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十一期间我没更新公众号,好好的休息了几天,在东北转了转,然后去了海参崴。
10月10号,我和周庸正在远东国立大学看美女,我一个久没联系的老同学李超忽然打电话给我,我给他挂断了——我要接了就是国际长途加漫游。
远东国立大学
结果李超又给我打过来,我又挂断,他又打。
周庸从走过的金发妹上收回眼睛:“徐哥,你就接吧,电话欠费我给你交,一直响太烦了!”
我接起电话:“超儿,我跟俄罗斯呢,国际长途,长话短说。”
李超嗓子有点哑:“我儿子丢了,希望你帮我找一下。”
我上一次见李超,还是15年年初,我俩在牛街的聚宝源吃火锅。
聚宝源 ,他家的肉不错
他当时在朝阳门南大街的中粮上班,做财务。他刚和老婆领了证,要办结婚典礼,来给我送请帖。
我问他做婚前检查了么,他说没做:“不想做。”
我问他为什么。
李超喝口酒:“怕丢人,就咱俩,实话实说啊,我怕我检查出精子质量不行。你知道我上学那会就爱自慰,我听人说这个特别伤,再检查出个不孕不育什么的,太丢人。”
每二十个人里,就有三个不孕不育
我说超儿:“你是不是把简单东西想的太复杂了,婚检根本没有检查精子质量这说!”
“而且你这是个常识性错误,手淫对身体是无害的!”
打飞机对人无害
李超听我说完还不信,我只好掏出手机给他找了大量的证据,俩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讨论自慰的事。
知道自慰不影响精子质量后,李超过两天带媳妇去专业的体检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结果李超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但他媳妇却查出了点毛病——她输卵管和子宫都有点问题,受孕几率将会非常低。
夫妻俩个都是爱孩子的人,伤心了几个月后,决定采取一种极端办法——代孕。
他决定采用代孕的方式来当爹
代孕在我国算是个灰色产业,在2015年12月27日之前属于违法行为。
但那天公布的《人口与计划生育法修正案》里,“禁止以任何形式代孕”的规定被删除,虽然卫生部还是禁止医疗机构参与其中,但依照法无明文规定不罚的原则——代孕并不算违法了。
线上线下很快出现了各类的代孕机构。
代孕在我国几乎变成了一项刚需,纽约时报报道,中国国内对代孕的需求太大,“供不应求”,每年的业务增长量在30%左右。截止到14年,中国约有1000家提供代孕服务的公司,通过代孕诞生的婴儿数量在10万名以上。
而李超的孩子,即将成为其中的一个分子。
虽然我们不常见,但这种公司正在越来越多
我最后一次和李超联系,是在15年的11月份,他经人介绍找到了一家能做代孕的机构。
我平时调查加写稿,很忙,他估计也没闲着,以至于我俩近一年都没联系(好像同学之间一年不联系也挺正常的),就偶尔在朋友圈互点个赞。
但接到他帮忙寻找孩子的求助电话,我和周庸买了下午韩亚航空直飞北京的机票,坐了近八个小时回到了北京。
一下飞机,我们立即打车去了李超家。
李超家在南弓匠营胡同的小区里,这是个超过十五年的老小区,李超去年搬到这边,是因为这是对口史家小学的学区房,将来孩子上学方便。
该小区
我和周庸上了楼,李超招呼我们进屋,在客厅坐下,他媳妇给我们倒了两杯水就回屋了。
我问李超他儿子怎么丢的,是否报警。
李超摇头:“没法报警,孩子的出生证明还没办,没法证明是我的——甚至没法证明这孩子是存在的。”
2015年10月11日,经人介绍,李超找到了一家叫***生育中心的代孕机构,地址在朝阳区**地,李超到了***生育中心。
生育中心的经理很热心的接待他,向他咨询了情况,然后提出了四种合作方式,让李超自己选。
第一种是人工方式,也是“合作”双方最能够接受、最普及的方式,即在代孕者排卵期,男方体外排出精液,女方用注射器吸取注入子宫;
第二种是自然方式,即通过双方协商,在代孕者排卵期,发生非婚性行为导致怀孕;
第三种就是试管方式,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借腹生子”,由客户提供已经受孕的卵子,植入代孕者体内,这需要有资质的医院配合;
第四种是盲捐方式,即只需要代孕者提供卵子,在有资质的医院提取。
李超选择了第三种,试管培育受精卵,然后借腹生子——这能保证孩子的基因完全来自于自己和妻子。
我说不对啊:“这事就专业的医疗机构能做,但卫生部门又不允许医院干这个,他们是在哪儿给你们培育的受精卵?”
