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世纪最伟大的一对挚友
巴尔蒂斯( Balthus )被毕加索称为“ 20 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也有人称他是 20 世纪最后的具象绘画大师。
贾科梅蒂( Giacometti )的雕塑直击人心,他被誉为 20 世纪最伟大的雕塑家之一。
二人是挚友,贾科梅蒂出生于 1901 年,长巴尔蒂斯 7 岁。年轻时,两人一道去过很多地方、放过很多鸽子...他们曾经从巴黎坐车去瑞士伯尔尼,拜访艺术家保罗·克利,到伯尔尼后,两人打算在郊外的树荫下歇脚休息一下,他们一边喝着泉水,一边谈论艺术,最后竟然错过了与克利约会的时间,于是又坐车返回了巴黎...
如此不靠谱的二人,那时应该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艺术将影响整个世界。
中间两位为年轻时的巴尔蒂斯(左)与贾科梅蒂(右)
巴尔蒂斯加中摆放着贾科梅蒂赠送的雕塑
整个 20 世纪,艺术流派纷繁复杂,绘画中的“静止”被各种“主义”从古典中割裂出来,而巴尔蒂斯却重新把"静止"请回了绘画,在他的一些作品中,画面所呈现的景象似乎永远停留在那里,早已超越语言和文字的描述。
同样是 20 世纪,每个人也都将直面战争。而当观看贾科梅蒂的雕塑,我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战后人性的困境,还有社会内、都市中的个体的困境——在广大而复杂的社会、政治、建筑结构中,每个人都被同一化,生存于心理孤绝的状态中。他创造出了最为痛切、孤绝的隐喻。
巴尔蒂斯作品
贾科梅蒂作品
巴尔蒂斯与贾科梅蒂的作品虽然大相径庭,但二人却有许多相似之处。
他们都喜欢喝酒,甚至都曾受过严重的伤。战争期间,巴尔蒂斯在萨尔因为煤矿爆炸而受伤;而贾科梅蒂被一位女士酒后开车撞到而成为跛足。
不过贾科梅蒂更为乐观,那次事故处理完以后,他住进上帝之家疗养。“贾科梅蒂很适应医院的环境,住得挺开心,还准备继续待下去,他甚至为跛足而高兴。”巴尔蒂斯说。
贾科梅蒂的手 | 丰塔纳拍摄
巴尔蒂斯的手 | 筱山纪信拍摄
贾科梅蒂与巴尔蒂斯分别不喜欢萨特和波伏娃。
在那次车祸后,萨特写到:“贾科梅蒂的生活中总算发生了件事情。”
贾科梅蒂为此很生气,说:“一个人认识我这么长时间,几乎天天见我,还能写出这样的句子,只能证明他完全不了解我。我的生活中每天都有事情发生。”贾科梅蒂从此不再见萨特。但不可否认,贾科梅蒂的作品与萨特坚持的存在主义理论息息相关。
而巴尔蒂斯曾坦言自己讨厌波伏娃:“她写的小说就像时尚杂志《嘉人》里的文章”。
创作中的巴尔蒂斯
创作中的贾科梅蒂
晚年,摄影大师布列松曾与贾科梅蒂待过一段时间,用镜头记录了他的生活与创作,包括那张雨中的经典照片。
摄影家筱山纪信也曾专程去往瑞士为晚年的巴尔蒂斯拍摄,镜头下的他安静祥和,却也始终带着一丝神秘。
布列松镜头下的贾科梅蒂:
贾科梅蒂从工作室出来,用衣服蒙住头走入雨中,这一刻被布列松镜头捕捉到而成为经典
正在布展的贾科梅蒂,有些驼背的他像极了自己作品中被拉长的梳理的人
贾科梅蒂在工作室与自己的作品
贾科梅蒂经常处于孤独的思索状态中
创作中的贾科梅蒂
筱山纪信镜头下的巴尔蒂斯:
巴尔蒂斯正在创作作品《镜子里的猫》
作品《镜子里的猫》中的女孩与巴尔蒂斯
花园中的巴尔蒂斯
巴尔蒂斯家中的客厅
巴尔蒂斯几乎未换过的工作服
无论这对挚友的生活差别有多大,他们同样孤独,一生都在从内心深处挖掘真实的自我,却开出了不同的花朵——
巴尔蒂斯的孤独不同于我们通常的孤独,他的孤独来源于对自我存在的认识。他清楚的意识到自我,却并不了解自我。他的绘画是为了解自我而做的努力。正如巴尔蒂斯曾说的:“我一直在我的画里确认自我,结论是:我不存在”;
贾科梅蒂从自我出发,走向了更广阔的维度,或者说走向了更多的、孤独的、同一化的孤独个体。他作品中那些粗糙的、皱缩的表面,空白、无表情的面容,自远而观,使这些极小的形体展现出相互间及与观者本身的荒芜的远离。
贾科梅蒂
巴尔蒂斯
他们的生命都结束于瑞士,但轨迹却并不相同——巴尔蒂斯相对长寿,并且生前已有很高的声望;贾科梅蒂逝世于 65 岁那年,生前依然是穷困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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