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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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骥 华略智库CEO、长三角研究院院长
来源：
上海华略智库（ID: HUALUETT
）
华略智库自成立以来，始终深耕中国实践，孜孜追求为民族复兴贡献智慧和力量。在华略智库成立十周年之际，我们回望那些与国家发展同频共振的岁月，细数华略人与华略共同经历的激荡人心的过往。今天，让我们走进CEO夏骥与华略的故事，一同体味他在华略那些适应、亢奋、抉择、艰难、跨越与焦虑的瞬间。以及他如何引领团队在政策研究和区域发展领域取得丰硕成果。
全文8660字，阅读约22分钟
我曾是一个典型的“三门”干部，从家门到校门，硕士毕业后进入机关大门，
在党委研究室、政府办公室、发展改革委工作了12年，始终都在从事政策研究和文稿起草工作，从普通科员一直做到处级领导干部。
2019年，由于工作、生活、家庭、学业等多重压力，我经过激烈和反复的思想斗争，决定趁着自己还不到40岁，换一条赛道出来闯闯。当时做出这个决定是艰难的，毕竟已经走到了领导岗位，家人不理解特别是家里老人强烈反对，自己对于丢掉“铁饭碗”走向未知有着不少担忧，领导、同事和朋友也都轮番相劝——有坚决支持的、有强烈反对的、也有尊重我的选择的，但我是知道都是为了我好。
最终，经过组织批准，我于2019年5月12日（周日）下午5点全部处理和交接完手头的工作，离开了工作12年的单位，踏上了从机关到市场的单行道。此后先是去了一家投资咨询公司，半年后觉得还是要做自己擅长和热爱的事情，就在2019年末来到了华略智库。
转眼间，我加入华略智库已经第6个年头了，恰逢华略智库成立10周年，我想用6个词语概括这6年的感受。
尽管辞职之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心理准备，包括之后又深度请教了华略的两位创始合伙人和从机关离职的前辈，但是当自己真正从理论的“陆游器”到真正的“大市场”之后，那感觉是相当蒙圈。
离开体制之后，特别是加入华略之后，我发现要尽快适应四个方面。
首先，要尽快适应角色的转变。
之前在机关里面，我是甲方，而且当时面对乙方的报告，我会亲自动手修改，并且按时履行合同约定支付资金。但是现在，我成为了乙方，首要任务是完成从甲方到乙方的角色转变，从坚持自己的意愿到适应对方的要求。更迫切的是，我一度天真的以为所有的甲方都会像我做甲方那样，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很多情况下必须要接受甲方各种意料之外甚至匪夷所思的要求。我当时曾经参与了西北某地区的项目，与甲方的磨合就非常痛苦，甚至可以说是“鸡同鸭讲”。后来我们也慢慢学会了如何“避坑”、不要“踩雷”。市场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其次，要尽快适应方向的选择。
之前我一直在综合部门工作，综合是个筐，啥都往里装，区域、产业、科创、改革、开放、社会、民生、建设、管理，似乎样样都懂一点，但是样样都不精通。来到华略之初，一方面是出于生存的考虑，另一方面是对于市场的需求还不甚了解，一开始还是采取“万金油”模式，并没有想清楚自己的纵深研究方向是什么，“捡到篮子里都是菜”。虽然“散弹枪”的覆盖更广，但是“狙击枪”的射击更准。
再次，要尽快适应研究的要求。
之前我在政府办公室工作的时候，研究的领域偏宏观，只要想清楚工作要求即可，不需要考虑具体的推进举措；后来在发改委工作的时候，研究领域兼具宏观和中观，但是更多的是与业务部门对接，做好统筹协调。来到华略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工作的颗粒度不够，因为作为咨询师我必须向多个部门进行输出，而非请对方给我上课，既要当好“项目经理”，又要当好“施工队长”。记得有一次给某头部开发区进行汇报，最后甲方领导说，“夏主任，你的文笔很好，但是能不能讲点我们不知道的，告诉我们具体该怎么做”，尽管甲方讲话很温柔，但是我的内心受到10000点暴击，让我明白了距离一名合格的智库研究员还有很大差距。
最后，要尽快适应市场的规则。