李超:“我也不知道,蒙上眼睛,开车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方,采集完精子卵子又蒙上眼睛把我们送回来了。”
某家代孕公司取精过程
我点头:“多少钱?”
李超:“一百二十万。”
周庸:“卧槽,这么贵!”
李超点头:“我们选了最贵的套餐,代孕的姑娘长相身高都不错,学历也是本科以上的。”
超哥选择的高级套餐
“今年八月初,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因为听说吃母乳能提高免疫力,我打算先放在代孕妈妈那,吃几个月母乳再抱回来。”
我说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么?
李超:“应该是,他们说先做亲子鉴定再付尾款。”
我点点头:“孩子到底怎么丢的?”
据李超找的代孕妈妈说,那天晚上她推着小孩在楼下玩时,孩子被两个男人抢走了。
周庸:“徐哥,我觉得可能是人贩子做的。”
我问他为什么,周庸拿出手机:“最近这条消息都刷爆朋友圈了,二百名人贩子进京偷小孩。”
我说你TM就不能少看点谣言:“这谣言几年前就有了,早辟谣了,不过基本每年都传一次,也不知道谁这么闲!”
这谣言每年都有人发
我让李超把代孕姑娘的地址给我,我去和她聊聊,看能否发现点什么。
告别了憔悴的李超,我和周庸打了一车,周庸问司机能不能抽烟,师傅说可以。
周庸按开车窗,递给我根大庄园:“徐哥,你是不是怀疑那中介公司?”
我把烟点上:“是,快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孩子丢了,也太巧了。而且李超前期已经交了八十万了,就算孩子找不回来,这钱估计也退不了。”
周庸点点头:“妈的,长途飞行太累,先回家睡一觉再说吧。”
第二天上午,我和周庸开车来到酒仙桥附近的阳光上东。
该小区
这算是北京环境比较好的小区,最小的一室一厅户型也得有八十到一百平,月租金一万以上。
按照李超的豪华套餐,高档小区一人一套房,有保姆照顾的生活,起码要持续到哺乳结束——虽然现在孩子找不到了,但代孕的姑娘还住在这。
我和周庸走到*号楼按了门铃,上了6楼,一个姑娘站在走廊等我俩,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一点,可能是刚生完孩子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丰满水嫩。
把我俩带进屋后,她让我俩在沙发坐下,转身去给我们倒水。
周庸凑过来,小声告诉我:“徐哥,她胸前是湿的。”
我说可能是涨奶了:“因为孩子被偷走,没有人吸乳,乳汁排不出去造成的。”
周庸:“那她是不是没穿胸罩?”
我让他正经点,姑娘这时倒完水回来,把两个纸杯摆在我和周庸面前:“孩子父母急坏了吧?”
我说是:“盼了那么久的孩子丢了,能不急么。”
代孕姑娘:“我也急,孩子要是找不着,我一分钱都拿不到,这一年的子宫算是白租给别人了。”
我问她和这家代孕机构以前是否有过合作,她说有:“这是第二次合作了,之前也生过一次。”
周庸:“啊?你生下的孩子,给别人,你不心疼么,而且感觉孩子丢了你也没那么伤心。”
她摇头:“我有自己的孩子要养活,做这个(代孕)就是租子宫赚钱。”
我说那这是你第三次生孩子?
她说是:“我11年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生子了,而且代孕机构招人时,招的都是生过一次孩子的人,怀孕时有经验,能降低流产的风险,节省成本。”
我点头:“上次找你代孕的是什么人?”
她说是两个gay:“我们有个代孕妈妈群,有时会互相交流点心得——找我们代孕的,最多一种就是身体有问题没法生育,剩下就是上年纪的失孤人群以及同性恋。”
我站起身假装活动身体,四处扫了下客厅,电视是壁挂,没有电视柜,茶几和餐厅桌子上都很空,看起来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背后给周庸做了个“拖住”的手势:“我上趟洗手间。”
我走向洗手间,周庸往前探看着她:“现在身体恢复差不多了?”
