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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月入三万,被「县城文学」整破防了

湖北省图书馆  · 公众号  ·  · 2024-05-26 12:00

正文

转载自凤凰WEEKLY(ID:phoenixweekly)

作者:章鱼 王动


五月的社交媒体,正被县城统治。

打开B站,一首名为 《工厂》 说唱的 MV爆火。

观看量高达332.9万,单条视频收获24万投币。

点开小红书,一种被冠以 “县城文学” 的摄影风格,正在成为新的潮流。

打开抖音, #没有县城,万万不能# 也在成为一种现象。

相关话题下每条视频的背景音乐,几乎都在播放刘森的《县城》。

细数这波互联网叙事中的县城,不难发现它们拥有同一种画风: 朴素、复古、怀旧,像极了贾樟柯的电影镜头。

网友在转发、二创或评论县城叙事时,也总会反复引用“走不出,看不破”表达自己的观点。

至此, 县城 已成文艺复兴。

继中产之后,县城成为又一个全网讨论的焦点。

有人觉得县城的爆火,是回归真实 ,看见小镇平凡生活的尝试。 也有人认为这些作品里充斥着无病呻吟和悲天悯人的凝视。

更有人大声疾呼:“现实中的县城根本没有这么衰败”,县城叙事简直是对县城的一种抹黑。

总之县城叙事越是发酵,关于县城的争议就越吵越凶。


为什么说县城是一种乡愁?

人们记忆中的县城,总是不美的。

“工厂的烟雾都盖住了星,周围的村庄都被它合并”;

“小时候河水就不是很清,现在它换来了金钱和病”。

《工厂》是中国说唱歌手“河南说唱之神”张方钊推出的原创歌曲。

在这则火遍全网的 MV里,拍摄了大量阴霾的天空、工厂的烟囱和破败的废墟。当工厂开到县城,歌里唱道:

“搬不走的人,成为了钉”;

“而我是幸运的逃离了那地”

人们往往会给家乡自动蒙上厚厚的滤镜,但《工厂》没有,它唱:

“我没有热爱这里,我只是出生在这个地方”

正是这句看似无情的话,让无数小镇青年深深共鸣。

印刻在他们的成长记忆中的,正是县城的贫穷:

“让自卑刻在骨子里,也让家乡成为心里的一块伤疤”。

成年后到浙江读书的县城游子,也忍不住在评论区感慨:

县城青年的成人礼,是一张通往发达地区的车票。

《工厂》评论区也因此被称为“县城孩子的哭墙”。

处处都写满了小镇做题家的哀伤,聚集着大批失意者的叙事。

这边是说唱界《工厂》的爆火,另一边“县城文学”的风也吹到了 摄影界。

破旧的居民楼、混乱狭窄的小巷、生锈的铁窗、褪漆的木窗、昏暗阴霾的天气是构成“县城文学”摄影的基本背景。

更重要的是人。

县城文学中的主角,往往嘴角下压、眉头微蹙、眼里含泪。

露出一种想要冲破桎梏,但无奈失败的悲伤, 和身后的衰败共同构成浓厚的 不得志氛围感。

县城文学摄影风格比《工厂》带来的争议更大,真正生活在县城的人难免会把这种哀愁看作 一种傲慢的凝视。

也有人认为这是在 拉踩县城、 消费县城、矮化县城。

更有人不满直言:“小县城的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在讨厌县城文学的人看来:

县城文学的哀伤是对苦难缺乏想象力,试图用人间烟火掩盖腐臭的落寞。

很显然,大批更懂县城日常的人,被这种失意叙事冒犯到了。

破败的城市、老屋的装修、复古的麻花辫、二八杠的自行车......这些都是千禧年前后的中国县城。

越看县城文学,越让人觉得这就是一本当代《台北人》。县城文学就是那个永远不老的尹雪艳。大家越浓墨重彩地去铺陈这些细节、这些情绪,就越说明一个道理:

他们再也无法回到故乡。

说到底,县城叙事讲的是一种游子心声。

《工厂》是少年离开县城前的内心独白,它解释了出逃的强烈动机;