之前在机关里面，不需要对工作方向进行太多思考，按照上级要求来做就是了。但是到了市场上，一切都要按照市场的游戏规则来。特别是市场化的节奏非常快，要远远快于我在机关里面的工作节奏。从任务的难度和复杂度来看，可以分为四种：不困难不复杂的、困难但不复杂的、复杂但不困难的、既困难又复杂的，甲方交给我们的基本上都是既困难又复杂的，而且要同时处理若干项任务，自然会忙到飞起。不仅如此，我还负责新组建的异地团队的管理，还要操心项目合同和催款，这些都是之前从未遇到过的。
这一年末，我写了一篇
“圆外跳槽记”
，算是转行半年多的心得。
时间来到2020年，也是“十四五”规划启动之年。尽管年初受到疫情的影响，春节之后居家办公了一段时间，到了3月份各项工作也都陆续启动了。
初入智库界，就赶上五年规划编制的“大年”，肯定要全力以赴接住这“泼天的富贵”。这一年我同时承接和参与了10多个“十四五”规划，其中外地比较远的有三个，分别在天津、福建和吉林。
五年规划编制的过程都非常熬人，需要频繁出差，有时候需要长期驻点——比如周一到周五在甲方单位集中起草规划，周五晚上回上海；有时候需要当天往返——比如早上赶早班飞机，下午进行汇报，晚上再飞回来。我在天津驻点的时间比较长，前后大概呆了三个多月，甚至快要学会了天津话；当然有时候也会忙里偷闲，驻点下班后到天津的相声馆子听相声，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外地出差的时间成本和精力成本都比较高，是体力和智力的双重考验，我这一年大概飞了6万多公里。好在当时为了应对疫情的冲击，不少航司推出了“随心飞”，大大降低了差旅成本。感觉这一年过的特别快，到岁末年初“十四五”规划编制基本收官，获得了甲方的高度评价，也和不少甲方成为了好朋友，直到现在都还保持联系。很多甲方都感慨：
要想找一个靠谱的智库不容易，华略是一家认真的智库。
图：天津现场听相声，遇到大咖
这一年，我把分管部门的名称从之前的
“华略智库城市部”更名为“华略智库长三角研究院”。
起初的考虑是，我在机关工作的时候全程参与了“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的谋划——最早的时候叫做“环淀山湖战略协同区核心区”，并且起草了大量的研究报告和政策规划，对于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相对熟悉。同时，我在机关里面的时候曾经考上了在职博士，当年博士论文的选题就是“如何打破区域分割与边界效应”，虽然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辍学”，但是我对于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始终充满了感情。所以，更名为“华略智库长三角研究院”，也是为了圆我的一个梦。
但是，究竟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研究需求有多少，这个方向能不能让我把“散弹枪”升级为“狙击枪”，包括我和我的团队能不能成长为“狙击手”，我心里是没有底的。特别是在这一年，我竞标取得了上海某重点功能区的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研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最终这个项目未能完成结题，结果就是该功能区之后再没有联系过我和我的团队，也让我感受到了市场的残酷，
时刻提醒做任何一个项目，都要保持“如临如履”的谨慎，不仅仅要求极高的专业水平，也要求极致的全力以赴。
这一年，我从部门总监晋升为公司合伙人，开始深度参与公司治理。来到华略之前，我曾经天真的认为，对于公司和团队管理可以“任性”，干得好就奖，干得差就罚，实在不行就“下一个”。但实际
上，“为所欲为”是不可能的，市场化团队的管理是一门专业的知识和重要的艺术，如果总想“欲为”，只能留下“猥琐”。
在探索中，我们总结了公司的治理之道，那就是
构建“有回报、有氛围、有价值”的环境和意识：
“有回报”指的是提供略高于行业平均收入水平的收入待遇；“有氛围”指的是营造轻松愉悦、人际关系简单的工作氛围；“有价值”指的是为研究员提供充分展现自我能力、体现自身价值的舞台，充分践行“专业极致、共创共享”的华略价值观。三个方面中，同时具备两个就能够成为一份坚持下来的工作，同时具备三个就能够让大家把工作干成事业。