代孕姑娘觉得他贴太近,有点不好意思:“还好。”
我趁机开门进了她的卧室,从兜里掏出手套戴上,轻手轻脚的翻翻找找。
在床底下一个Samsonite行李箱的夹层里,我找到了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户口上确实如她所说——已婚,育有一子,学历是本科。
这证明她之前所说的真实度很高——如果身份信息真实的话,我拿手机拍下来后,又找了找,没什么新发现,给周庸发了个微信:“吸引她注意力。”
听见周庸手机响后,我数了五秒,打开卧室门闪进了卫生间,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
她以为我是上厕所,实际上我去了卧室
洗个手走到客厅:“有点坏肚子,没什么事咱走吧?”
出了小区,我和周庸站在车边抽烟,周庸:“徐哥,下一步什么计划啊?”
我说我刚才拍下了她的身份信息:“先验证一下真假,要是她身份什么的都没说谎,证明这人心里应该没什么鬼。”
周庸:“怎么验证身份真假啊。”
我告诉他通过学籍:“你学着点,我现在拿着她的身份证号去注册学信网——这网站实名注册后可以查看学籍信息和学历信息,注册手机号什么的不用和身份证绑定,而且大部分人都没注册过。”
周庸:“卧槽,那别人掌握了我的身份信息后,是不是也能掌握我的学籍信息?”
我说是。
成功注册后,我查到了她的学籍,***大学的07级,大学毕业的年纪和户口上孩子出生的年龄正好能对上——证明她刚才说的应该是真的。
查到的学籍信息
周庸:“咱下一步是去查那代孕机构?”
我说是:“打算假扮成有需求的客户,去那代孕机构看看。”
周庸:“刚才那代孕姑娘说,去哪的基本三种人,没生育能力、同性恋、失独的中老年人。”
“失独老人你肯定演不了,岁数不够大,不孕不育和同性恋你选一个吧,要不咱俩合伙演次同性恋吧,我觉得也挺有意思!”
我说我选不孕不育,然后拿起手机给田静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
下午两点,我和田静到了朝阳区的圆梦生育中心。
圆梦生育中心
到了前台,一个正装小帅哥热情的迎了上来:“您好,是熟人介绍还是网上找来的?”
我说我是在百度上搜到的。
他笑着点点头:“那您搜出的前两条应该都是我们,一个月二十多万广告费呢!”
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情况:“我们和北京的几家三甲医院都有合作,用的都是美国的第三代试管婴儿技术,可以随意选择性别。”
我说卫生部不是不让医院和医护人员参与代孕,否则吊销执照么?
卫生部现在扔不允许医护人员参与辅助代孕
他摇摇头:“现在这都是大趋向,要真不让,国家为什么把这个从违法行为中摘除了呢,美国法律为什么允许呢,是吧?”
“这东西还是有存在的价值。”
田静看着我:“要不咱别做这个了,收养一个吧!”
小帅哥笑了:“姐,您这么说就是不懂行了,来我们这儿好多人都是去收养小孩没收养到的。”
“中国有4000多万不孕不育人口,按照这比例算,不孕不育家庭的收养需求超过一百万,民政部公布说,中国仅有61.5万孤儿,而官方的福利院仅十几万人,需求和正规渠道可收养人数差不多10:1。”
“您知道这竞争多激烈么?我听来我们这办代孕的客户说,从福利院领养个孩子,交十来万,还得排上两年。”
在中国,领养也是个难题
我点头:“那你们这儿都什么价位啊?”
他说我们这儿什么价位都有:“您二位是想选哪种呢,自己生还是代孕,是全基因还是一半基因?”
我说全基因,找人代孕。
他拿出本小册子给我看:“要是代孕的话,我们这儿最低价格是三十七万起,最高的是一百二十万。“
我说有什么区别么?
他说当然:“从代孕母亲的质量,生活环境,一条龙服务,都不一样。”
”我们一百二十万的高级套餐,代孕妈妈都是高学历,高档小区独居配保姆,绝对安全稳妥,一年之后保准您能抱上孩子。”
“而且高级套餐最近又新加了圈养选项,你可以规定代孕妈妈每天的食谱和活动表,让她完全按照你说的执行,还可以通过摄像头随时监控她的情况。”
我和田静假装对一百二十万的套餐很感兴趣,问了半天,田静假装犹豫:“一百二十万不便宜,我得再考虑考虑,我要是在你们这买了套餐,然后我反悔了,不想要孩子了,怎么办?”
