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战友知道我集邮,让我谈谈关于集邮的事。我不以为然。我认为,集邮的人多了,轮不到我说。二来,不集邮的人更多了去了,我说了也没几个人爱听。三则,我前期集的都是信销票,可以说每枚邮票都有故事,这些故事有的出自同一个人,有的人不同,但故事情节雷同。这么多票和这么多故事,我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是马虎咬天——无从下口,所以就不了了之。
我把我的集邮初步划分为以下8个阶段:即初始阶段、痴迷阶段、坚持阶段、中止阶段、恢复阶段、疯狂阶段、平流阶段、无为阶段。
先从初始阶段说起吧。第一个题目是,我咋地就集邮了呢?
我咋地就集邮了呢?这是我在这之前从未思考过的问题,所以这两天我就使劲地想。我想,大概是这么几种情形造成的吧。
我是1954年开始集邮的,可能是由于这年我父亲到北京马列主义学院(中央党校前身)学习,3年时间,期间与我妈通信联系,信封上贴有花花绿绿的邮票,肯定是这些邮票吸引了我。那时我上小学4年级,同学间有攒糖纸的,有攒火柴盒的,有攒烟牌的(烟牌是在骆驼牌香烟中,每盒装有一张水浒一百单八将中一将的人物卡片,是厂家促销的一种手段,让你为攒齐108将而不断地买他的烟。就如马季在《宇宙牌香烟》中说的,他在108将中少印3张,让你老买他的烟,但永远也攒不齐)。糖纸、火柴盒、烟牌我都攒过,但攒不过人家。而我攒的邮票却比别的同学多。而且邮票上的内容广泛,艺术性强。邮票是国家的名片,设计者都是大家。而糖纸之类,设计者多是草台班子,其内容、其思想性、艺术性无法与邮票相提并论。所以我就渐渐地不攒糖纸、火柴盒和烟牌,而是专攒邮票了。
以下是当时特别吸引我的部分邮票。
我的好友张蘅之也集邮。有集邮伙伴,可以互相交流,互相促进。张蘅之的父亲是青岛著名的儿科医生,家里信件多,邮票自然多。张蘅之住信号山路,我家住华山路,上下学我们同行。我常到他家去玩,常互相交换邮票。
我的同桌隋侯珠给了我不少邮票。这个同桌的她,我要多说几句。隋侯珠是我们班第二漂亮的女生,第一是钱少君。钱少君和隋侯珠都住安徽路,斜对门,都是独院独楼。隋侯珠的父亲是有名的眼科医生。开始我们放学后的学习小组是在钱少君家。钱家被逐后,学习小组就转到隋侯珠家了。
我开始集邮,集到的邮票都是夹在课本里,做完课堂上的作业,或某节课不上时,我就会翻出这些邮票观看。同桌的隋侯珠也就耳濡目染了。那时都年少,女生为不受男生欺负,一般都讨好男生,于是,隋侯珠就常把她家信封上的邮票揭下来给我。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她送我的邮票有这么几张。
其中的第一、第三枚。
纪27中的第1枚,纪28,纪29中的第二枚,纪30,纪32中的第1枚。
这里面的想不起来了,肯定有。
这里面肯定有数枚,具体是那枚,记不清了。
1984年,隋侯珠随中国科技大学的旅行团来北京玩专门来我家看我,我提起她送我邮票的事,她说她都不记得了。由于我手中有邮票这个信物,所以我永志不忘。而且每每听到人唱《同桌的你》这首歌时,我满脑子立即就都是隋侯珠的形象,并想起她给我的一些邮票。
以上这些情况,可能造成了我的集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