县城文学则是漂泊他乡的中年回首,是一种潮湿飘渺的乡愁。

生活在县城的人说 这些作品不能反映现实也好,说他们是文化挪用也好,现在的县城不像你们以为的那么灰暗也罢,都不影响游子把千禧年的县城当成精神故乡。

到这里,关于县城叙事的每一份争议似乎都在告诉游子:

县城从未理解他们。

“我没有热爱这里,我只是出生在这个地方”

这已经是“县城”在今年的第二次出圈。

今年春节前后 ,“月薪三万,回老家被自己穷笑了”的讨论,已经火过一波。

城市化轰轰烈烈三十年后,春运依然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口迁徙活动。一线城市的地铁变得空空荡荡,Tiffany和Robin们重新换上晓卉与柱子的初始账号,重新面临对两种生活的检视:

留在老家和到大城市,到底哪个才是更好的选择?

县城有触手可及的稳定生活, 大城市许诺更多的可能性。

在可能性收窄的年代, 回乡的年轻人发现,在天平上,如今砝码更多的一端变成了县城。

蓦然回首,当年选择留在老家的那些同学,似乎已经过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家人和朋友都在身边,万家灯火总有自己的一盏;

有近在咫尺的伴侣、稳定的感情关系;

早上来得及吃全餐,晚上全城都是烧烤和路边摊;

全款上车大三居,房贷是什么不好意思我不懂;

……

凋敝的县城图景,似乎也只是一种过时的叙事——如今的县城什么都有。

你在格子间里喝橙C美式的时候,老家的朋友一样喝得到酱香拿铁,就连星巴克,都开到了中国800多个县城。

《奥本海默》和《芭比》并不会区域限定, 从喜茶到霸王茶姬,哪一家新式茶饮会错过县城?

县城和大城市,甚至开始出现奇妙的攻守易势:

诞生《工厂》的河南,走出了锅圈食汇和蜜雪冰城; 一线精品超市纷纷溃败的时候,超市界的顶流变成了胖东来,无数人在评论区留言:

什么时候开到北京/上海来?

更不用说在数字平权的年代,大家看着同样的综艺和电视剧,刷一样的抖音和小红书,谁又能说,这世界不是一个巨大的县城?

如此种种,很难不令回乡的县城青年破防 北漂十年,输给了「县城中产」

但最后,大家还是会选择回到不属于自己的城市。

“逃离北上广”的叙事已经讲了十年,但去年的数据显示,四座一线城市全部实现了人口净增长。与此同时,中国超过一半的县城,仍在经历人口收缩。

不是年轻人不想回去,是故乡也已经没有他们的位置。

知乎上有一个关于县城的问题:「你愿不愿意在一个小县城待一辈子?」

在四年的时间里,这个问题积累了一万五千个回答,无论是留在县城的,还是出走的,都有海量的支持者。

有答主总结了这些回答,发现那些明确表达了愿意留下和坚定表示出走的答主,有清晰而迥异的画像。

在那些明确表示愿意的答主,很多都详细描述了在县城生活的优势,他们 普遍有强烈的体制内属性,大多数人是医师公(医生、教师、公务员)或者国企职工。


县城婆罗门,首先是婆罗门。

对那些选择离开的人来说,他们本就没有选择,除了体制内,县城能提供的工作岗位供给十分有限。

月入三千,房价两万,是中国不少县城的基本状况。

在大城市,即使你没有任何技能,也能找到一份外卖骑手或者网约车司机的工作,在县城,大家只能卷破头,竞争有限的好工作。

除了这些外在的因素,内在的观念冲突,同样难以调和。

很多生活在大城市的人都有共同的体验:回老家停留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三天: 三天内父慈子孝,三天后鸡飞狗跳。

贾樟柯举过一个例子:一个山西的朋友去北京看他,问他什么时候要孩子,他说他在北京那么多年,没有一个人问他这个问题。

在B站的贾樟柯采访下面,我看到很多天南海北的IP,都在表达同一个观点:

“我爱家乡,可我又讨厌它。”

把家乡置换成中原,或者东北、西南的千千万万地名中的一个,都能激起无数共鸣。

无数个这样的时刻,又构成了无法归乡的理由,最终错认他乡是故乡。

县城是一种处境

在都市,他们又始终是异乡人。

前几年“小镇做题家”这个说法流行起来的时候,有一位名为@高山滑雪运动员 的网友,发出过这样的感叹,引发了很多人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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