他说那就按合同走:“您前期需要预付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在做完亲子鉴定后付,要是您中间反悔的话,预付的钱我们也不会退给您,但是尾款您也不用结了。”
田静:“那代孕的孩子怎么处理?”
她问的正是我也想问的,如果李超的孩子真是他们抱走的,他们很可能就是用处理代孕违约孩子的方式,处理李超的孩子。
他笑笑:“这等您签约以后我再仔细讲,对,我们这儿有免费的检查,您需要么?”
田静看了我一眼,我说去看看吧。
他把我们带到靠里面的一个房间,推门进去,房间不大,一张暗色的床放在左边墙边,前面摆着一台有些旧的B超仪。机器的屏幕很窄,管道、机身上都泛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黄色。机器的一个小探头上,包裹着一个避孕套。
B超机
小帅哥向我们介绍,这是一种妇科B超设备,经过这项设备的检查,能够发现一些诸如输卵管异常、卵巢异常的变化,应用该设备也能发现使用促排卵药物后,卵泡的形成情况。
这时门口转进来一穿白大褂的眼镜男,看了看我,又看了眼田静:“有人来了,做检查么?”
田静摇摇头:“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咱先走吧。”
我和田静出门上了车,我说静姐可以啊:“演技真棒!”
田静:“不是你让我演的么,还必须像那种有钱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我说是:“咱表现的越有钱,越可能消费,他才能毫无顾忌的跟我们透露更多信息。”
今天为了装有钱人,我特意把周庸的M3开出来了,送我出来的小帅哥看见我们开的车,对我们热情的挥手告别。
开出了两条街区,我说有点不对:“好像有人跟着咱呢,后边那黑色迈腾我看着眼熟,刚才起车时就见到过。”
田静:“说不定你起车时看见那是个帕萨特,他俩长得也没什么区别。”
帕萨特和迈腾确实很难分辨
我说静姐还会吐槽呢:“今天教你个小技巧,有没有被跟踪,一下就知道。”
我在经过**路时忽然右转,田静:“你疯了,这是单行道,你逆行了!”
我说没事:“这是周庸车,只要不被交警抓住现场到时都是罚他,但现在咱可以确定后边那迈腾是跟踪咱的——这傻叉跟了咱一路,习惯性的跟咱右转了。”
田静:“这招确实挺好用,那要没开车怎么办啊,如何判断自己是否被跟踪。”
我说有一种比较好的方法,就是找个公交车站,假装漫不经心的等车,趁公交车关门前一秒忽然蹿上车——再回头看看那个你怀疑跟踪你的人怎么反应,就基本能确定他是不是在跟踪你了。
如果有人跟踪你,趁关门前一刻上公交
我和田静开车去了周庸家,看见我们进了地下停车场,那个跟着我们的黑色帕萨特挑头就走了。
田静:“你说他跟着咱到底干嘛?”
我说应该是看看咱有没有财力和心情支付一百二十万。
田静:“咱都开这车了他还担心咱支付不起?”
我点点头:“一百来万的车在北京不算什么,按照最近疯长的房价在好地段也就能买个厕所——住什么样的房子才能证明你的身价,这回看见咱俩进了别墅小区的停车场,他们估计对咱评判得上个档,估计会变得热情很多。”
果然,第二天下午接待我们的那个小帅哥就给我打电话,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说哥们,是这样:“我和我老婆最近感情出了点危机,想试试一起养个孩子能不能把这危机解决了。”
“也有可能过几天我们忽然就离婚了,到时候这孩子我俩都不要,怎么办,谁养着?”
小帅哥笑了:“哥,这事您别担心,我们保证能办的妥妥的。”
我说空口无凭啊。
他说这样吧:“我给您发一qq群,平时遇见有代孕中途出现问题的情况,我们公司都会在里面处理孩子,我把群号发给你,和管理员说一声,你加进去自己看吧。”
我用qq搜索了他给我的群号,是一个叫“有宝的妈妈像块宝”的群,我申请加入,管理员很快通过了我。
该qq群
这是一个有偿的,网上收养孩子的QQ群,群里的主力军是两种人——领妈和宝妈。
领妈是群里对收养者的称呼,宝妈则是送养一方。
渴望领养孩子的“领妈”拿一笔可观的营养费“宝妈”,卖准生证以及婴儿用品的也在群里出没。
按照群里讨论的平均价格,领养孩子的一方起码要给送养的一方十几万作为营养费。
我把周庸叫过来,给他看这个。
周庸:“徐哥,这违法么?”
