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所谓“破五”,今天之后,这个年也就过的差不多了。
今天中午,和一个在江西的朋友微信聊天。她今年30岁,老家是九江旁边的一个小县城,平时在九江市里工作,逢上周末年节,都要回县城老家。
聊天时她说,过完年初五,无论如何也不在老家待了,九江也不待了,江西也不待了。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要跑到大连投朋友去。
我这朋友向来不满意在九江的生活,早就想走,但这么多年来只是说嘴,并没行动。今天说起,我也不信,还以为她依旧是抱怨抱怨而已。谁承想她发来一个订票截图,竟是连去大连的票都买好了。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忙问她为什么?
她先是摆出来一堆陈词滥调,什么地方小、身边朋友见识浅、没人理解、大志不得伸展……
最后她说,过年这几天,又
被亲戚催婚了
。
我不禁问她,催婚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现在,你们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姑娘家,谁不被催婚呀。
她说,你根本理解不了,我们这小地方催婚的压力有多大,
那些亲戚有多可怕,真是脑子有病
。
她语气中那深切的悲凉无奈,我隔着千里之遥、两层屏幕,都能感受到了。
(怪不得从过年前一直到今天,各家微信大号们还在此起彼伏地谈“亲戚逼婚”的话题,原来不全是为了凑数啊)
这帮亲戚们啊,大过年的聚在一起,学习学习三严三实、聊聊世界和平不行吗?非得去关心人家大姑娘什么时候结婚,逼的人从南方跑到东北,真是脑子进水。
催婚的亲戚我倒是没有,但脑子进水的亲戚我也遇见过。
有一年,我回老家过春节,去姥姥家拜年时,我妈叫我带着
小表弟
一起玩。小表弟当时大概10岁,正是狗都嫌的年龄。我们在院子里放花炮,玩着玩着,小表弟过来拉我右手,我扭过头去,只见他正涎皮赖脸地傻笑,什么正事都没有。
正在此时,只听我胸口“啪!”的一声巨响、下巴一阵刺痛,吓的我“啊!”的一声大叫,一个屁墩就坐地上了,半天没缓过神来。小表弟却“哈哈哈”大笑着跑进屋里了。
大人们出来看什么事,我低头一瞧,只见上衣口袋里飘出阵阵青烟——原来是小表弟刚才拉手分散我的注意力,
把一个点燃的擦炮扔进我大衣口袋
了。下巴上的刺痛,就是炸开的鞭炮皮。
我妈过来问了问情况,脸色就有点不好。这恶作剧可着实不小,如果炸的时候我正好在低头看,眼珠子还在不在,可就两说了。
这时候,我舅妈——小表弟的母亲也过来了,只听她笑呵呵地说:
“哎呀,小宝,这回你表哥身上一年的晦气都叫你给赶跑啦!姐啊,
小孩子没有坏心眼,你大过年的可别跟他一般见识呀!
”
此后很多年,我一直都离这对脑抽母子远远的。