“十四五”规划周期结束后，市场进入了相对平稳期。由于我的研究特色还不够鲜明，春节后短暂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境地，说不慌是不可能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确定垂直研究方向。恰好这一年的2月份，国务院批复同意了《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建设总体方案》，但是并未马上公布全文。我在机关工作的时候，有幸全程参与了虹桥综合交通枢纽、虹桥商务区的建设和发展，于是第一时间根据自己的理解，撰写了一篇原创研究，刊发在华略公众号上。
文章发出后受到了多方的关注和转载，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也觉得，我在没有看到全文的前提下能够有比较深刻的思考，专程找我进行了探讨，并将我推荐到市级专家库，我也斩获了多个虹桥的研究项目。加上之前我在机关工作的时候有幸参与上海的新城建设，相关原创研究也受到了多方关注，这些都是有关区域的研究领域。
于是我下定决心，将长三角一体化作为重点研究方向，这符合国家战略要求、符合甲方市场需求、符合自己学术擅长、符合个人研究兴趣，不负“华略智库长三角研究院”之名。
图：华略智库长三角研究院第一本宣传册
这一年，我利用研究任务相对轻松的阶段，开展了大量的原创研究，特别是结合当时的热点撰写文章，
先后在《解放日报·长三角周刊》《第一财经》《澎湃新闻》等报刊刊发，之后再授权在华略公众号转载，通过二次传播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也为我导流了更多的市场机会。这使我进一步认识到了原创研究的价值，我也得到了《东方卫视·中国长三角》《上海人民广播电台·长三角之声》等电视、广播媒体的采访机会，个人IP和公司IP逐步建立了起来。从此，我一直自诩为“微商”，因为在不断推销华略的思想和观点。
这一年，我决定带领团队进行现场教学，因为开展区域研究就是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国内的大湾区、京津冀、成渝等地区，在推动区域一体化发展方面都有不少好的经验和做法，非常值得我们去感受、去学习。
2021年9月底，我和另一位合伙人陈昌智自掏腰包，带领团队赴大湾区，先后调研和走访了中国（深圳）综合开发研究院、智纲智库（深圳）、腾讯总部、东莞松山湖、广州城市规划馆等，确实收获了不少知识。
此后我决定，每年带领团队进行一次异地现场教学，同时也努力创造条件开展长三角的现场教学，先后带领大家参观了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苏州工业园区等国家战略前沿区。
图：大湾区现场教学中，小伙伴们参观广州城市规划馆
这一年，华略智库在公司治理结构上进行了改革，决定施行轮值CEO制度，我被选举为首任轮值CEO。
恰逢华略在港泰广场的办公室租约即将到期，我负责开展新办公室的选址工作，最终选在与老办公室一路之隔的远洋商业大厦。随后我又带领行政部的小伙伴们紧锣密鼓开始设计装修工作，期间也是经历众多困难，我每周都要到施工现场去查看，不断与大厦业主和装修公司对接，精心挑选办公家具和办公家电，最终如期完成了装修工作。后来小伙伴们反馈，对于新办公室的办公环境还是非常喜爱的。其实，CEO和包工头也差不多，我也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什么是“施工队长”。
2022年春节刚过，华略就进入了搬家倒计时阶段。3月6日，华略完成了整体搬迁，并于随后在新办公室举行了华略7周年庆，我也完成了轮值周期，转为担任首席研究员。
图：华略智库新办公室的办公环境
随着新一轮疫情的日益严重，公司决定在3月中旬全员居家办公，随后就一直延续到6月初。期间，公司想方设法做好物资供应工作，并积极组织全体员工开展形式多样的云上活动。华略人也主动履行企业和公民的社会责任，有的同志报名参加所在小区的抗疫志愿者，有的同志积极撰写研究报告，我也参加了多家媒体的相关报道。疫情期间，公司的业务几乎停滞，但是对于全体员工，华略坚持不裁员、不降薪，准时发放工资和奖金。
这次经历，让我们也更加深刻理解了宗庆后的那句话：
“做企业不仅要讲经济效益，还要讲社会责任，而对企业来讲，能够健康发展、创造就业、缴纳税收、善待员工就是履行社会责任最主要、亦是最好的方式。”