我说当然违法:“已经够判刑了,把孩子送给别人,并拿一大笔营养费,即使是亲生父母也得判拐卖儿童罪。”
周庸:“这不算收养?”
我说当然不算:“中国的收养条件很严的,《收养法》规定了一大堆。”
“通过正当方式领养孩子,需要无子女、没得啥大病、保守收养隐私,未成年以前不得解除收养关系,不能打不能骂,不然就是违法。还要没犯罪记录,征信好看,收养人当地的居委会证明,派出所证明.…”
收养制度
“所以,自然更多的人选择了也花钱,但是更快速高效的网络收养。”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我十分怀疑这些送养的人里有一些是人贩子,他们能通过这种群组将拐来的小孩卖掉。”
周庸:“所以你找我过来干嘛。”
我说现在咱通过这个群组能得出的结论,在他们可以出售小孩的这个平台上,每个孩子能卖八到十五万。
“我对那家代孕公司进行检索,发现他们正在一个叫老板直招的软件上招人。”
“你去应聘一下,看看那些负责事情的人提成是多少,能否通过卖孩子得到比提成更高的利润。”
周庸晚上给我打电话:“徐哥,我知道了。”
我说卧槽,你怎么知道这么快,我中午刚叫你去应聘,下午你就全搞清啊。
周庸:“是啊,我跟他们经理谈待遇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了,所以我干脆就没去上班,面试完就直接放丫一鸽子。”
我问周庸提出是多少。
周庸:“就你说超儿哥那一百二十万的大单,尾款到后能拿百分之十五的提成,比卖孩子赚得多。”
第二天我又去中介公司见了小帅哥,看能不能继续得到更多的线索,然后他把我带到了阳光上东——给李超代孕那姑娘住的小区。
小帅哥给我介绍:“您要办一百二十万的套餐,代孕妈妈就住这儿,单独一屋,这最小的户型都是八十多平的,环境好,安保也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在楼下有什么事一喊就到!”
我说等会儿:“你确定这儿治安这么好。”
他说当然:“我们公司高级套餐的代孕妈妈全住这小区。”
和他分开后,我又观察了一会儿,给周庸打了个电话:“咱俩上当了。”
周庸问我怎么了,我说那个代孕姑娘有问题:“她说在楼下推孩子玩的时候被人抢了,然后喊也没人帮。”
这小区是二十四小时巡逻制,我刚才站这儿看了一会儿,保安巡逻规律很严谨,不可能出现她说那种喊了没人帮的情况。
小区的安保制度非常好
我说是:“但我不理解她的动机,她为什么要把替李超代孕的孩子卖了呢,不是说最后能拿十五万么,也没差多少啊!”
周庸:“咱找到她就知道了。”
我说行:“你来的时候去取十万的现金,一张卡好像取不了那么多,卡够么?”
周庸:“没事,我卡多着呢。”
周庸到了以后,我俩上楼敲门,代孕姑娘打开门:“你俩啊。”
把我俩让到屋里坐下,又要给我俩倒水。
我说你先不用倒水:“说说孩子去哪儿了吧,我们了解了一下楼下的安保情况,感觉不太可能有孩子被抢,去看了监控也没看见抢孩子的片段。”
她说我就是被人抢了,别的我也不知道。
我说我知道:“那孩子连存在的证据都没有,我们拿你没什么办法,但我带了十万现金来。”
“你告诉我孩子去哪儿了,钱就给你,咱不谈其他的,我就想知道孩子在哪儿,成么?”
