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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巨匠,被逼娶“姐姐”,这个女人不漂亮,终身未育,他却为她独守空床30年!

古墨社  · 公众号  · 古典文学  · 2017-04-18 21:40

正文

古墨社


先生是成, 诚者自成也。
有诚心的人方能成就自己,继而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01


一代书画大师启功有一个不能忘怀的人,是他的妻子章宝琛。

1932年,23岁的章宝琛与启功结婚。1975年章宝琛去世。此后,启功未再娶,直到2005年去世。

如果硬要找出章宝琛“不配”启功的理由,还真是不少:

上世纪50年代启功和夫人章宝琛的合影。


论年龄,她长启功2岁;论相貌,她不算美人,个子不高;

论爱情,启功是听命寡母,非自由恋爱;

论家世,她生母早卒,继母刻薄,不算大富大贵之家;

论“嫁妆”,她是带着自己的弟弟嫁过来的;

论学问,论共同进步,基础已是不一,后来差距只能更大;

论格调,一俗一雅,一劳动妇女,一知识精英;

她没有为他生下一男半女,断了启功三代单传的皇族血脉……


可是,两人结婚43年,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1932年3月5日,是启功家祭祖的日子。

启功的祖先是雍正的儿子、乾隆的弟弟。

虽后来被列入旁支,荣华富贵几乎全无,

但母亲还是十分敬畏这个特殊家世,

每年的祭祖简直就是母亲的图腾。



02


这一天,母亲特意叫了一个章姓姑娘来帮忙,并让启功到胡同口去迎接。

当时,天上飘着绵绵细雨,启功来到胡同口,看见对面的林荫小道上,一个娇小的女子撑着一把花伞,正袅袅娜娜地走来。

启功的心顿时像被一只温柔的小手摸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想起戴望舒的《雨巷》:这不就是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吗!


这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就是母亲和姑姑物色了很久、为他先行相中、而且他也必须要娶她为妻的章宝琛。


当时,20岁的启功正忙于寻找职业。

初见章宝琛,虽恍惚如遇“丁香”,可那只不过是即情即景的闪烁;

待离得近了,却没有丝毫心动。

然而,母亲的态度却很坚决

“你父亲死的早,妈守着你很苦啊!你早结了婚,身边有个人,我也就放心啦。”孝顺的启功略一思忖,便对母亲说:“行啊!人,只要妈看着满意就行啦。”


1932年10月,20岁的启功和大他两岁的章宝琛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这是母亲克连珍和姑姑恒季华物色了很久,给他安排的一桩亲事。启功孝顺,不敢违逆。


虽是新婚,但实际上两人只见过寥寥几次面,没有感情可言。

可是启功渐渐地发现,这位容貌平常、文化不高的妻子竟是一位难得的知己。

章宝琛样子端庄贤惠,爱穿一件蓝布衣衫,最难得的是她从不发脾气,勤劳、善良、贤惠,具有中国妇女传统的美德。


刚结婚,启功家住在鼓楼时,家里时有联谊会,常来的有曹家琪、马焕然、熊琪,还有张中行。

那时,启功的家一进门就是一个炕,地方很小,大家坐在炕上一侃就是半夜。

启功的妻子站在炕前一言不发,一直侍候大家端壶倒水,从不插言。



03


自从章宝琛过门后,启功再也没有为家里的事操过心。

每天早晨一睁眼,启功就看到章宝琛在没完没了地干活。

启功的母亲和姑姑上了年纪,又常闹病,不免会发些脾气,不管遇上多么委屈的事,她从来不顶一句嘴。

启功有时在外面碰上不顺心的事,回到家也冲她发脾气,可是每次妻子总是不言语,想吵也吵不起来。


启功心里渐渐有些不忍,突然记起母亲曾说的关于章宝琛的身世。

章宝琛生母早亡,后妈对她非常刻薄,从小就吃了不少苦,她是带着相依为命的弟弟一起嫁过来的。

当启功了解了她的身世以后,强烈的同情心逐渐化成了爱恋之情。


从此,启功整日在家中习书作画,以此为生。

当启功背上画好的画卷准备出门叫卖时,

突然在门槛前迟疑了片刻,善解人意的章宝琛立刻明白了,

那是文人的面子,于是立刻接过启功装好的字画,跨出家门,

“从今天起,你只管作画,我上街去卖。”


启功和章宝琛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启功在辅仁大学教书后,班上有很多女学生

,启功经常带女学生们去看展览。

于是,便有些好事者开始无中生有地造谣,说启功在搞师生恋。


谣言很快传到章宝琛的耳中。

但章宝琛并没有对启功刨根问底,更没有大吵大闹。


因为,章宝琛相信启功的为人。



04


1952年,启功任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

1956年母亲克连珍久病不起,

姑姑恒季华也随后病倒。

重病的母亲和姑姑就靠章宝琛一人来照顾。

章宝琛把所有的重活脏活,端屎端尿的事都包了。


直到母亲弥留之际,她拉着章宝琛的手说:

“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你就跟我的亲闺女一样。”

母亲去世后,

启功在悲伤中想起妻子侍奉老人的日夜辛劳,

想到她深明大义,对自己体贴入微,对章宝琛也愈发感激。



05


1957年,启功被莫名其妙地划成“右派分子”。

回到家中,章宝琛不解:“他们怎么会让你当这个‘右派’呢?”

启功苦笑着宽慰她:“你想想,这不是明摆着吗?咱家是封建家庭,我受的是封建教育,划我‘右派’不算冤。”


启功在妻子面前的幽默,还是难掩他内心的苦楚。

章宝琛见启功痛苦的样子,便紧紧抱住丈夫泣不成声:

“以前那么苦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能够难倒我们?如果你有个好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劝启功说,“谁批你、骂你,你都不要怕,陈校长知道你是好人,我也知道你是个好人。”


她深知启功爱讲话,就经常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他,

“有些不该讲的话,你要往下咽,使劲咽!”

启功听了妻子这些朴素的话,心头荡起一股暖流,解开了心头的死结。

就算现在没人给自己出版,也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几年后,启功又重新登上讲台。

在学术上取得了重大成就。

正当他全力以赴在学术上进行冲刺时,“文化大革命”爆发了,他再次被迫离开讲台,一切公开的读书、写作也被迫停止。


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启功内心出奇地平静。

他想:“不让我公开读书写作,我就私下里治学。”


从此,为了能让启功专心在家撰写文章,章宝琛天天坐在门口给他望风。

一见红卫兵来,她就立即咳嗽,启功马上把纸和笔藏起来。


为防止红卫兵抄家,

细心的章宝琛偷偷地把启功的藏书、字画和文稿用纸包了一层又一层,

并捆放在一个缸里,在后院的墙角下挖了一个洞,深深地埋在土地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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