无论是做企业还是做智库，都是需要情怀的，这是一份热爱，更是一份责任。同时，也让我们更加深刻认识到了市场真实的一面，市场不仅仅只是一条向上的曲线，它会波动、会曲折、会下行、甚至会归零，市场是有风险的。
图：华略人积极参与抗疫志愿活动
图：华略给员工的配送物资
图：华略积极组织14天线上健身打卡活动
6月底，我的团队陆续有2位员工离职，团队规模一下子缩减为3个人。对于人员招聘，我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人手紧缺，确实需要补充新鲜血液；另一方面又担心人员招聘到之后，如果市场恢复不及预期，那么增加的用人成本就无法消化。期间，我曾经招聘过两位应届毕业生并发放了录用通知，之后又遇到了比较合适的人选，但是我不敢再增加人手；结果在她们报到之前，同时和我说有了其他选择，就不来华略了，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也让我认识到，
市场上就是这样，充满了不确定性，企业实践当中和经济学课本上的理论是完全不同的。
招聘人员花费了我们大量的精力，但是我们必须承担这样的时间成本和机会成本，因为对于企业而言，最宝贵的资源就是人力资源。
幸运的是，我招聘到了两位优秀的新成员，团队规模恢复到了之前的水平。我也对团队的研究方向进行了更加精准的定位，在研究长三角一体化的基础上，聚焦三个细分赛道：
第一是开放赛道，
重点关注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建设，进而拓展到对内对外双向开放领域；
第二是城市赛道，
重点关注上海五个新城建设，进而拓展到都市圈、城市群领域；
第三是科创赛道，
重点关注长三角科技创新共同体建设，进而拓展到产业协作和创新协同领域。
这三个领域是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重点领域，也比较符合市场的需求、团队成员的教育背景和大家的研究兴趣。直到目前，在做好长三角一体化总体研究的前提下，这三条赛道仍然是我们的研究焦点。
当然，我们的团队都非常年轻，以Z世代为主，我们也努力做到张弛有度，尽量避免繁忙的工作磨灭大家对于研究的热爱。华略除了每年组织员工的体检、购买商业保险之外，还会组织多样化的团建活动。此外，我还会忙里偷闲，带领团队小伙伴在繁忙的工作中放松一下。大家一起到只有河南·戏剧幻城欣赏演出，一起到焦作云台山领略美景，一起到杭州571工程探寻历史。有条件的话，我们还打算走出国门，走更远的地方、学更多的知识。
图：小伙伴们在只有河南·戏剧幻城
图：小伙伴们在焦作云台山
受疫情影响，2022年的现场教学未能成行。所以一开年，我就在谋划赴京津冀的现场教学。这一年的全国“两会”一结束，上海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就带队走访苏浙皖，3天时间走了3个省、6个城市、15个考察点，随后就是江苏、浙江、安徽的党政主要领导带队开展旋风式的互访，甚至在回程的火车上立即开会布置工作，充分展示了务实高效的作风。我们也充分借鉴，用3天的时间走访了京津冀，先后调研了河北雄安新区、北京城市副中心、天津北辰，对于京津冀协同发展有了初步的认识。
图：京津冀现场教学中，小伙伴们参观北京城市规划馆
经过多年的探索，华略在团队学习成长方面也逐步形成了自己的路径。
在学习培养方面，华略形成了全过程的师徒带教模式，包括新员工入职培训、华略大讲堂、政策解读会、高频复盘会、现场教学等多种方式；在成长发展方面，华略每年召开四个大会，包括部署年度任务的华略全员大会，进行表彰奖励的华略荣誉大会，评议成果品质的华略PK大会，大家欢聚一堂的华略公司年会。
这一年的华略大讲堂上，我们有幸邀请到了综合经济部门的一位老领导前来授课，课堂上就用了10张PPT，滔滔不绝讲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听得如痴如醉。后来老领导告诉我们，他关注了300多个公众号，每天要阅读10万字左右的文章，时刻保持研究的状态。这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一直在思考，
智库研究员最为核心的竞争力是什么？想来想去，应该是信息差。