她想了想,给了我一电话号:“这人那天在代孕妈妈群里联系我,说如果我有小孩想要送给别人,可以给我十二万的营养费。”
我说你再帮我一忙:“你给他打个电话,说你有一姐妹也想拿孩子换笔营养费。”
她看了看桌上的十万块,打了电话。
代孕姑娘选择了帮我们打电话
第二天下午,日坛南门,李超的老婆抱着一个我们用娃娃包的,看起来像是婴儿的包裹,站在路边等着人贩子。
日坛南门门口是光华路,两边分别通向二环和东大桥方向,我找周庸商量:“我估计他肯定怕咱跟踪,像中间的日坛路、秀水路这些小路路况不稳定,说赌就赌,我们就不要管了”
“他急着离开时肯定会选不会出错的地方开快车走,不是二环就是东大桥,干脆咱俩直接去那俩地方等吧,还不容易被发现。
我觉得他会走二环或东大桥方向
三点半,一台慢悠悠开过的锐志忽然停车,下来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一把抢走李超老婆手里的东西,扔下袋钱,上车就走,顺着光华路向二环狂奔而去——中间减了一下速,估计发现了是假小孩,但怕有危险,没停车继续走了。
我和李超一直通着电话,知道车型后,我在它上二环的时候跟上了这台银色的锐志,一直到了龙潭湖的**小区的**栋前(别墅小区)。
锐志
车停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下车进了屋。
我告诉了周庸位置,让他过来和我汇合,天黑时一起行动。
十点多钟,天色黑的不能再黑,别墅所有的灯都关了半小时,我打开手机的摄像头对着别墅扫了一圈,看看是否有红外摄像头,确定什么都没有后,我和周庸换上消音的软底布鞋,猫着身子走到一楼防盗门处。
听里面没什么动静,我走到别墅后面对着厨房的小门,用铁丝轻轻的打开门锁,进了屋,我和周庸悄悄的四处找了一下,觉得最有可能关人的地方就是地下室。
我平时开锁的铁丝
周庸用手机打字给我看:“徐哥,要不咱直接报警吧。”
我拿过他的手机:“报警肯定得报,但咱得先把李超的孩子弄出来,他那孩子没出生证明,被警察带走后很麻烦。”
我发微信给李超,问他认不认识他儿子的长相,李超说认识,到时候给他发视频或照片他就能认出来。
我让周庸在地下室门口帮我望风,极其缓慢的打开了地下室的门,走了下去。
地下室里有十几个孩子,大的也就五六岁,小的还是婴儿——他们每个人都睡的特别熟,桌上还摆着一盒史蒂诺斯,看来睡之前都被喂了安眠药。
又叫思诺思,Stilnox,通用名称酒石酸唑吡坦
总共有四个婴儿,我拿出手机分别照了一张,发给了李超。
李超很快回复:“第三张和第四张照那个是我儿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说你先别感谢我:“第三张和第四张是两个孩子,不是一个人,到底哪个是你儿子!”
李超:“我真分辨不出来了,要不你都抱回来吧,大不了我都养着。”
我抱起两个婴儿,缓步上了楼,和周庸一起离开了这栋房子,坐回车里报了警。
和超的聊天记录
半个小时后,看着两队警察冲进了别墅,我和周庸打着火,开向了李超家。
即使把两个孩子抱到面前,李超和他老婆也没认出哪个是自己儿子。
李超:“明天我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我说那玩意儿得一周才出结果呢:“孩子的乳母肯定知道哪个是你儿子。”
我和周庸按照代孕姑娘的户口信息,找到了她河北老家的家里,她开门看见我俩有点吓坏了,让她儿子回屋玩,转过身跟我们解释:“真不是我干的。”
我说知道不是你干的,然后拿照片给她看:“这两个哪个是你代孕生的?”
姑娘沉默了一会儿:“俩个都是。”
“他俩是双胞胎,我按照合同需要交出去一个,但另一个我可以自己留着,正好那人找上来,说要买小孩,我就答应了。”
“没想到他来了以后,把两孩子都强行抱走了。”
我和周庸坐在回京的高铁上,周庸:“这回超哥双喜临门了啊!”
我说钱也不少花:“黑市办个出生证得十万,他这回还得乘以二。”
婴儿出生证价格很高
周庸点头:“徐哥,你说这事其实挺可笑的,孩子丢了,警都不能报——因为没证据这孩子是存在的!”
我说是:“现在这事虽然不违法,但由于没有一点规范,行业内还是很乱。”
“咱有四千多万不孕不育人口,再加上同性群体和失孤群体,需要的孩子太多了,代孕几乎变成了一种刚需。”
“我觉得政府应该参与进来,像美国一样,规范这个行业。”
“从精卵子公司,到代孕母亲公司,到专业的代孕医院,以及相关行业的律师,甚至心理咨询服务全都规范清楚。”
“这样既不会再出现生了双胞胎都不知道,也不会出现孩子丢了没法报警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那些渴求孩子而不得的人群,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我觉的这是一件好事。”
周庸想了想,点了根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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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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