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目标: 第十九章,即第 239 页至 251 页
今日话题:得知了一切真相的靖子会去自首吗?汤川拆穿了这一切,石神的美好愿意会成真吗?他能够 以自己的犯罪之身换去靖子母女平静幸福的余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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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子听了汤川的话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那些内容实在惊人,实在沉重,几乎压碎了她的心。
她没有想到石神竟然作出如此牺牲,她的确感到奇怪,为什么警方一直询问的都是犯案翌日 的不在场证明,现在她都明白了,但她还是无法相信,不,是不愿相信,她不愿相信石神竟 能牺牲到如此地步,不愿相信石神为了自己这么一个毫无长处、平凡无奇、没什么魅力的中 年女性,竟然毁了自己的一生!她觉得,自己的心还未坚强到足以承受这一切的地步。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竟然有人拍她的肩她吓得猛然抬头,是工藤。她向工藤解释自己太累了,也没有力气再去吃饭,工藤温柔地送她回家。
靖子下车时,工藤好像在做一个重大决定一样,他从口袋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枚钻石戒指。
“不必立刻答复,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绝非儿戏,现在的我,绝对有信心让你们母女幸福。 你收下这个礼物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你决心和我共度下半生,这枚戒指就有了它的意义了。你愿意考虑看看吗?”
“我会——考虑看看。”靖子费尽力气才挤出这句话,但她的脑海都被石神的事情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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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子回到家,打开抽屉,取出最里面的点心盒,拿出石神那天连同三封信一起放在邮箱的便 签纸。纸上写了对付警察的详细说明,好让他们母女能毫不动摇地面对警察的一切质问。 指示之后,还有一段,石神写道“工藤先邦明生是个诚实可靠的人,和他结婚,你和美里获 得幸福的几率较高。把我完全忘记,不要有任何负罪感。如果你过得不幸福,我所做的一切才是徒劳。”
她看了又看,再次落泪。她从未遇到过这么深的爱情,不,她连这世上有这种深情都一无所知。
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或许该参照石神的心意,是她最好的选择。这时如果退缩,他的苦水将付诸流水。
靖子试着将工藤给他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若能心中毫无阴霾地投入工藤的怀抱,不知该有 多幸福,但那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因为自己心中永无放晴之日。心如明镜不带丝毫阴霾的,世上只有石神。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装作毫不知情投入工藤的怀抱了。
靖子将戒指放回盒中时,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美里的老师,说美里突然割腕自杀但现在已经送进医院,脱离生命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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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神此刻在监狱里,在斑驳的墙上,演算着四色问题。身体受到束缚不算什么,只要有纸和 笔,就能解数学题,手脚被绑了,思维还能活动,他就能永远挖掘数学宝藏。这就是他人生的意义。
石神费了不少时间,才达到这一境界,不久前,他差点迷失活着的意义。
大约在一年前,石神发觉自己对生活毫无留恋,没有理由寻死,也没有理由活着,如此而已。
当他准备上吊自杀的时候,门铃响了,是扭转命运方向的门铃。
开门一看,石神刹那间被母女俩的眼睛所吸引,他发觉这样美丽的东西和解开数学题的美感 在本质上是相通的。从此,石神的生活从此改变了,自杀的念头烟消云散,他重获生命的喜悦,只要想着靖子母女,就觉得很开心。
所以帮助靖子母女,对石神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并不是顶罪,而是报恩。有时候,一 个人只要好好活着,就足以拯救某人。看到富坚尸体时,石神脑中就想好了这个计划,只要把案子移到乍看相连,但其实绝不相交的直线上就可以了。
于是石神找到“技师”,就是那个刚在新大桥旁过起生活的游民,后续发展,就像汤川所推断的一样,恐怕“技师”直到断气,都还不明白自己为何非死不可。
而富樫的尸体,被他在浴室分割成六块,分三晚绑上石块后扔进偶田川。
石神知道汤川发觉了这个偷梁换柱之法,因而选择自首。因为警方无法证明被害者身份有误, 就算天才物理学家汤川推理再准,在凶手的自白面前也异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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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天才,隔着桌子沉默良久,草薙倚墙而立,不语旁观。
汤川说我把我的推论都告诉靖子了,但石神直到最后一刻都还假装自己是跟踪狂,保护着靖子。
石神冷笑,故意扮出恶棍的姿态。草薙心中一阵激荡,不禁感叹万千:原来一个人竟能爱人到如此地步!
没想到,在草薙准备把石神带回拘留所时,岸谷从走廊的转角现身,身后跟着的,是靖子。 靖子向警方交代了一切,她走到石神面前,突然伏地跪倒。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能只有我们得到幸福……不!我该赎罪,我要接受惩罚。我要和石神先生一起接受惩罚,我能做的只有这个,能为您做的只有这个。对不起!对不起!”靖子两手撑地,头抵地板。
石神边摇头,边后退。脸上痛苦地扭曲着。他猛然一个转身,用手抱头,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夹杂了绝望与混乱的哀伤号。那咆哮,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警员跑来,要制止他。汤川挡在前面说,“别碰他!至少,让他哭个够……”
石神继续嘶吼着,仿佛正呕出灵魂。
全书就此完结,掩卷沉思,这是一个悲伤绝望的爱情故事。
对于石神来说,重要的是爱,而不是被爱,所以说,这是一份没有自己的爱情。
我们不能肯定靖子最后的决定是否是对的,或者是不是必然。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一如生存还是毁灭。
究竟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到什么程度? 究竟什么样的邂逅可以舍命不悔?逻辑的尽头不是理性和秩序的家园,而是用生命奉献的爱情!
在爱中完全忘却自己,是不是爱情的最高境界?这样感人肺腑的爱,在当下的现实生活中, 虽然很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 如果知道了有一个人用这样的方式爱着自己,那我们如何回报?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 案。
最后想说的是,整本书除了精心设计的策划让我们为之惊叹之外,更让我们认识到了,真正的爱情,从来就不是索取,而是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