正如银行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演化，但是核心依然是存贷差，不断创新的制度、模式和产品，都是为了保持甚至扩大存贷差。同样的，智库研究员也要不断通过深度学习，掌握更多的信息，并经过加工思考不断输出自己的思想和观点，就这一点而言，和人工智能大模型的基本原理是相通的。所以我也见贤思齐，利用每天上下班3个小时的时间，保持每天3万字左右的阅读量。
这一年，华略的全员原创研究更上台阶，对于行业内的影响逐步扩大，
不少甲方都是因为关注了华略公众号而结识华略，觉得华略的公众号文章对于开展工作非常有用。
我也积极向省级媒体推荐团队成员，小伙伴们100%在《解放日报·长三角周刊》《第一财经》《澎湃新闻》《长三角议事厅》《长三角智库观察》等报刊书籍上刊发过原创研究成果，100%参加过《上海人民广播电台·长三角之声》等节目专访，也让大家更加多元地感受到智库研究的价值和成就感。
同时，我也得到了更多的邀请，前往各地开展长三角一体化、虹桥国际开放枢纽、上海五个新城、上海五个中心、数字经济、公文写作等方面的讲座，不少都是厅局级专题班，可以说好评率达到100%。
此外，团队的多项研究成果获得了全国工商联、上海市工商联、上海市发改委、浙江省发改委的奖励和表彰，得到了多位省部级和厅局级领导的批示。过硬的研究品质，原创研究的导流，加上开展讲座之后的互动交流，我们的研究任务量突飞猛进，在专业领域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逐步提高，90%以上的研究课题集中在长三角一体化领域的三条赛道。当然随之而来的是工作压力的加大，我从这一年的大年初六开始，一直到国庆长假才开始休息，之前所有的双休日、节假日都在加班。
笛卡尔曾说，“越学习，越发现自己的无知。”我对于这句话深以为然。尽管在持续关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但是
我并没有觉得在开展相关研究的时候“轻车熟路”“应对自如”，反而是不断面临新的挑战和要求，始终“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之前在开展都市圈同城化发展、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建设等领域的研究时，曾经进行过无数次的讨论与修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入错了行。但客观的事实是，我和团队在长三角一体化研究中确实还有很多需要提升的地方：
一是不太了解全球标杆区域，
我们对于世界六大城市群、四大湾区、四大都市圈的了解仅停留在二手资料，甚至去都没有去过。
二是不太了解国内同类区域，
我们对于京津冀协同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成渝双城经济圈建设研究不深不透，对于好的经验和存在问题知之甚少。
三是不太了解长三角地区，
我们最多对上海及周边地区以及虹桥国际开放枢纽、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等功能区关注的多一些，41个城市中我有至少一半没有去过，更不用说305个县区市了，只是面上多少了解一些，对于各个地区远做不到如数家珍。
四是不太了解关联知识，
长三角作为一个区域的概念，实际上比较接近于国民经济，同样会涉及到对外开放、产业科创、制度创新等诸多领域，我们对于区域和空间的研究多一些，但是对于自贸区、产业链等相关领域的研究就相对薄弱。
五是开展的研究中，还是以地市级及以下为主，涉及到长三角三省一市层级的不多，国家级的项目还存在空白。
所以每当被称为所谓的“长三角一体化专家”时，我都无比焦虑、慌得一批，因为我和团队还有很多方面是不太懂的。我的目标是到70岁的时候，争取能达到专家的水平。
这一年，我也曾经立过一个flag，争取在两年内利用双休日、节假日跑完长三角41座城市，但是在刚刚跑完金华（义乌）之后，就又陷入到频繁的加班中，这个flag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
随着研究任务的增加，我也不断在招兵买马，目前团队扩充到10个人，补充了一批95后甚至00后的新鲜血液。
我也非常重视团队的基本功，给新入职的小伙伴都开列了资料清单供提前学习，时刻关注并认真研究长三角、京津冀、大湾区、成渝等地区最新出台的政策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