拒绝了他的众筹观影提议之后,他决定在公园、在社区、在商务中心等各种人流集中的场合,用一台iPad作为银幕,为大家播放《我的诗篇》预告片以及10集微纪录片,让更多人了解我们的电影。
第373号众筹发起人,爱飞翔乡村教师培训项目上海地区的发起人查建渝老师。他先是在岳阳平江组织了一场1200名乡村教师参与的大型放映,然后又在上海组织了一场199人的放映,邀请上海文化界的一些朋友观影。
| 爱飞翔上海开班仪式现场 |
7月30号,在爱飞翔乡村教师培训项目上海站2016年开班仪式上,查老师又把《我的诗篇》的放映作为特别环节加入,这次的放映在华东师范大学的思群堂进行,现场有近800名观众。
同时爱飞翔公益项目全国发起人崔永元也出席活动,并在现场采访了电影主创,来了一次现场版的“小崔说电影”。
第
470号众筹发起人叶国良,海盐县
总工会主席。他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去参加众筹观影,过一个有意义的父亲节,也算作给儿子出国留学的饯行之举。他在观影之后如此描述:
“今天下午,父子早早入场,静候开映。父子几乎纹丝不动地看完了电影。
我微微扬头,唯恐泪水模糊了我的镜片。影片里有一句诗:
‘儿子,我想让你绕过书本
看看人间,又怕你真的看清。
’父亲的责任全部诠释了。”
《我的诗篇》目前为止年纪最小的众筹发起人是来自常熟东南实验小学的顾禹涵和于承俊,这两个小朋友才
10岁。看完电影《我的诗篇》,在回家的路上,顾禹涵这样对妈妈说,她想用两种花来表达对于电影中人物的看法:一种是蒲公英,虽然
一直漂泊,但是一直在找寻,想要扎根,非常顽强。还有一种是牵牛花,虽然很平凡,但是却努力地不断向上成长。
荒岛图书馆以“荒岛诗歌节”为主题,在全国的几十座城市同步众筹放映《我的诗篇》,最终放映数据为101场。
这次活动吸引了荒岛图书馆遍布全国的社区图书馆、咖啡馆、青年旅舍和艺术空间等加盟机构的参与支持。
| 用诗意点亮你的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